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鱼

  忙完小丫头的事后,林宁总算消停了,江面并不太宽,也就二百多米的样子,水流也不急,对面就是江口镇。
  一条公路横穿小镇,两三千人口,有木器厂,百货商店,电影院,国营旅店,饭店,中小学校,林场办公楼,镇政府和地方派出所,有意思的是,还有林业派出所,顺风的时候能听见江对面的人说话,住房更是千奇百怪,有三层小楼,有瓦房,石头房,还有木板房,胡搭乱建。那石头房估计伪满时期的,木板房应该是侵略战争时期。
  没一会,一根木杆向江心点头,幅度不大,林宁走过去把鱼拉了上来,不到一斤的江鲤子,混身乌黄色,林宁甩手扔给了大黑,又把钩甩进江里,见大黑没动,林宁拿起鱼放大黑嘴里,指了指张三爷,拍了一下大黑的狗头,大黑没办法,叼着鱼去给三爷送过去。三爷拿过鱼还很嫌弃。说,狗嘴吐不出象牙。
  但还是从船仓里拿出一些猪骨头,看样老头日子不错,转眼就下午四点多了,中间又钓了几条杂鱼,
  林宁看向林薇,小丫头正和大黑在玩,突然身后啪的一声,一根木棍倒在了江边,
  有大鱼上钩了,林宁快步跑过去一屁股座在压线板儿的石头上,动作是早就想好的,真要是二三十斤的大鱼,林宁感觉自己干不过。
  大鱼在水下乱串,钩和线没问题,钩是国产的,没曰本钩精细,但胜在够粗,线也一样,林薇跑过来帮忙,给林宁递过来手套,林宁把手套戴上,捡起旁边的木棍,在线上缠了几圈,便不管它了鱼线松了就紧一下
  张三爷也跑过来看热闹,老头背着手围着林宁转,丝毫没搭把手的意思。
  林宁也懒的理他,经过几轮较量,心里有了底,自己能扛住,一点一点把鱼拉到浅滩上,才看清那是一条一米左右的大鲇鱼,林宁得意的看了一眼三爷,老头没生气,
  大鱼一入浅滩就没多大力了,林宁把鱼线递给三爷,转身拾起枪,老头一楞,转而笑骂道,你个小机灵鬼儿,林宁上前用枪顶在鱼头上把它挺了。
  把鱼垃上岸,三爷掂了掂,说十七八斤,林宁说道,给您老切一段,三爷甩了甩手说,我离江近,想吃鱼随便吃,不稀罕。
  没过一会江对面传来铛铛铛的敲击声,三爷说道,你爷回来了,我去接他,林宁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没一会,爷爷和老爸两人过来了,老爸把鱼装麻袋里一背,就往回走。
  一路上爷爷说,人找好了,明天过来看怎么盖,马也下了定钱,一千二百块,是匹小黑马,干不了活,两岁多点,等江面上冻才能牵过来,木材水泥还得几天,钢材不大好弄,得托关系,林宁才不管这些,那都是大人的事,到家以经做好饭了,鱼也没做成,老爸把鱼收拾干净就挂在了树上,鱼很肥,鱼皮下的黄油很厚。
  吃完饭,天就黑了,月亮圆圆的挂在天空,一家人早早就睡下,由于走了十几里山路,林宁睡的很沉,半夜一声枪响,把一家人都吵醒了。
  只听见关窗户的声音,老爸把灯打开出去,一会提回来一只野狸猫,十几斤重,
  原来,鱼挂树上把猫引了过来,大黑又脱岗,不知是不是偷会小情人了,老爸说,这猫太贪心,吃了能有一斤多鱼尾巴。还想把鱼拖走,动静闹的有点大,才招来老爹的毒手,得哩,又一顿好肉。
  鱼还挂在树上,看来老爸开始钓猫了,第二天老爸把狸猫扒皮取肉,林宁拿着皮子摸了摸,很厚实,拼一下够给小丫头做件马夹,和老爸一说,没二话,扒点草木灰就给扔包米楼上了,过个十天八天后,把碎肉刮掉用硝揉几回就能用。
  中午炖的鱼,林宁很想说,把猫和鱼一块炖,也算山寨版的龙虎斗。想了想忍住了,下午来人看地方,选地基画线,还在老叔以后盖房那块,等到了晚上,林宁把一张图纸递给爷爷,林宁故意画的很乱,用象皮擦了画,画完又擦,是一张地龙炕图纸,干净I卫生,一次堆柴能烧一两个月,类似烧碳原理,
  爷爷看了半天,又给改了改,以经有五六分像了,爷爷也没奇怪,这就是烧碳炉改的,
  第二天小叔和送水泥的过来,村里的几辆牛车全部出动,帮忙拉东西,中午在院里摆了一大桌,农村人也不讲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野狸子,鱼一点没剩,吃完饭爷爷把图纸拿出来和建房的人商量,又改了改,都觉的靠普。决定在院子边建个小的搞试验,
  这下可不得了啦,一个月内,家里门都快挤破了,先是镇里来人参观,又是县里来人参观,后来省记者都专门跑过来釆访爷爷和老爸。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两天后,地龙温度不减。
  大舅却过来了,叫爷爷过去商量事,看大舅的脸色就知道,问题很严重,林宁也去听了,中间人回话,燕京人不想买,但介绍了一位香江人,拍电影的老板,出到八百万港币,林宁来兴趣了,哭着喊着也要去看姥姥,家里修房太乱,林宁想去姥爷家躲清闲,于是老爸带着一家人集体出逃,留爷奶看家,并说去镇上让小叔请假回家盖房。
  姥爷家离江口有几十公里,是一座小型县办金矿,百十号人大部份是周围村民,生产条件不太好,但也没出现过重大事故,好像一直不温不火的干了几十年。姥爷家在半山腰,周围有十几户邻居,都是建矿时,从四处迁过来的,一起出生入死的井下生活,使得大家的感情很纯萃,都是工友或者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