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水落石出,关键的记忆
萧慕辰觉得她这是默认，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法阵，结果在沐昕昕的掌握中，当萧慕辰刚踏进法阵时原本发着白光的法阵立刻变成了红色，沐昕昕微微勾了下嘴角。萧慕辰看着发生变化的法阵默默退出来，师父总是要知道的，与其现在骗她，以后被拆穿倒不如直接死说出来了。
“……还真是吗？”沐轻茗看着萧慕辰，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不同，不过萧慕辰和普通人一样，并没有多出什么或者少了什么。
“额……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既然现在身份说清楚了，那你接着之前的说吧。”沐轻茗捏了一颗葡萄接着吃，仿佛萧慕辰是魔族的事情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师父，他是魔族，他说的不能相信！”沐昕昕收了法阵，长剑出鞘就要和萧慕辰打起来。
“昕昕，不管他是什么族，他是你的师弟，而且他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为何揪着这件事不放？”沐轻茗若是连沐昕昕如此明显的做法都看不出来猜真是白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沐昕昕是真把她当成傻白甜了吗？还是说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如此明目张胆的做法，说她不是针对萧慕辰，不是为了阻止他和自己说什么，打死他们俩沐轻茗也不信。
“师父……”沐昕昕皱眉看着沐轻茗，自从师父失忆后就对自己不信任了，就算知道了萧慕辰的身份还是要听他说。
“好了，你要是想听就留在这里，不想听就先出去，至于他的身份我不希望除了在场的各位还能有别人知道。”沐轻茗表明了自己态度，自己对萧慕辰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通过他弄清楚。
“是，师父。”沐轻茗收起剑，默默站到一边，她不想现在和师父对上，师父如今对她已经是有些不满了，如果萧慕辰真的说了不该说的，那么只能把之前的事再做一遍了。
“师父，说来这件事情的发生也是离不开师姐呢，我和师姐一起对师父做了一些事情，最后师姐为了排除异己就把我打落进食人谷，不过我的命比较大，没有如师姐的愿就此死去。”萧慕辰不紧不慢的说着，沐昕昕不想他说的他全都说了。他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不禁让人想入非非，“做了一些事？咳咳，你能不能说清楚。”他这话说的，沐轻茗真觉得晚节不保。
“师父想多了，我们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对师父做什么逾越的事。师父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失忆是意外？”萧慕辰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听到沐轻茗的话僵硬的扯出一抹苦笑，他不知这件事情说出来师父会怎么看他，可是师父说的对，有些事情不说清楚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解决。
“其实……我我一直觉得不是意外，应该是有什么阴谋。只不过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就算真的是有什么阴谋我也不知道。”沐轻茗托着下巴看着萧慕辰，一旁的沐昕昕已经开始盘算再把之前的事做一遍了，知道了没关系，能忘记一次也能忘记两次。
“师父总是比我们想象的更厉害，师父的失忆不是什么意外，也不是因为受伤导致的，因为师父的一部分记忆被我们封印了，说来也真是可笑，师姐和我的本意是想着封印师父关于那个世界的记忆，可是最后师父却是把我们都忘了。”萧慕辰自嘲的笑了笑，“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我们对于师父来说只是在异世界擦肩而过的路人，只是我们不甘心只做一个路人，不甘心师父就此离去。”萧慕辰说到这里，沐轻茗已经有些不明白了，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除了那个封印她和玄明之前就谈过，剩下的，那个世界？异世界的路人？沐轻茗大脑高速运转。
“几个月前师父第一次醒过来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借助别人的身体重生的？”萧慕辰所问皆为沐轻茗所想，沐轻茗点了点头，事实上一直到萧慕辰说出这些事情前她都是这样认为的，“那么师父有没有想过，你是因为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才会如此，如果你本来就是沐轻茗，只是身为沐轻茗的记忆被封印，那么这几十年的空白就直接和你之前的记忆接上了，师父自然会觉得自己是借着沐轻茗的身体活着的。”萧慕辰接着分析，沐轻茗这下已经明白了，之前的疑惑也接上了，《锦瑟》不是这个时代，也不是萧慕辰写的，是她说出来的，“中央空调”一词也是她和萧慕辰说的，她穿越后一系列反常的行为和语言之所以没有任何人怀疑，是因为她从以前就是这样一个说话行为怪异的现代人。
怪不得，怪不得就连最了解她的沐昕昕也没有觉得反常，因为她就是沐轻茗啊，从以前就是。可是……现在她失去了那一部分记忆，即使知道自己就是沐轻茗心里还是有些抵触，总觉得那不是她。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事情无法挽回，沐昕昕开口向她道歉，“为什么想让我忘了以前的记忆？”沐轻茗很好奇，她的记忆碍着他们两个了吗？有必要连她的精神世界都封印了来抹掉那些记忆吗？
“因为师父一直想回去，师父之前去伏魔岭似乎就是找到了回去的线索，师父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依旧想着回去，我不希望师父离开，就和师姐一起做了这件事。”萧慕辰感觉说出一切有一种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的感觉，不用再担心自己说露嘴会让师父看出来，不用再编谎言骗师父。
“我觉得自己应该只是去看看而已，毕竟回去后的世界谁也不清楚，你们做的太极端了，因为我现在和你们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并没有那种很伤心难过的感觉。”沐轻茗实话实说却伤了两个人的心，是爱是恨都是有感情，没有感情平淡的反应才是最让人接受不了的。这代表着沐轻茗根本不在意他们，甚至是忽略他们，没有什么比被无视更让人痛心。
“师父不恨我们吗？”沐昕昕看着沐轻茗一动不动，哪怕是恨他们骂他们，也不该是这种平淡的反应。
“现在不恨，如果是有一天想起来可能会有些恨吧，毕竟若是我以前那么想回去的话，你们不仅不帮我，还企图消除我的记忆来阻止我，多少会让人觉得不好受吧。”关于沐轻茗的记忆她一点都不记得了，没有和这两个徒弟的感情，又怎么会有被背叛的感受。
“那师父会离开我吗？”沐昕昕问道，
“……额，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我们又不是彼此的附属品，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沐轻茗能感觉出萧慕辰很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可是却感受不到沐昕昕的反悔之意，她觉得沐昕昕说不定有第一次还能来第二次。
“只要师父留在这里，我们就是永远也不分散。”沐昕昕看着她坚定的说着。
“昕昕为什么不想我离开？我知道他是因为喜欢我，那你呢？”沐轻茗看着沐昕昕，沐昕昕眼神慌乱，不敢对上她的目光，须臾才开口
“因为我也喜欢师父，不是师徒之间的喜欢，是和他一样的那种喜欢，比他更早的喜欢师父。”沐昕昕看着沐轻茗，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师父的面把自己心里的感情说出来。
“我对你没有那种喜欢，你心里也清楚吧？”沐轻茗不想拖拖拉拉的吊着别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特别是沐昕昕这种有些极端的人，如果不说清楚恐怕对她的伤害只会更大。
“师父不说我也知道，我想问师父是为什么呢？因为我是女人吗？还是说师父觉得我有病吗。”沐昕昕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很久以前她就想到了这种情况，可有时候人总是抱着那么一点幻想不愿醒来。
“不是，我对你的性取向完全没有什么想法，也不觉得你是有病或者变态什么的，我不喜欢你，与你的性别无关，在我看来，我喜欢一个人，喜欢的是这个人本身，而不是ta的性别决定的。同样，我不会因此而觉得可怜你，同情你，这世界上总有很多事情不如意，等你再过几年就会知道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沐轻茗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她能不能听进去，不过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毕竟与人沟通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想要说服一个固执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