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封后的诏书
“你们知道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吗?”
三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同时又对慕容澈投去希冀的目光。
慕容澈放下白玉茶杯,拿起一块桌上的雕花小木方打量了一会儿,才道。
“呵!做得还挺精致的。玩这个光靠小心和认真是不够的,最主要的还得靠记忆力。她能记住所有的牌,也能算出你们手中的牌,所以你们才会输得这么惨。”
见慕容澈居然一语道出了其中要害,三人均感激涕零。
他们从来都不会怀疑慕容澈的话,哪怕慕容澈告诉他们将头砍下来不会死,他们也会相信。
由三人眼下的败局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月染天天把他们找来打麻将,都用不了十天,他们就可以输到什么都不剩了。
说到底,慕容澈并不是真的在帮这三人,他只是不想月染太无趣罢了。如果对方一直输,那赢的那个人只会渐渐失去了兴致。
得到慕容澈‘真传’的三人不再苦着一张脸,而是满面春风的盯着紧闭的大门。
大门的里面,四位宫女正为月染更换上那件火红色的金凤华服,除了华服外,连发式也替月染重新梳理了。
月染平时极少束发,除了被慕容澈罚到清心殿当宫女时会挽一个极简单的宫女发髻外,平日都用绸带随意的绑在脑后。之所以这样做是觉得麻烦,再加之大多时候都因受伤躺在床上,也就没有太多的必要了。
似鸟笼一般的宫殿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慕容澈闻声望了过去,候在一旁的其余人也不例外,就连平日里那些站得笔直的护殿侍卫也侧头朝那边看。
迎着众人的目光,一身火红色凤袍的月染款款走来,威严端庄,犹如天神一般受世人膜拜,单那遗失独立的气质就已经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够和慕容澈一起站在最高处吧!
“我美吗?”月染的语气象是在问殿外的所有人,又象在问某一个人。
其余人早已被这风华绝代的美震撼得发不出声,无法作声。
慕容澈也没有回答,在他眼中,一身火红凤袍的月染此刻正和一身嫁衣的月染重合。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大婚之日,新婚之夜,那一抹红犹如最贴近心的朱砂痣一般,永生永世眷恋缠绵。
今日早朝,慕容澈处理完朝堂政务后,就直接当场让人宣读了明日即将进行的封后大典。其手段之凌厉,时间之仓促,可谓空前未见。
朝臣中心存反对的大有人在,只是当他们看到慕容澈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机后,直接将反对的话咽进了吐里。这些或精明,或耿直的朝臣都清楚,此时若是反对,下一秒脑袋会立刻搬家。
封后大典的消息传到后宫时,已经是用午膳的时辰了。这折消息不知气煞了多少人,摔坏了多少东西。
身着凤袍的月染,仅在慕容澈面前露了个脸,就折身回去将凤袍脱了下来。她倒不是担心会弄脏凤袍影响明日的册封大典,而是觉得有点沉,不习惯。
只是比起特制的枷锁来说,好似这身凤袍真的一点儿也不沉。
封后的诏书已经下了,后宫那些一直躲着镜圆宫的娘娘和秀女们就算再不情愿,也必须去镜圆宫中给月染请安。而带领她们的,则是一直执掌六宫的灵贵妃温碧灵。
这第一次见面,看上去象是普普通通的问安,实际上是权力的移交。
灵贵妃温碧灵在后宫的手段非常的高,她能做到在不得罪任何人的情况下得管住所有人,仅从三位妃子和秀女们都无法近身慕容澈,且向慕容澈献媚便可知晓。
皇宫中按礼是每天都要向皇后以及太后请安的,只是慕容澈登基时没有册封皇后,且唯一的太皇太后也出宫礼佛数年未归,便将这一礼节搁置了。至于暂时掌管后宫的灵贵妃,哪怕她在后宫中只手遮天,混得如鱼得水,也不敢大胆到让妃子秀女们将她当皇后待之。
灵贵妃遣人告知了后宫众人,申时时集结于镜圆宫,一同向月染请安。
可当浩浩荡荡一群女人堵在镜圆宫外时,却被镜圆宫中的四位宫女拦住告知,皇后已经同皇上一起出宫了。
其实月染和慕容澈根本没有出宫,甚至没有走出镜圆宫,若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灵贵妃断然不敢将后宫所有的人都召来。眼看骑虎难下,灵贵妃对身旁的大宫女琴儿使了个眼色。
琴儿当即领会,大声道。“皇后娘娘莫不是不想见我们。”
灵贵妃轻声呵斥道。”大胆,不可如此没有礼貌。娘娘可能真的有急事儿,不然咱们就先回去吧!“
琴儿跪地道。“奴婢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灵贵妃不再理会琴儿,转而对身后的三位妃子,以及一众秀女道。
“既然皇后娘娘不在,咱们就先回去吧!明个儿再来请安。”
好一招移花接木,轻轻松松的两句话就将三位妃子和一众秀女的怨气转移到了月染身上。
而此时被算计的月染还窝在镜圆宫内,让慕容澈教她画画。
因为月染看不见,慕容澈不得不手把手的教月染落每一次笔,沾每一滴墨,与其说是慕容澈在教月染作画,倒不如说是慕容澈自己在画。
上好的白色的宣纸上,一位男子的轮廓渐渐清晰,面容俊美无双,长发飘逸翻飞。纸上画得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澈。
终于画完了,月染有些傲娇的问道。
“我画得好吗?”
慕容澈看着白纸上的自己,眉角抽搐道。
“画得好。”
“嗯!我也觉得我画得很好,画中的你一定很帅。”月染的语气依旧傲娇,一点也没有因为此画功劳全属慕容澈而谦虚。
“嗯,很帅。”慕容澈一边回答,一边在想自己是不是疯魔了。
自己画自己,自己夸自己画得好,自己夸自己长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