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回忆杀才是火影的精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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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跟当了一回二五仔，却仍以“龙渡大人上头有人，我势力薄弱，又怎么敢反抗大人？”为由而毫无悔改之意的赤木交割完了拳套的实物和尾款后，曹句便打发了对方。
最后一个需要他去着手解决的，也是最麻烦的人物，此时正静静地站在原地，很是失望地看着他。
曹句没有理会对方眼中的失望，而是直接把其中一双拳套递给了自己的便宜弟子：“戴上试试吧，看看合不合手，一会儿再试试它的伤害和耐久性。”
曾经梦寐以求的武器就那么放在了自己的眼前，但是少年却并没有接过来，他很是不解地向自己一直很崇敬的对象问道：“为什么？”
看着少年那倔强而疑惑的目光，曹句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给出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对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于是他放下了提着一双拳套的左手，并示意少年跟着自己回屋。
毕竟，站在烈日下口干舌燥地跟对方解释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在把三双拳套放在一边的木桌上后，曹句坐在床上，向着仍站着的便宜弟子说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你知道木叶村内的在职忍者，一共有多少名吗？”
忍者相关的知识都是从对方口中了解到的少年，此时略显迷茫地摇了摇头——毕竟究极生物之前根本没跟他说过这种事。
“确切的数字，你老师我也不知道，但我曾经也在木叶待过一阵子，并做过和忍者有一定交集的工作，所以我能很明确地告诉你，木叶如今在职的忍者，不分阶层的话，至少也有千人以上。”
“在了解了这个情报的前提下，我再回答你的疑问，为什么之前我会向那些人服软。”说到这里，曹句略作整理语言后，方继续说道：“依照我的实力，想要留下刚刚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轻松。但是我问你，解决了当时的所有人就能解决问题的一切吗？”
少年本来想回答是的，但是在想到在此之前老师所说的“千人以上”的忍者数量，这让他不由得将已经到嘴边的回答又咽了回去。
“呵，还行，起码还知道想一想我之前提出来的情报。”曹句看着陷入沉默的少年，板着脸开始了说教：“忍者所接到的任务在村中都是有基础情报的备案的，这一点我之前也跟你说过。而一旦我把他们这些人全都抹除，那么在一段时间内没有回到村中的四名忍者就会被判定出了意外，然后村子就会派出更强的忍者来调查失踪忍者的死活。如果这四个忍者里有少见的血继限界忍着的话，那么火影甚至会直接派出自己的直属部下，暗部忍者，将流落在村外的血继限界尸体追回或销毁。”
“的确，你老师我是很能打，特殊的体质也使我不容易死去。但是在擅长隐匿、暗杀和刺探情报，且不明数量的忍者面前，如果不能做到保持二十四小时警惕的话，我也会被搞得狼狈不堪甚至一个不小心落得个被封印的下场。更不要说，现在顶多打得过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下……”
还没等曹句分析完，心态已经有些崩了的少年略显歇斯底里地冲着他喊了出来：“难不成！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那样的恶人为所欲为吗？！那我拼死拼活锻炼了这么久，又是为了什么！？”
曹句看着已经长高到了能俯视自己的少年（虽然自己是坐着的），很是心平气和地回答了对方的疑问：“首先，我要纠正你语句中的一处错误。像这种正大光明索要好处的现象并不止于今天刚刚发生的那一起。确切的说，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着充满贪欲而又缺少监督的掌权者，那么类似的事情就必然会发生！难不成你以为之前你所生活的村子里就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吗？不，肯定会有的，而且也肯定不止几次，只是当时的你被保护得很好，所以没有接触到这种黑暗面罢了。”
“其次，我再来回答你的第一个疑问。”曹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润了润长时间说话导致有些干渴的喉咙后，才继续道：“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着愿意给掌权者当枪使，还掌握着强大力量的忍者这一‘阶级’的存在，那么像刚才那样，明明有能力阻止对方、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为所欲为的情况，也一样会继续发生。因为忍者们为了维持自己这个团体的权益，就必然不会放过触犯他们权益的，有能力的人存在。所以妨碍到他们的我，以及我周围的人都会被抹杀掉。”
曹句将水杯放回了原处，看着在自己平静语调下逐渐冷却下来的少年道：“而你最后的那个问题，关于你为什么拼死修炼的话……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你当初之所以那么渴望力量，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被老师反问到的少年怔住了，他下意识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我渴望力量的原因……”
“你和老师不同，老师是那种只想着过自己平静生活的自私的人，这同时也是为什么我明明有着抹除对方的能力，却并没有那样做的另一个原因——因为如果当时我那么做了，我后续的生活就会因为多出一堆苍蝇、蚊子而难以维持住平静了。而你虽然实力弱小，却有着敢于向黑恶势力动手的勇气。不得不说，在敢于出手这一点上，老师明显比不上你。”说到这里，曹句又略显自嘲地笑了：“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人们会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的缘故呢。”
被“读书人”所称赞的“屠狗辈”，在听到对方那自嘲的话语后，隐隐回忆起了自己被老师所拯救的那天晚上——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曾向往着，成为‘正义的伙伴’……”
现在想起来，或许自己想获得力量的想法，就是从那一晚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