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叶安夫妇手撕温家
时间定在第二天上午。叶零开车载着叶霑、奈莎和洪小海过去。
“叶霑,我们去这么多人干嘛?我们两个就够了。”
叶霑和他的姑娘坐后排,微笑和她咬耳朵,“想和我独处啊,以后有的是机会。”
奈莎:“……我是认真的,他们也不懂你的倒霉3D打印机。”
叶霑摩挲鼻子,倒霉这个词?好像确实让温静姝倒霉了。“我的3D打印机是把双刃剑,用好了可助温家显赫于联邦,用不好,就会祸起萧墙。我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公诸于众的,当然温静姝也没令我失望。”
奈莎想起叶霑上次说的温家一堆老古板,她不关心这些,但她希望温静姝过的轻松一些。
叶霑见她疑惑,又解释道:“万一到时候打群架,叶零和小海就派上用场了。温家的情况比你想的要复杂,温静姝能坐上家主之位着实不易,说不定哪天就要被拉下水。”
一朵愁云爬上了奈莎的额头,曾经的联邦超模、今日的六大家最年轻的家主,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背后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楚。
冷不丁叶霑的手探了过来,在她眉间抹了一下,就像要将她的烦恼都赶走似的。“奈莎,这世上谁也不能让你忧郁,让你皱眉,我不许。”
这话说的霸气侧漏,奈莎连忙地下头,手心又出了层薄薄的汗。太子爷的话,总是能引起她最强烈的反应。
开车的叶零差点被噎死,当着一车的人撒狗粮,他家老大脸不红心不跳的。
今天的目的地依然是温家工坊。温静姝早已等在大门口,她比上次慈善晚宴轻减了些。身旁站着一个男子,一看就是久居病床的孱弱之身,脸色像吸血鬼,是那种英俊的吸血鬼,皮肤白的不见血色,又很瘦,一阵风就能吹到的那种。松松垮垮的穿着廓形的格子风衣。
“太子爷、奈莎,终于等到你们。这是我哥哥,温静侬。”
两方寒暄几句,由温静姝引着一行人,穿过一个个工坊,到了大会议厅。会议厅中有张巨大的长桌,桌上已经坐了七八个人,年纪都在四五十岁间。为首的坐在正位的是个蓄着很有个性的山羊胡的人。
奈莎、叶霑和洪小海一排坐开,温静姝和温静侬则坐在山羊胡的下首。
“传闻太子爷丰神俊逸,仪表堂堂,今日光临我温家,果然一见非凡。”山羊胡开口,他的目光从叶霑扫过奈莎,眼睛眯地更厉害,捻了捻左手大拇指的玉扳指。
叶霑往后靠着沙发椅,双臂撑在两侧把手,泰然自若而又云淡风轻。“温三叔不必客气,我们应温小姐之约而来,没想到会有这么大阵仗。”
山羊胡是温静姝三叔,名叫温奕辛。
“事情因你而去,所以静姝请你来,我们也都同意了。奕恒,你和太子爷说说。”
温奕恒排行老五,是温静姝堂叔。他向着叶霑致意:“我想太子爷虽然贵为叶氏未来家主,但终不能干涉我们家事的。慈善晚宴当天,静姝未征得家族同意,擅自做主拍下太子爷,你的3D打印机,耗资一个亿,此乃一过也;我们温家走的是高定路线,生产的是全联邦贵人穿的服饰。可这3D打印机打印的粗制滥造的衣服,怎么上台面,怎么给贵人穿,这不是自毁招牌吗?此为二过也;其三,秋季新品秀早该发布,竞争对手都推出了新品,只有我们因为3D打印机被耽搁了时机,每一天损失巨大。而这一切,都是静姝的错。我提议,家族委员会罢免温静姝的家主之位,由委员会另行选举新家主,以及温氏时尚集团新首席执行官。”
奈莎终于意识到温静姝的处境,比叶霑说的艰难一百倍。他每控诉一项罪名,温静姝的眼便红上一分,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温先生,”奈莎开口了,横眉冷咧,又A又飒,“现在是联邦时代了,您这还一口一个贵人呢!谁贵谁贱呢,您这话传出去,联邦人一口一个唾沫就把人淹死了,温家的损失你第一个有责任。”
叶霑不是没见过奈莎怼人,但以往春风化雨的,更多展现的是她这个大作家的风骨笔刀,哪里这么酣畅淋漓。他简直要鼓掌了。
温奕恒脸色很难看,胸中憋着一口闷气,狠狠喘了喘,“我还没说完呢,我们温氏的代言人,都是当下最火热最时尚的天后、巨星和超模,你一个网络作家,抱歉不符合我们的格调。”
这就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吗?奈莎冷眼旁观,正要回击,叶霑在底下捏捏她的手指,朝她一笑,而后又向温家人说道:“温先生,我的朋友是网络作家不假,可她区区二十一岁年纪,没有任何背景,版税千万,粉丝五千万,十三部每部点击过亿,一部已经影视化,其他的也在改编动漫、游戏,连影帝都来蹭她的热度,天生流量体质,我觉得她比你口中的任何天后、巨星、超模都更有价值。”
他的独特低音炮,声音不见得多高,但抑扬顿挫,掷地有声。奈莎听的都有点耳根子发热,原来他眼中的她如此完美。有了太子爷朋友这一重身份,谁敢轻视?
温静姝环顾四周,看见自己哥哥嘴角挂着冷笑,看三叔蹙着眉,其他人也都定格在奈莎和叶霑身上。没想到二人一开口就如此凌厉。
“另外,”叶霑又说,“我那3D打印机,如果拿去申请专利,所得都不止1个亿。多少企业家、合伙人重金求着我合作,共同推进这项技术的商业化运作,我都没答应。但为了做慈善,我捐了,温小姐很有眼光拍了下来。我当时就想,温家的兴盛全在温小姐身上了。想不到啊,真想不到!”
这是何等高的评价!不仅包含了太子爷的个人欣赏,更肯定了背后的商业价值。如一记沉重的巴掌打在温家任脸上,就像在说,“嘿,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