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重复的，明天看）
  远坂时臣宣誓效忠后，为迪奥贡献出了一点源力，这有点少了，尽管实力勉强可以，但终究还是如间桐慎二一般级别的存在。
  不过迪奥也不在意，在间桐樱身上拿到的才是大头。
  当迪奥带她回到其父亲身边，并有远坂时臣的态度，她完全失去了对迪奥的警惕心，转变成对救命恩人般的感激。
  单她一人，就贡献了四点源力，完全能称之为主角。
  这倒是在迪奥的意料之中，在他的前世记忆里，型月世界是个宝矿，被不断挖掘和完善，不止樱做过主角，伊莉雅做过，凛也做过。
  无他，因为能赚钱。
  甚至连吉尔伽美什，阿尔托莉雅，韦伯等等，都被开发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卫宫士郎。
  不管“她们”谁是主角，卫宫士郎才是隐藏在幕后最终的那个天命之子，总会在“她们”的命运里徘徊。
  所以迪奥最想要的，还是卫宫士郎身上的源力。
  他有过预估，卫宫士郎身上最低都有六点源力，真真是世界意识的私生子一般。
  型月世界的能级很高，即使是个平行位面，资源也丰富的很，比起迪奥之前去过的世界要富有的多。
  不过迪奥还是有点疑惑，为何JOJO世界得到的资源没有这么好，明明其中连涉及到时间的能力都有出现。
  毁灭地球，改变世界，在JOJO中，也是能做到的。
  难道就只是规则的问题？
  还是说型月世界的魔力体系比较通用？
  迪奥想不明白，信息太少，变量太多，甚至有可能是系统榨取源力时比例不同。
  但有一点是不会变的，只要是主角，收获一定不会少。
  即使在上下浮动，也有一个限度，不会太过分。
  “你看现在的动静，全部都是他们弄出来的。”
  迪奥在眺目远望，两处浩大的战场轰鸣不断，虚空如水，泛起圈圈明显的涟漪。
  光与热在释放，爆发出大量的能量。
  好几架战斗机在周边巡逻，不敢过于靠近，地下坠毁的两架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还有各媒体坐着工作车，在取景拍摄，搜集新闻素材。
  他们甚至想要小心翼翼靠的更近，但被一些早围起来的军队阻拦。
  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类总是不缺乏作死精神，如此大的动静和战场，不可能全部照顾到，所以还是会有人突破防线，进入更深处。
  “那个位置你知道是哪里吗？”
  迪奥看向金色光柱和血色光柱互相撞击的地方，问道。
  “大人，是机场，冬木市并不算大，那是唯一的机场。”
  “嗯，机场方向爆发的战斗，具体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有一个应该是亚瑟王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
  时臣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但亚瑟王的名号，他是听说过的，所以他很疑惑。
  “没错，亚瑟王阿尔托莉雅，在这个世界里，真身是位女性。”
  “这样啊。”
  时臣只是略有些惊奇，却没有深究的意思。
  迪奥要说的重点也不在这，旋即又看向那战斗中都出现虚无孔洞的地方，也就是远坂家的方向。
  他指向那个虚无恐怖的超级大空洞，对远坂时臣说道：
  “时臣，你看，那就是世界内外侧的通道了。
  我知道你之所以参加圣杯战争，就是想要借助圣杯的力量，在世界里外侧打出一个固定的通道，利用它抵达根源。
  不过很显然，不需要圣杯，你现在就可以找个机会，通过那个孔洞进去寻求根源。”
  听到迪奥这话，远坂时臣面色一变，一向优雅从容的他都不自觉绷紧了身体，呼吸加快。
  “我不会阻止你，你要是想去，我会帮你照顾你的女儿，以你的实力，应该足以避免被战斗余波杀死，但我有个疑问。”
  迪奥的目光充斥着好奇，注视着蠢蠢欲动的远坂时臣。
  “迪奥大人，您请说。”
  时臣感觉有些莫名的不安，不过还是镇定了下来。
  “对绝大部分人而言，接触根源，就等于死亡。
  运气够好，你会被根源吸收，运气不好，你就会直接死。
  可不管如何，你抵达根源后，都是难逃一死。
  所以我很好奇，你不怕死吗？”
