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十七话-恶魔计划
沉默不语，被帕姆拉拿着匕首捆在后座的兰德斯心如死灰，他逃亡墨西哥然后流窜到亚洲的计划还没开始起步就被扼杀在了起点，距离天使基金公司不到一公里的地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他还是落在秩序阵营的手里，至少不用担心被那些怪物生吞活剥的死去。
没打算在这里审讯兰德斯的两人用无线耳麦唤来了多琳，随着女孩坐到了副驾，阿尔萨斯摸索着车上的按钮，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大哥，你真的会开吗？我觉得我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看着阿尔萨斯真有自己开车的打算，从多琳那得知过“真相”的帕姆拉感觉背后一股凉意，手忍不住放在了车门把手上，小男孩第一次觉得走偏门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这种和自身安全相关的东西。
但王子并不在意帕姆拉的担忧，重新拧动钥匙，在启动声中给出了一个自信的声音：
“看都看会了，问题不大。”
在两小只惊吓的目光中，一脚踩到底的阿尔萨斯让兰德斯的爱车原地弹射起步，他刚才已经联系了皮特，按照手机上的导航，不到半个小时就能赶到警察局的大楼。
……
没过多久，在警局内一个单独的小房间，皮特和阿尔萨斯几人围着正中间被松开绳索的兰德斯，就像猛兽们看守着一只虚弱无力的小鸡，最近一直很操劳的皮特顶着黑眼圈开口审问着：
“那么，兰德斯先生，说点什么吧。”
“……”
“这可不是公堂，兰德斯，你如果不能交代天使基金的内幕情报，恐怕我旁边这位兄弟这一关你都过不去。”
“皮特警长，你们这是私自审问，我有权保持沉默并要求安排辩护律师。”
故作镇定的兰德斯瞥了一眼虎视眈眈的阿尔萨斯，出声企图蒙混过关，他觉得和警察打交道比和那些“超人”般的怪物沟通要友好的多，至少法律这种保护“弱者”的东西一定层度是有效的。
但是，王子耐心明显并不充分，双眸中闪动着圣光，宽厚的手掌按在兰德斯那单薄的肩膀，用低沉的声音警告着面前不太配合的老虎帮成员：
“相信我，圣光会让你吐露一切，但我并不想这么做。”
圣光忏悔并不是拿来审讯的能力，当被控制的人精神提前崩溃可能反而会使情报戛然而止，而面前这个目光闪躲的中年人明显有些犹豫，有着骑士正义感的阿尔萨斯并不想把人搞成白痴，除非逼不得已。
掌心的圣光愈发灼热，兰德斯的衣服被烤的冒起一股青烟，皮肤被灼烧的生疼，财务先生龇牙咧嘴的哭喊着：
“你……你不能这样！啊！我……我说，我说。”
心有余悸的看着离开自己肩膀的手掌和肩胛上那黝黑的手印，兰德斯缓了几口气就在阿尔萨斯逼迫的眼神中连忙陈述着自己的想法：
“其实我本来就想告诉警察，只不过是在我离开这鬼地方之后，天使基金里面那帮该死的疯子想要毁灭一切！你根本不敢想象他们有多疯狂，我已经受够了那个鬼地方，我……”
“说重点。”
被提醒了一次的兰德斯赶紧把思路拉回正轨，杰克安排布朗的疯狂计划立刻徘徊在他的脑海，反正他已经没有逃脱的希望，也不能让那自大的日耳曼人干下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就当做是积德了……
思虑片刻的兰德斯抬手描述着他所知道的一切：
“好……好，明天的游行你们知道吗？就是在大都会广场的那个！他们居然在地底下准备安放炸弹，虽然我不懂那些，但据我了解是个不得了的大家伙，为了做这个他们完全抽空了公司的物资！这么恐怖的炸弹那些游行的十来万人恐怕都难逃一死！”
“什么！”
咆哮一声，立马站起的皮特一把拽起兰德斯的衣领，他从对方布满血丝的瞳孔里看到了恐惧和释然，唯独没有看见闪躲的心怯，作为一名资深的警察，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还想逃出美国再告诉我们？你是等着在墨西哥看烟花吗！”
