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立功

  第二天一早,林宁早早起来,用油抹布把枪擦了一遍,给花种洒了点水,有点小芽了。
  小薇还躲在被窝不愿出来,林宁也不管她了,出门看了看天,今天不错,没风,树林干干净净的,只有红松还散发着绿色,零散的分布在森林里,老妈今天要上山捡冻蘑,老爸要去镇上报到,要当官了,老爸穿的一本正经,真有点文化人的样子,要不是那本小学毕业证,还真挺唬人的。
  爷爷还要上山捡柴,林宁诀定给老妈当天保镖,吃完饭,林宁给小丫头出了一堆数学题,很无良的走了,小丫头很不满哥哥的安排,直到林宁答应给她打一只漂亮小鸟,才十分不情愿的答应。
  林宁跟着老妈进了山,冻蘑很扛冻,吃着滑滑的,味道不太好,吃个新鲜还是可以的,这次走的有点远,两个小时以后,走到了山路尽头,进了原始森林。
  这里的森林保持的还算完整,下面的树木都被砍伐了,是二茬林,砍伐的树木都顺着结冰的清水河运到下游去了,上面河水变小了,都是石头,木材不好往下运,只保留了几小块完整的原始森林,树木最粗的有一两米,松树,杨树,柞树,椴树,随处可见,有的倒树直径有一米多,找到一颗长蘑菇的树,能采百十斤,老妈专心的找蘑菇,林宁在一旁尽忠执守,四外察看,大黑可高兴了,又不知去了哪里,原始森林很容易看透,地面干干净净,杂草,小树,藤蔓活不了,因为阳光照不进来,所以,春夏秋三季没人愿意钻老林子,太黑了,阴森的很,冬天就好多了,
  树叶一落,阳光照进来,蘑菇几天就能长满树身,老妈在森林里转,林宁则苦逼的跟在身后,有时还要在前面探路,有小沟,山梁,林宁都要悄悄探头察看,别出个大野猪,林宁感觉自己的小枪打不了大家伙。
  一路上也发现了不少狍子,香獐,野兔的脚印,但没见到活物,吃完午饭老妈捡了半筐,而林宁则在一棵柞树上发现一对猴头菇,个头很大,像个小脑袋,
  一点左右,大黑像疯了一样狂叫,老妈也扔下背筐向林宁靠了过来,林宁推弹上膛,和老妈向叫声走去,只见大黑在一土堆面前,对着一个洞口狂叫,叫几声,扒几下土,不时回头看向林宁,
  林宁和老妈走近一看,乐了,獾子洞,而且还不到两米深,土堆没多大,还是新土,跟前的树叶还没扒进洞,证明洞还没挖完,大黑对着洞口狂叫,证明獾子堵洞里了。
  林宁在洞口听了听,洞里的獾子在不停扒土,也不敢出来,林宁把枪管伸进洞里半米多,连开了五枪,大黑在外面急的直转圈,洞里的獾子惨叫了一会,就没动静了,
  大黑爬在洞口,安静的等着,过了一会确定没动静了,林宁找了一把茅草点燃照进去,獾子以经死了,血猩味很浓,老妈找了一根树叉,一头销尖做成钩子,几下就给拉了出来,又照了一下,洞空了,就一只,
  獾子很丑,老妈也说没见过这么丑的獾子,后背的毛和尾巴毛都秃了,不过倒是挺胖的,用绳绑在头上,老妈开始往家拉,林宁则背着猴头菇往回走,老妈采的蘑菇扔在了山里,有肉谁还吃蘑菇,再说家里蘑菇好几袋子,也没准备卖钱,都是自家吃,。
  大黑一脸得意,立下大功,尾巴都翘起来了。
  天快黑才回家,天黑的越来越早了,到家老爸和爷爷围着獾子转,扒拉了几下,东摸西摸才确定,这只獾,是土车子,把林宁听蒙了。
  爷爷说:这是一只离群的独獾,它在群中地位最低,干的活最重,獾洞越挖越深,往外倒土就越麻烦,于是地位最底的獾就得躺在地上,肚皮朝上,别的獾,把土堆在它的肚皮上,由另一只土车獾咬着他的皮,倒着退出洞口,到洞口再把土推到外面,群越大,土车子越多,这家伙估计是逃出来的,獾群应该不远,而且还是大群。
  林宁听乐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于是老爸和爷爷诀定,明天上山找獾群,替这只獾讨回公道。
  老爸又开始扒皮啦,这活老爸干的很顺手,大黑对生獾肉没兴趣,太猩了,于是没一会功夫,几大块肉就在锅里开始了翻滚,身上的肥油则让奶奶宝贝般的收走了,练一下存起来,能治烫伤,很好用,心肝肺五六成熟就捞出切块,这是大黑的奖励,虽然林宁知道獾子肝占蒜泥非常好吃,也不好意思和大黑抢。
  当林宁拿着獾子的秃尾巴找到林薇时,林薇对獾子尾巴没兴趣,林宁确定了,小丫头确实不是有收集尾巴的爱好,她只对美丽,毛绒绒的东西感兴趣,对这秃尾巴没有丝毫兴趣。
  晚饭是獾子汤泡米饭,獾子肉沾蒜泥,獾肉炒大葱,小丫头吃的见眉不见眼。
  吃完饭,林宁把花盆用水泡了泡,把沙石和泥土装进去,又把苔藓铺在上面,摆了一排在墙角上,每盆都洒了水,小丫头也忙的兴高采列,吃肉太多要多活动,自从吃完打虫药后,小丫头也变白,变胖了,头发也比以前有光泽,有点白富美的苗头了,林宁看着小丫头在想,得好好养着,别轻易让狼叼了去。
  晚上还是老节目,小丫头给林宁唱歌,林宁给小丫头讲故事,直到小丫头不吭声了,林宁才翻身睡去,林宁觉得,是不是上辈子养儿子养烦啦,把妹妹当姑娘养啦,必竞林宁的心理年龄四十多岁,胡思乱想了一阵,林宁也睡着了。
  夜晚的小村庄很安静,屋里的地龙火炕在缓慢的燃烧,热呼呼的,和屋外的寒冷相比,屋内就是一处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