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炼真气

  且说白发老者离开后，大鱼三个坐在原地练习吐纳大法。因为总关脉被关闭，吸进的气跑不掉，就好像筑起一个大坝，水流越积越多。
  身体里能感到一种微弱的气在涌动，这种感觉在慢慢增强，气息被锁在每个关脉，像膨胀的气球，产生一种浮力。
  难道这就是师傅说的轻盈感觉？每个人都很惊奇，继续一吐一纳。
  轻盈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身体虽然没有飘起来，但是有种飘荡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
  大鱼三个彼此都看到了身体摇晃，明白是体内的气造成的，心里在思考还要不要继续练下去，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控制不了身体。
  这个时候白发老者走了过来，嘴里含着整条刚刚烤炙好的鱼，鱼尾巴还露在外面。
  “师傅，可以停下来吗？”千芗快要支撑不住了，摇晃的身体像甩动的弹簧一样，更何况闻到鱼肉的香气。
  “不可以”白发老者很快的解决嘴里的鱼，“等你们的身体真正飘起来的时候，我就可以教你们化气变真气。”
  “化气变真气？师傅怎么做？师傅快救救我。”千芗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身体真的飘了起来，身体上半截随机朝着四个方向乱晃，只有盘着的大腿和臀部还很稳定，牢牢控制着身体不至于翻转。
  大鱼和花莹莹也同样的飘了起来，三个人一会儿碰撞弹开，一会儿弹开又相碰。
  “师傅，快救救我们”千芗、大鱼和花莹莹同时呼叫。
  白发老者看到他们三个越飘越高，想必聚集的气足够了，心里很是满意。双脚一蹬，停在他们一样的高度。
  “好，很好。现在你们听我说。”白发老者故意停顿一下，表示下面要讲的非常重要。
  “深深的吸一口气，将气全部吸到鼻腔处，然后屏住呼吸，我来点开你们的总关脉，停留在你们各关脉的气就会冲出来，你们就用刚才鼻腔的气把它们全压下去，都听明白了吗？”
  “师傅，两种气相撞，会不会产生什么反应？”千芗插问一句，提前做好准备，才能有备无患。
  “反应是有的，但是你们别管身体反应，你们只做一件事，就是把冲出来的气压下去，大家都懂了吗？”白发老者最后一次问道。
  “明白了。”三个人一同回答道。
  “那好，现在开始深深吸一口气，要一大口。”白发老者依次走过每个徒弟，检查她们吸的气。
  “你吸的不够深，重吸。”白发老者对花莹莹吸的气不满意。
  花莹莹呼出刚才的气，又重重的吸了一口，上半身向上伸长了不少。
  “不行不行。”白发老者还是不满意，亲自示范了一遍，“要屏息，一气呵成，不能中间断气，然后全部压在鼻腔里。”
  “师傅，为什么要放到鼻腔呢？”千芗问道。鼻腔那么小，能聚多少气？
  “因为鼻腔在最上面，跟咽喉相通，下压的时候冲力就大。”白发老者解释道。“好了，现在大家都重新吸，这一次要吸的认真点。”
  白发老者在每个人身边停留三秒，观察吸的气是否足够。
  “很好，都不错，现在我点开你们总关脉，你们立马就要下压鼻腔里的气，可都明白？”白发老者又问了一遍。
  千芗三个都点头表示明白。
  老者快速的身影，几乎是同时点开三个人的总关脉。
  总关脉一打开，所有的关脉也都开启，聚集在关脉的气拥挤着冲出来，最后归集到气管，汇聚成一道冲了上来。
  好比大坝倒塌，洪水泄下来。
  千芗、大鱼和花莹莹几乎同时将鼻腔的气下压，两道气相聚在咽喉中部，相聚处爆涨，将脖子撑的又红又粗。
  “千万别泄气，要抗争到底，将气全部压下去”白发老者在一边鼓励支持着，如果一泄气那就前功尽弃。
  两道相反的气相撞到一起，有些气向上，从口、鼻、耳、眼跑出来；也有些气抵不过，原路返回到各个关脉；大部分气还盘聚在咽喉处，只不过速度慢慢降下来。
  跑出来的气是热气，腾腾的白烟，烧烫着口、鼻、耳、眼通红。
  “记住，压下去的气已经提炼成你们的真气，这就叫炼真气。跑出来的气就算了，谁都不会百分百提炼。”白发老者嘴巴没有停止过。
  时间在慢慢流逝，千芗三个在努力的炼真气。相聚的气也越来越少，各自朝着各自方向散去。脖子也慢慢恢复原状，口、鼻、耳、眼也不那么烫了。
  当三个人确定喉咙里没有相碰的气，才松了一口气，一大团白烟从嘴里飘了出来。
  “师傅，这白烟是什么？”花莹莹问道。
  “那是废气，没有用的，所有从你们嘴里出来。”
  “师傅，刚刚提炼了不少真气吧？”千芗问道，自己刚刚都要膨开了，吸了不少气，自然能提炼不少真气。
  “你们想的太容易了，炼气没有那么容易，你们刚才提炼的也就一小壶吧。”白发老者捋着胡须笑道。
  “一小壶，哈哈，可以了。”大鱼想到独臂爷爷喝酒的壶，那已经很不少了。
  “我是说装鱼油的一小壶。”白发老者提醒道，很明显大鱼听错了。
  “什么？装鱼油的一小壶？”大鱼有些失落，想起奶奶装鱼油的壶只有小拇指大小。
  “你以为呢？”白发老者白了他一眼。
  “你们先去吃红灵烤好的鱼，填饱肚子，然后你们休息一会，在提炼一些真气，最后我再教你们怎么使用真气。”
  “好好好。”大鱼三个肚子早就饿了，一同小跑着。
  一个石头堆起来的简单烤架，上面放着一开平滑的石头，石头上放着三条鱼正滋滋在响着，石头下面放着几块硫磺石，熊熊火焰源源不断，火苗抵达石头下面分散。
  “等一会，刚才靠好的鱼都被伯伯吃了，这三条马上好。”红灵喊的伯伯正是白发老者，自己父亲和他是师兄弟，这样叫很正常。
  “什么，都被他吃了？一条都不留给我们？”千芗和花莹莹轻轻的气道，幸亏白发老者慢慢悠悠走来，没有听到她们谈话。
  “哎呀，别急嘛，马上就好了。”红灵一边说着，一边专心的烤鱼，不停的给鱼翻面，不至于烤焦。
  大鱼三个在一旁等待，一边看着香喷喷的鱼，一边羡慕红灵不仅长得好看，还有这么好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