  型月世界的根源，在迪奥的理解里，大概就是天道之类的东西，或者真理之门，里面应该是蕴含了型月世界的所有知识和大量的能源。
  它是万物的起源，究极的真理。
  所以，无论是什么人，接近根源甚至还没有接触到，就有很大可能受到冲击而死，就算接触到了，也会被直接吸收，和根源融为一体。
  当然，主角或者其他大气运者不算在这里面。
  神秘世界的所有魔术师都对根源有所追求，而远坂时臣对根源这么执着，不可能不知道根源代表着什么。
  “难道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在接触根源后活下来？”
  这是有可能的，远坂一家对根源的执着这么深，甚至铭刻在了魔术刻印中，不断影响着后代，对根源估计是有着非同一般的研究。
  “不，迪奥大人，并没有。”
  很遗憾的是，远坂时臣确实没有这种办法。
  可他眼中亮着觉悟的光，信念坚定。
  “其实所有魔术师都和我一般，在向往着根源。
  到达根源，利用根源，不管其他魔术师研究方向是什么，最后都是殊途同归。
  为了这个终极目标，相信不止是我，绝大多数魔术师都是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探寻。
  传说达根源的人就能掌握这个世界的一切因果与法则，因此，能够接触到根源之涡并且对万物的因果关系进行窥探的人，可以说是知晓万物。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迪奥大人对抵达根源可能有什么误解，其实历史上还是有人曾到达过的，只是祂们都消失了，无法再归来，但这并不代表祂们已经死去。
  而且抑制力会拼命阻止他人前往根源，因为那乃是人类所不能取得的力量。
  祂们大概在忌惮，忌惮会有人获取这份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
  说到这里，远坂时臣眼中的渴望和觉悟越发明亮，甚至有种莫名的狂热和神圣。
  “对于死亡，我自然是害怕的，可人类总会死去，我也不愿意和间桐翁一样延续生命，那只是对自己的折磨。
  不真正接触到根源，那又何尝展开对根源的研究呢？
  我们对根源的了解都是表面上的，只有确切的进行接触研究，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掌握这真理，明白根源之真谛。
  像我等在根源外徘徊的魔术师，对根源只能凭想象描述，其实根本就没有资格揣测根源的具体情况。
  而且就算我会因此而死亡，这份抵达根源的荣耀，也足以让我的名字传唱，让我的家族发展更进一步！
  我离去后，我的家族将会以我为荣！”
  “原来如此。”
  迪奥点点头，倒有些佩服这群为抵达根源不惜淡漠人性的魔术师了。
  根源对他们而言，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诱惑，人世间的种种，与根源相比，对他们的吸引力似乎没有那么诱人。
  朝闻道夕可死矣，为了追求真理，感觉像是疯狂的研究人员。
  当然，佩服只是佩服那些真正意义上探寻根源的，如间桐脏砚这种
  呃，不谈。
  不过对于迪奥而言，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他也无法去理解这群人的想法。
  事实上，他反而觉得这群人有些过于天真了，真当自己是主角呢？
  合道，是被道合，而不是他们得道。
  通过修行，人类是可以进化的，可要想一步登天，这世界上恐怕还没有那么多馅饼掉。
  樱这个六岁大的小女孩有些踹踹不安，在她的世界里，还无法完全理解“死亡”的真意。
  不过经过一年多的折磨，她还是能够理解，自己父亲所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险，甚至永远都无法再回来。
  她紧紧抓着父亲的大手，略微回暖的眸子如同小鹿，紧紧盯住了远坂时臣的眼睛。
  她太害怕失去了。
  时臣感受到了女儿的紧张，但他毕竟是个正统的魔术师，对根源的追求刻进了骨子里，家庭固然是他的牵挂，可还阻挡不了他追求根源的执念。
  “时臣，如果我要求你，放弃追寻根源的想法，你愿意吗？”
  迪奥饶有兴趣的提出疑问，他想知道结果。
  远坂时臣对此毫不犹豫：
  “当然不！”
  斩钉截铁一般的回答，也斩断了樱眼里的希冀。
