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口才学徒
庄严跪伏在地板上，全身的骨头都在告诉他，我们已经极限了，不要再蹂躏我们了。
说个笑话，庄严精通级别的散打一点都没有施展开来，目前为止，他一直都被蝙蝠侠简单的用速度和碾压式的力量玩弄于鼓掌中。
谢谢，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有些技巧，但是力气不够，你甚至比不上GCPD（哥谭警局）里一个专业出身的警察。”
庄严揉搓膝盖的动作顿住，默默的支撑起身子。
“GCPD？你说我比不上那些尸位素餐的哥谭警察？”
庄严的表情有些阴沉，尽管左腿因为刚刚磕的有点狠，现在还有些抽搐，但庄严只是咬了咬牙，用力的跺了一下脚以后，重新拉开了架势。
“那种面对罪恶缩头缩脑的家伙，那些因为惧怕罪犯报复而同流合污的家伙，你将我与他们比较。”
“这是羞辱！”
疾步而上，庄严的臂膀带着衣袖和空气摩擦的咧咧作响。
然后他就被蝙蝠侠轻松的抓住了手腕，怎么也挣脱不开。
“愤怒对你丝毫没有帮助，不过你似乎，很看中，警察的荣誉？”
蝙蝠侠依旧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凝视着掌中挣脱不开的小兽。
庄严没有说话，他的另一只手和两条腿还空着，此时正拼命对蝙蝠侠发起进攻，当然，毫无作用，后者只是简单的用一只手拨开了所有的进攻，随后面无表情的用了一记擒拿将掌中的胳膊扭转过来，扣在了庄严的背上。
擒拿，一种针对普通罪犯的关节搏击技巧，很多人都知道这一手反扣，甚至很多人都能用出来，全世界的警察通用的招式，因为这样只需要一个膝盖顶住罪犯的后腰，就能很轻松的给被摁住的犯人上铐。
毕竟胡乱挣扎的话，关节脱落的痛楚不是谁都抗的住的。
庄严还在发力。
“嗯？”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
庄严的喉咙里传来低沉的嘶吼，他在忍受强烈的痛楚。
“咯啦。”
庄严被扣住的是右手，可他现在一击势大力沉（相对）的左勾拳锤在了蝙蝠侠的颧骨处。
很不幸，蝙蝠侠的抗打同样驰名哥谭，这出乎意料的一击只是让他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然后庄严就痛的趴在了地上，因为这本就是梦境，他没法痛晕过去。
注视着庄严不自然垂落的右臂，蝙蝠侠有些沉默。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会乱来。”
“我，还能，继续。”
庄严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边扭曲而缓慢的站了起来，努力的想表达出一个硬汉的形象，可惜眼中被疼出的泪花出卖了他。
然后庄严就被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给扶到了一个空置的房间里，蝙蝠侠刚出道的时候经常躺在这里养伤。
“韧带撕裂，脱臼，好在肌肉没有拉伤，估计得修养个——”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下，感觉不能用老爷的标准去衡量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没错，蝙蝠侠很轻易的就收集到了庄严的信息，老管家自然也清楚一些。
“修养个两个月吧。”
庄严并没有听清楚阿尔弗雷德说了什么，因为他现在疼的直抽抽，正在全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夜晚，庄严吊着绷带，躺在一张相对简陋的床上辗转难眠，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担心蝙蝠侠口中的刺客联盟，白天小黑屋里就只有三个人，蝙蝠侠所说的暴尸街头，只是指他一个升斗小民知道的消息对他来讲太过危险。
更何况庄严并不认为刺客联盟会喜欢没事就跑到蝙蝠侠家里来，毕竟刺客联盟的首领雷肖古和蝙蝠侠的关系错综复杂，两人还不太对付。
至于为什么睡不着，庄严只是觉得在梦境里睡觉有些扯犊子，况且他也不困。
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在窗边以及门口撒了一些厚着脸皮和阿尔弗雷德讨要的坚果壳。
纯粹多此一举的行为，但往往会起到一些意向不到的效果。
“咔擦。”
门口悄无声息的脚步猛然顿住，没人会在自己家里仔细去观察地板上是不是会有被点了黑墨水的细碎坚果壳，庄严猜测蝙蝠侠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启用战衣上的夜视功能。
庄严从床上跳起，兴奋的拉开房门，看着门外那个高大壮硕的身影，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是不是有什么行动？俺也想去看看。”
“……睡不着的话就自己走回家去。”
蝙蝠侠没有搭理庄严，尽管庄严的行为让他忍不住想起他所带过的前两任罗宾。
但自从第二人罗宾被小丑用撬棍活活打死以后，蝙蝠侠就没有再动过收新罗宾的心思，何况庄严连tm的英文都不会。
“真不巧。”
看着蝙蝠侠沉默离去的身影，庄严倚靠在门口，尽量让自己的右肩放松。
“我就在刚刚梦见了一些，关于你的第二人罗宾的故事。”
蝙蝠侠并没有停下离去的脚步。
“胡子拉碴的，他手中握着一把手枪，正在对罪犯扣动扳机。”
蝙蝠侠在黑暗中的身影毫无动静，但也停下了原本坚定的脚步。
庄严走出房门，顺手轻轻的带上。
“所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临时工这个说法，毕竟我现在欠下一笔房租，说不定今晚在哥谭某个街道露宿的时候就会暴尸街头。”
“你在说谎。”
蝙蝠侠揭穿了庄严根据看过的漫画剧情胡编的话语。
“是吗，那我告诉你杰森还活着，你猜这句话是真话还是假话？”
三分钟后，蝙蝠侠拉开了蝙蝠车车门，默默的望了庄园里的一个窗户，似乎能看到里面被绑在床上的庄严正在愤怒的挣扎着。
他当然不可能被庄严这种稚嫩的话术给胁迫到，毕竟庄严太弱鸡了，在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时，很容易就丢了性命。
但他也改变了送走庄严的主意，关于杰森还活着的方面，那小子的心跳脉搏告诉他，都是真的。
蝙蝠侠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怎么处理庄严这么个死皮赖脸的家伙，不得不说，他身上有着蝙蝠侠必须探清楚的秘密。
“杰森……”
终日隐藏在面具之下，古今不波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