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狍子

  小雪后的森林是神秘的,站在山外你无法看透她,入眼白茫茫一片,脚下是白的,树枝上,树干上也是白的,银装素裹,一片妖娆,想了解她的神秘,只能深入其中。
  到了沟口,爷爷两人开始装车,大黑则神秘的失去踪影,一定又偷偷溜掉啦,装车很简单,成捆的木材架在马车爬犁上,四边用立棍阻拦,几根大绳拦几道,对经常干这活的爷爷来说,都是小事。
  车装完,老爷子赶着爬犁走了,林宁和老爸彻底放飞自我,山上的雪有些厚,林宁腿短,只能走山梁,老爸走山腰,诀定从山梁绕往江边,十几公里的山路对林宁是个不小的挑战。
  山梁上的树木比较稀少,但还是不时有积雪落在他的身上,头上,更过份的是,还时不时有雪团落进脖子里。
  走山梁看两边,不时能见小鸟在树林间飞舞,地上以经找不到食物啦,,很多小东西难以挺过第一场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话在自然界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大自然可没地方领低保。
  老爸在山腰开了两枪,打中了三只野鸡,林宁打了两只漂亮小鸟,充实小薇的藏品,绕过村子的后山,下面一个小山洼,一大片人工种植的落叶松林,树林很大,因为缺少管理,枝丫密布,人很难穿行。
  这时老爸打声口哨,指了指地面,两只手在脑袋上比量了一下,又指了指松林,给林宁指了个方位,林宁明白了,地上有脚印进了松树林,是梅花鹿,或者狍子,老爸让他去守住沟上的山梁,于是快速的爬到位置,找了一棵大树站好,这就是打围,两人以上把动物包围在其中,有点像打埋伏。
  大黑也被老爸叫到身边,指着松林,大黑很聪明,会把猎物赶进包围圈,而且还不会跟的太紧,它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十几分钟后,传来了大黑的吼叫声,接着,六只狍子从密林中冲了出来,奔着林宁的方向狂奔,在离他二百多米的时候,老爸在侧面开火了,奔在最前面的,是只头上带角的公狍子,林宁瞄的就是它,枪响后也没时间看结果,立马上弹,举枪,瞄准,击发,狍子群被打蒙了,转身向侧面山坡跑去,这时老爸三枪以经打完,林宁看到一只狍子,翻了两个跟头摔在雪地里,林宁的第三枪也举了起来,由于是上坡,狍子的速度明显慢了一下,林宁又对着长角的公狍子开火啦,枪声响起,只见它一下爬在了地上,顺着山坡滑了下来。
  快速上弹,在击发,没响,小口径的毛病就是这样,经常性的哑火儿,再换弹以经来不急了。
  狍子翻过山坡不见了踪影,追都没法追,估计十几公里后它们才能停下来,地上打倒两只,跑了四只,战果不是很好,如果有半自动步枪,能跑掉两只都算多的。
  枪声一停,大黑便凶悍的冲出了松林,对着倒地的狍子撕咬着,这个戏精。
  收了枪向狍子逃跑的方向走去,一路有不少血迹,应该有受伤的,老爸对着一根带血的树枝,正在比量高度,从跳起到落下的蹄印,在和树枝高度对比,就能推算出大概中枪位置,应该是上半身中弹,出血量很大,逃不远,看了看天色,老爸诀定今天不追了,只有让它停下来才能死的更快,只要趴下,就再难站起来。
  老爸把两只狍子拖到山脚下,回村借了王琦家的马车,猎物拉回了家。
  到家后林宁急不可待的用铁锯给公狍子动了手术,大揭盖儿,连头骨带角给锯下来,准备钉墙上用来挂枪。
  老爸在扒皮剔肉,狍子皮毛看着很光滑,但用手一摸就不行了,硬毛很多,而且硬毛是中空的,虽然保暖但易断,一般只能做床垫,不能做衣服,是最不值钱的皮子。
  小丫头很高兴,手里拿着几根漂亮羽毛,正等着吃烤鸟肉,张三爷也围着狍子转,看了看公鹿角说是四五岁狍子,公狍子一死,剩下的会合群。
  晚饭就丰盛的过份了,狍子肉炖酸菜,爆炒狍子肚,熘肝尖,葱爆腰花,清炒肉,一桌子好菜,老爸说明天去山上找受伤那一只,林宁是坚决支持,因为他发现爬山很锻炼人,自己的体能增强不少。
  第二天一早,林宁戴上了帽子,围脖,他可不想再贯一脖子雪。
  很顺利的便寻到了踪迹,追了一两公里,一只狍子明显脱离了群体,向一处小山包走去,在山包后的一棵大树下,一只狍子以经冻僵,从伤口看应该是汉阳造打的,老爸兴高采列宣布回家,没必要再追了,剩下三只一跳三四米,队形没乱,应该都没受伤。
  老爸拖着狍子走沟底,林宁则走半山腰,走的热了,林宁把帽子拿到了手里,走着走着从一颗树背后飞出两只野鸡,林宁听老人讲过飞帽子抓野鸡,顺手把帽子扔了出去,还真别说。
  棉帽子打着旋飞起来,还真像老鹰,一只野鸡慌乱的扎进雪地里,只露出屁股上的羽毛,林宁乐坏了,古人诚不欺我啊,急忙跑过去抓住了野鸡、被人抓在手里,野鸡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应该被吓坏啦,笑着把猎物放进了小背包,转身向山下走去。
  回家那是好顿吹,下午带着小丫头去河面上玩了会秋千,冰面有二十几公分厚了,不是很结实,小孩子上去玩还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