  连拯救了她的叔叔也无法制止自己父亲的想法，她感到绝望。
  才刚享受一点微不足道的父爱，又要失去了吗？
  她并不满足，却没有哭泣，心沉了下去，紧握住时臣的小手也缓缓落了下来。
  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她放弃了抵抗，乖巧的当起了人偶宝宝。
  至少在父亲离开之前，做到不给他添麻烦，不让他担心吧。
  自知无法改变的樱，选择了躺平。
  迪奥也没有生气，他只是随口一说，确定一下结果而已。
  又不是拥有王霸之气的主角，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就让他人放下贯穿整个人生的执念来追随自己。
  反正远坂时臣身上最大的价值已经被榨取了出来，其他方面，也就没有那么让迪奥期待了。
  于是，他提醒着远坂时臣：
  “那么，你现在要去吗？
  从者和这些外来者可不一样，像这种等级的外来者，各方面全能，没有明显的短板。
  不止战斗力强大，耐力也十足，我估计打上三天三夜都不会累。
  而从者是由以太构建的身体，需要御主持续不断提供战斗和联系圣杯的魔力，持久力不够。
  如此大战下来，消耗剧烈，恐怕撑不了多久。
  等他们战斗结束，那个通道就会被关闭。”
  对此，远坂时臣倒是有些犹豫了，一些事他是安排好了，可女儿樱却是意料外的情况。
  而且才刚向迪奥宣誓效忠，他就这么放下一切去追求根源，有点担心有些事会不如人意。
  “不用担心，做你想做的，我还不至于强制让你留下来为我做事。
  我已经在你身上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其他方面，都是小问题了。”
  迪奥善于观测人心，他也很懂人性，对远坂时臣的担忧看得分明。
  “那樱就拜托您了，等葵和凛她们回来，也麻烦大人多多帮忙关照一番。”
  得到了迪奥肯定的回答，远坂时臣放心了，大手抚摸着小女儿的头，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
  这大概就是自己最后能给予的父爱了，他如此想着。
  虽然不知道迪奥具体在他身上得到了什么，但这些都无所谓。
  在他看来，终究还是自己占了便宜，白嫖了好处，却又没付出代价，谁实话还真有些惭愧。
  三人沉寂片刻，远坂时臣手背上的令咒闪耀出光芒，是吉尔伽美什支撑不住了，他在要求时臣给他提供支援。
  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里面，有着数之不尽的宝物，让他拥有比阿尔托莉雅还要好的回复手段。
  可毕竟是从者，没有御主的魔力支援，吉尔伽美什再强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远坂时臣魔力已经干涸，他本想利用以前存储过魔力的宝石给自己补魔，但经过迪奥这一番说明，他还是选择了动用令咒。
  不给自己留点手段，就这么靠近战场，他还真不一定能安然无恙进去。
  他非常痛心，远坂家的损失太大了，战场就在远坂家的正上方。
  出门之时，时臣可没带多少宝石出来，大部分都存放在家中的地下室内。
  离得这么近，即使他给那些宝石和重要的传承资料设立了强力防御魔术，也不可能挡住两位超级强者的轰击。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早预料到了危险，前段日子就将葵和樱送走了，不然此时一定追悔莫及。
  而那些失去的宝石和传承，实在是没有办法，谁也没料到，战斗会爆发的这么快，还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那些外来者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至于凛之后的培养，失去的那些东西，只能靠她自己了，家族传承的魔术刻印等下会剥离出来，那些资料虽然重要，但远没有魔术刻印这么重要。
  有了魔术刻印，那些资料还能反推出来，只是需要浪费凛更多的时间而已。
  有迪奥答应的帮助，加上言峰父子，以及远坂家积攒的人脉，凛和樱互相扶持之下，还有两个魔术刻印，她们过的不会太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