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凶手
杜若急不可耐的问道:“什么收获?”
樊戎便立时将刚刚自蔡继那里听到的线索一一道了出来。
原来,蔡继从方家着手,却是走对了一步棋。
这方家家败以后,便渐渐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去了。但就在一年多前,原本以为不会再出现的方家大少爷方屿枫竟回来过。
只是不知为何,这方屿枫回来没过多久便再次消失不见。
就在方屿枫消失后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便听说罗家跟唐家结亲的消息。
杜若听了这话,却当真是坐不住了,当即便带着樊戎一起去了县衙。
二人到时,正好遇见蔡继准备外出。杜若当即便将自己的想法悄悄同蔡继说了出来。不想,这次他们两人还真是想到一处去了,他们都以为这方屿枫或许是个可以挖掘的人。
蔡继此番出去便是听说近日这方屿枫的动静,这才赶着去见见这人!
此时见杜若来了,下意识便想邀他同去,但一想到赵三爷,蔡继不免打了退堂鼓。
“大人,我与你一同去!”
却不防听到杜衡自己如此说,蔡继自然高兴,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与自己可没关系!
只是……还是算了,免得那位误会了!
“大人,樊戎身手还算不错,或许能帮上忙也说不定!”杜若以为他不想让自己插手,可若她猜测的是真的话,那多了一个樊戎,事情就好办许多。
蔡继犹豫几番,最后还是道:“衡哥儿可在家里等候,待出来结果之后,我派人来给你传个话便成。再说,这出去也不甚安全,你说是吧!”
杜若见他语气不容商量,便只得点头,却听蔡继又道:“只是,你身边的这位樊侍卫可否借来一用?”
杜若下意识看了看樊戎,一时又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测,便问了樊戎。
当下说好,樊戎便跟着蔡继一起去了。
到了第三日,蔡继自外地回来,果真有好消息传来。
等杜若这边得到消息去看时,蔡继那边这件案子基本已经理清了。
凶手正是那方屿枫。
当年方家败落以后,失去双亲的方屿枫跟着就流落街头了。之后被一个过路的戏班子捡了去,小小年纪便开始练功唱戏,为了吃口饱饭,着实受了不少的苦。
不过,这方屿枫也是个人物,竟生生忍下了那些苦楚,加上他有一副好颜色,稍微大一点之后便成了戏班子里的名角儿。
这些年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的也着实经了不少人跟事,心中偶尔也能想起少时跟在自己身后喊着枫哥哥的锦儿妹妹。
一年多前,方屿枫跟着戏班子来了清流。
这是他离家十几年之后,第一次回到故土,回来之后,便越发动了想见锦儿妹妹的念头,毕竟两人还有一纸婚约摆在那里。
当他打听到,罗锦如今还未定亲时,便寻机会私下里见了罗锦。
这方屿枫原本就生了一副好皮囊,当红了之后在戏班子里也是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再加上他常年打交道的都是一些富贵人家,身上还真沾染了些世家公子的气息。
那罗锦一个深闺女子,平日里何曾见过这样好颜色的男子。加上两人又有婚约在身,一时情动便做下了糊涂事。
这之后,方屿枫便使人上门提亲,不想却被罗锦的父亲给直接轰了出来。
非但如此,罗父还将方屿枫一顿臭骂,直言方屿枫一个唱戏的根本配不上自家女儿。对两人之间有婚约的事情,罗父更是矢口否认。
方屿枫在罗家受辱,一气之下便再次远走他乡,自此就没了消息。
起初罗锦着实难过了一阵子,但架不住爹娘轮番上阵的游说。加上方屿枫的不告而别更是让罗锦觉得他心里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最后便赌气答应了跟唐麒的婚事。
便是答应了之后,罗锦也想后悔来着,但她也是在唐家住过的人。这唐家是真的富贵人家,唐家跟方家方一起,傻子都知道该选哪家了!
自此,罗锦便一心一意的讨好唐家的老夫人,满心欢喜的等着自己嫁进唐家的日子。她也确实做到了,唐家老夫人着实很喜欢她,却不想变故也是因为老夫人的喜爱而生。
若不是老夫人特别看重喜爱她的话,做寿当日就不会特地违例接她过去。
罗锦若不出现在当日的寿宴之上的话,自不会跟当日随戏班子来唐家的方屿枫碰上。
当日,罗锦本是要陪着老夫人等人听戏。
可当她看到方屿枫之后便意识到不好,想要以身体不适为由躲避开来。
不想,她人都躲起来了,最后还是被方屿枫找到。
这方屿枫打听到罗锦同唐家少爷的亲事,便攒了一肚子的火。下了戏之后便找了一套唐家丫头的服装换上,接着便混进了罗锦当日住的绣楼。
罗锦跟自己的贴身丫头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方屿枫便以送茶为借口的闯了进来。
方屿枫刚进来时,罗锦还好声招待他喝茶。
可没几句话的功夫,两人便争执了起来,恰逢这时,先前得了传话的唐麒也来了。
一时,两人都没在出声,罗锦的丫头连忙下去应付唐麒。
而在楼上的方屿枫见到往日对自己柔情蜜意的锦儿妹妹一副防自己如同防贼的模样。方屿枫心里无比嫉恨,又想到当日罗父对自己的侮辱,便以为这罗锦定然也是这样看自己的,当即抓住罗锦便开始施暴。
一想到唐麒就在下面,罗锦自是拼命挣扎,可她根本就不是方屿枫的对手,没几下的功夫便被他得逞。
方屿枫嫉恨起来,下手便没个轻重,待他发现不妥之时,罗锦已经被自己给闷死了。
正在方屿枫发愣之际,应付走唐麒的罗锦的丫头跟着就上来了。
那丫头一推开门就见到屋里的情形,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自门后伸出一双手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
方屿枫连杀两人之后甚是冷静,一点儿内疚或者悔恨的心思都不曾有过,只是想着要如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