即便是缺点,他也喜欢
傅念琛还有迟疑,但是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要是简长晴多想,以为他妈妈不喜欢她,更遑论他找不到理由来再次拒绝他妈妈要见简长晴的要求,不管是从那一方面来说,他要是再拒绝,只怕不管是简长晴还是他妈妈都会心有不快。
没法拒绝,傅念琛只好同意,为其带路。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见傅念琛没再拒绝,这才走到病房外,果不其然就在门口见到了一直守在外的颜若涵。
这些年,自从有了颜若涵,她和傅念琛之间的关系总算是缓和不少,所以这也是她希望颜若涵能做她儿媳的原因之一,只要有她在,这个家就散不了。
“在这等很久了吧。”薛静手上拿着一件披肩,给颜若涵披上了。
“静姨,你们聊完了啊。”颜若涵向病房内探望了一眼,见傅念琛的脸上并没有阴沉森冷,而薛静也没有满脸怒容,相比这场谈话还算是愉快的。
见颜若涵的眼中只有傅念琛,连自己都顾不上,于是愈发可惜起来,怎么颜若涵就没这个缘分呢。
“聊完了,我们正要离开,去看看念琛的妻子。”薛静意有所指。
颜若涵垂眸,没有言语。
“放心吧,你未婚夫的事,我会为你问清楚的,你先别急。”薛静有心要为颜若涵做点事,起码这未婚夫得见着人,只是傅念琛嘴严,是一句实话都不和她说。
颜若涵点点头,“我相信你薛姨。”
薛静低声宽慰了颜若涵几句,就和傅念琛一起离开了。
颜若涵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更多的还是落在了傅念琛的身上。
傅念琛开车载着薛静一路向简长晴所在的医院而去,在这途中,他还抽空给宁以修发了一条消息,让他赶紧来救急,至于宁以修有没有看到,及时赶到,他就不清楚了,因为在发完消息之后,他就没有机会再碰手机了。
“你有这么忙吗?连我和待一会儿的功夫都要一直看手机?”薛静和寻常的父母一样,只要孩子手上拿着手机,一次两次都等同于一直了。
傅念琛不想听唠叨,于是直接将手机放了起来,没再触碰。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干涉你太多的事,但不是每件事你都做对了,婚姻是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就做了决定。”薛静始终对于傅念琛先斩后奏的事很是介怀,本来想着傅念琛在傅老夫人身边,自有傅老夫人看管,是不会做出过分逾矩的事来,没想到这一下,就来了个大的。
“没有草率。”傅念琛却对于草率这个定义很不认同。
薛静也因为他的否认而皱紧了眉,“不是草率,但是你深思熟虑的了?那么你跟我说说,你看上了她哪一点?”
傅念琛好无迟疑的回道,“都喜欢。”
薛静气的,一个字都不想和傅念琛再说了,他这是什么态度。
傅念琛倒不是故意给薛静添堵,而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不管简长晴身上的哪一点,即便是缺点,他也喜欢。
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如此了。
薛静生着闷气,而傅念琛并没有另找话说,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到了医院。
宁以修收到了傅念琛的消息之后,就去了简长晴的病房等着,在一直都没有收到傅念琛的回复之后,就明白过来,只怕是傅念琛是没有精力来回复他了。
“傅念琛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简长晴很是忐忑,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傅念琛的长辈,但是和以前的心境完全不一样,在见傅老夫人的时候,她对傅念琛没有任何的奢望,所以不管傅老夫人对她什么看法什么态度,她都没有波澜,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和傅念琛彼此相爱,心意相通,她希望她和傅念琛在一起,能够得到他家人的认可。
见简长晴满脸紧张,宁以修安抚着她的情绪,“静姨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放宽心,做你自己就行了。”
“有特别的喜好吗?我也来不及做准备,念琛也真是的,不给我多点时间,我还在住院呢,多不方便啊。”简长晴的一只脚被吊着,下半身可以说是基本动弹不得。
简长晴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的气色一定很差吧。”
简长晴因为自己的情况而感到沮丧,不能最好的一面来面对傅念琛的亲人。
“你还可以换个思路,说不定静姨看到你这副小可怜的模样,母爱泛滥,一眼就喜欢你了呢。”宁以修安慰着简长晴。
“是吗?”简长晴显然还是有点不放心。
“当然。”宁以修一口应下。
简长晴被安慰到了,两人等着人来。
没过多久,病房门口就出现了两个人,赫然就是傅念琛薛静。
“静姨!”宁以修率先喊了一句。
薛静看到宁以修之后,原本还有些不快的神色立马一变,欢喜了起来。
“以修,你怎么在这?”薛静满眼都是宁以修,至于其他人都被她忽略了。
简长晴一直紧张的心,这个时候有些说不出的尴尬,她想了许多种打招呼的方式,可是真当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她发现一种都没用上,因为傅念琛的妈妈完全被宁以修拉了所有注意。
简长晴朝着傅念琛的方向看了过去,眼中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失落,总之就是情绪低迷,但是当她看到傅念琛的表情神色时,她内心所有的情绪波动,通通都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舒服。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不说全然了解傅念琛这个人,但总算是稍有了解,她从未在傅念琛脸上看到如此平静的神色,平静到好似一汪死水,泛不起任何涟漪波澜。
简长晴油然而生一种酸涩,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在简长晴打量傅念琛好一会儿之后,傅念琛这才发现了简长晴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迎视上对方的眼睛,这一眼,也让傅念琛顿住了,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种别的东西,那是一种从未被外人见到过的狼狈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