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万圣节 下

  所有霍格沃兹的学生都在彼此问着同一个问题：“他怎么进来的？”
  “说不定他施展了隐身咒，”几英尺之外的一个拉文克劳院的学生说。
  “更可能是化了装进来的。”赫奇帕奇院的一个学生说。
  “要不然是飞进来的。”迪安-托马斯，纳威他们的同学这样说道。
  “说实在的，难道现在的霍格沃兹的学生，都不读《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吗？”赫敏没好气地说，“这座城堡不仅仅有墙壁的保护，城堡的围墙上还被施了各种魔法，以防外人偷偷地进来，其中就包括了反隐形咒语和反幻影显形的咒语。”
  “而且化装是骗不过那些摄魂怪的。这些家伙守着每一处入口。就算是飞进来，它们也会看见的。而且费尔奇知道所有秘密通道，他会把这些通道都封起来！”
  很好，赫敏你又成功地得罪了一批人，还让更多的人不想和你聊下去了。
  “现在熄灯！”珀西大叫，“我要每一个人都进睡袋，还要停止说话！”
  所有的蜡烛立刻熄灭了。现在惟一的亮光来自幽灵身上的惨白色光芒。幽灵们四处游走，和级长们严肃地说着话。施过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布满了星星。尽管如此，礼堂里依旧到处是耳语声，汇在一起嗡嗡嗡地，让人啥都听不清。
  每小时就有一位教授在礼堂里出现，看看是否一切平安无事。大约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许多学生终于睡着了，这时，邓布利多校长进来了。
  他正在四处寻找珀西。
  而珀西在睡袋之间蹑手蹑脚地行走，看有谁在说话就警告谁。这时的珀西离纳威和赫敏睡的地方很近，纳威已经睡熟得如同一只小猪，完全没注意到躺着不动的赫敏根本就没合眼。
  “有他的任何迹象吗，先生？”珀西悄声问道。
  “没有。这里怎么样？”
  “一切都在控制之下，先生。”
  “好。现在不必让他们换地方。我已经给格兰芬多院的肖像洞找到了临时守卫。明天你就可以叫大家都回去了。”
  “那胖夫人呢，先生？”
  “躲在三楼安吉尔郡地图里面。显然她在问不出口令来的情况下不让布莱克进去，因此他就动手了。她仍旧情绪极坏，但是一旦她镇静下来，我就叫费尔奇把她修复。”
  赫敏听见礼堂的门响了一声又开了，还听见了更多的脚步声。
  “校长？”这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赫敏仍旧静静地躺着，放匀了呼吸，用心去听。
  “整个四楼都查过了，他不在那里。费尔奇查了城堡主楼，那里也没有。”
  “天文塔呢？特里劳妮教授的房间？猫头鹰栖息出没的地方？”
  “都查过了。”
  “很好，西弗勒斯，我并不真正以为布莱克会逗留不走。”
  “他怎么进来的，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见解吗，校长？”斯内普问道。
  赫敏连呼吸都屏住了，想听得清楚些。
  “许多，西弗勒斯，每一种都和其它那些想法一样都不可能。”
  “你记得我们的谈话罢，校长，就在学期开始以前吧。”斯内普教授低低地说，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怒气。
  “记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声音里含有类似警告的意味。
  “我还是认为，布莱克没有内部的帮助是进不了这所学校的。你知道的，我表示过关注，在你任命……”
  “我不相信这座城堡里哪一个人会帮助布莱克进来。”邓布利多说，他的声调清楚地表明这件事就谈到这里为止，因此斯内普没有作答。“现在我必须到那些摄魂怪那里去了，”邓布利多说，“我说过，我们搜查完毕就通知它们。”
  “它们打算帮忙吗，校长？”斯内普说。
  “哦，是的，”邓布利多冷淡地说，“但是恐怕只要我担任校长一天，就绝不许它们跨过学校的门槛。”
  珀西似乎稍微有些窘迫，他尽快地离开了那里。邓布利多校长离开了礼堂，走得又快又轻。而斯内普教授站在那里望着校长离去，脸上带有深深的愤怒，然后他也走了。赫敏悄悄地睁开眼，半抬起头向四周望了一下，象她一样没睡的学生非常多，他们也都在这样打量四周，象纳威这样睡得着的反而才是少数。
  以后几天，学校里大家谈的都是布莱克。关于他如何进入城堡的说法越传越玄：赫奇帕奇院一个叫汉娜-艾博的学生听说布莱克能够化身为一丛开花的灌木，在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草药课的时候，她花了很多时间把这件事告诉给每一个愿意听她重复一遍的人。
  胖夫人那幅遭到破坏的肖像已经从墙上拿了下来，取代它的是卡多根爵士和他那匹肥胖的灰色矮种马的肖像。没有人对这件事很高兴，因为卡多根爵士把他的时间一半花在向人们发出挑战、要求人们和他决斗上，而另一半时间则用在琢磨复杂得可笑的口令上，一天之中，他甚至要改上两回口令。
  “他真是疯了，”西莫-斐尼甘生气地对珀西说，“我们就不能换个人吗？”
  “别的画都不愿意干这份差事，”珀西说，“被胖夫人遇到的事吓坏了。卡多根爵士是唯一挺身而出的。”
  在随后的疯狂搜索终告无效后，纳威和赫敏终于有了再次找上弗立维教授的好理由。这一次弗立维教授没有直接请他们出去时记得关门了，而是开始给他们上课。
  “对抗慑魂怪的咒语只有一个，呼神护卫。这个咒语本来应该在你们通过了普通巫师考试后才可以学习的。”弗立维教授再度强调道，“所以，如果我认为这个魔咒的学习超出了你们的限度，那么就必须立刻中止！明白了么？”
  纳威和赫敏马上点头表示同意。
  “学呼神护卫咒首先要明白它的目标，摄魂怪。通常，很多巫师认为，摄魂怪会吸走一个人的快乐的记忆。如果做得到的话，它会长期纠缠住一个生物，最后这个生物的就只能剩下一生中最坏最糟的那些记忆。还有一些巫师甚至认为它会吸走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