愤怒的皮特手劲大的让兰德斯有些吃不住，圣光从他头顶灌下，压制了他思维的躁动，阿尔萨斯一把捏住了皮特的手臂，轻声说道：
“皮特，放下他。”
从警察手里接过兰德斯，阿尔萨斯单手抓住财务先生的头颅，让他的目光正视自己喷薄着圣光的眼睛。
“直视我的双眼，兰德斯。”
话语仿佛有魔力，刺透了他的内心，被阿尔萨斯尽量弱化的忏悔神术从瞳孔灌入了兰德斯的灵魂，王子威严而低沉的嗓音再次确认“炸弹”事情的真相：
“你刚才说的，有半句假话吗？”
“神……神灵在上，没……没有假话。”
脆弱的兰德斯在忏悔神术面前毫无抵抗，看到他眼神逐渐涣散阿尔萨斯切断了忏悔的力量，满脑子混乱的兰德斯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没再理会他的阿尔萨斯转头对着皮特说道：
“他确实没撒谎。”
闻言的皮特拿着手机点了点头，他刚才已经拨通了比利的电话，但是不是忙音就是挂断。
“怎么回事！比利总警监电话打不通。”
放下电话，皮特立刻决定直接召集警察局内的要员，他们没有时间再去等待了。
“我马上去找警署的拆弹专家，阿尔萨斯你们几个跟我来。”
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皮特顿时停下了脚步，就在刚才不久前还有不少办公人员的大厅已经变得非常空旷，仅剩的两名警员正在收拾东西朝着门口走去。
“喂，你们去哪？在干什么？”
皮特大声呼喊着，听到声音的两名年轻警员回头才看到皮特居然还在这里。
“啊，皮特长官，比利总警监召集全体警员去大都会，连夜换班维持秩序呢。”
“什么？大都会？为什么我没接到消息。”
“这……这我确实不知道，长官，我们先过去了。”
没有过多的解释，本来就觉得自己走晚了的两人搪塞了两句就窜出了大厅，比利总警监在威灵顿走后对这些警员考核更加严格，也给这些年轻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都不敢再玩忽职守，也不敢轻易违反比利的命令。
看着两名匆忙离开的警员，皮特打开警察局的消息记录，确定了比利召集的位置，带着坚定的语气说道：
“我必须去找比利，他必须立刻知道大都会下面的东西！”
“我会联系神盾局，他们在这里也有一些力量。”
阿尔萨斯示意皮特不用担心他们，大手一把抓住兰德斯的衣领，跟上皮特的步伐离开了这突然人去楼空的大厦，梅那边还有不少神盾局的特工，他们可是抓老鼠的一把好手。
……
就在警察这边紧急出动，一派紧张气息的时候，作为问题的核心，天使基金的大厦顶部却处在一个安静的氛围之中。
靠在老板椅上的玛尔甘尼斯维持着史密斯的人类幻像，正拿着高脚杯享受着窖藏多年的葡萄酒，优雅的就像一位中世纪的贵族。
在他的前方正肃立着戴着眼罩的杰克，编成多股脏辫的头发从脑后垂下，观察自己主人一阵后微微躬身，用试探的语气开口道：
“大人，兰德斯逃跑了。”
“嗯。”
玛尔甘尼斯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了，放下手里的高脚杯，伸手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支疫苗，那副不在意的样子仿佛只是跑了一只毫无用处的老鼠。
“明天的计划，他可能从布朗那里知道了一些，这会不会……”
“桀桀，不要在意这些，杰克。”
听到杰克还在继续询问，玛尔甘尼斯摇了摇手指桀桀坏笑着，那根玻璃疫苗如同蝴蝶一般在他灵巧的指尖穿梭，那副淡定的表情下给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声音：
“计划只有一个，那是蠢货的行为。我如果告诉你除了A计划，我还有BCDEF计划，你还想听哪个？别担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