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隐世

  各位看官,在看此书之前,我要作郑重声明!能看到此书既是我的幸运,也是你们的幸运!我的幸运是我能写此书,说明我还活着,书中所述之事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我仍然历历在目,这一次次的侥幸逃生也算是上天眷顾!而你的幸运,是你也能同我一起去经历一遍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此书也许像是一部,但我更愿意称它为一份备忘录,让更多人也能知道这世间的种种离奇……
  故事从这里开始:我从小就和爷爷生活在云南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我从没见过我的父母,也没见过我的奶奶,向爷爷问起,他也不说什么,只说等我长大了,有一天他会告诉我的。
  我们村地处偏僻,本就人烟稀少,长大些后我也向邻居聊起过我的身世,就说是当年爷爷就抱着我一个人来到这个村子安家,当时我也刚出生没多久,爷爷性格沉默寡言,不太和村里的人交往,村里人也打听不出什么来,渐渐地也就没有人再提了,只道是爷爷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让我多孝敬爷爷。
  爷爷以种地为生,过一段时间就会收了粮食去市集上买卖,再买一些日用品回家,因为村子离市集远,这一去一来要三、五天,我小的时候,爷爷每次出门都会把我寄住在隔壁邻居家。邻居老李头夫妇有一独子,常年外出打工,只有每年过年时回家几天,年一过又外出务工去了,家里寄住我几天也无大碍,再加上我在也热闹些,老李头夫妇倒也愿意,我爷爷来村的事也是他们告诉我的。
  爷爷把我寄住在他们家,也没有什么好回报的,每次从市集回来都会带上一些酒跟老李头喝上几杯,爷爷话少,酒桌上都是老李头絮叨,但老李头夫妇也算是村里爷爷唯一的朋友了,其他人爷爷也基本很少往来。
  爷爷生活很规律,休息得很早,基本天一黑就回卧室休息,天一亮就下地务农,我长大些后家里的两餐都是我做好了送到地里给爷爷,说起两餐也就是一些简单的蔬菜、米饭,在我印象里爷爷从不吃肉,他对我倒是没有太多要求,但绝对不允许我吃牛肉,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在老李头家寄住,刚好是老李头60岁生日,他儿子没回来,但李奶奶做了几个好菜,等我爷爷回来一起庆祝一下,那天下大雨,爷爷回来得晚了些,李奶奶怕我饿,就先盛了一碗牛肉汤给我喝,爷爷回来知道后,在饭桌上就狠狠地打了我一顿,不是他们两夫妇拉着,估计我腿都会给打断,自那以后,别说吃牛肉,就是闻都不敢闻一下,爷爷也没有说为什么打我,还是跟以前一样,问了也就是那句长大了会告诉我的。
  在我记忆里,爷爷就打过我两次,还有一次是我10岁那年。爷爷卧室里布置非常简单,就一张床,一个柜子,柜子里有个盒子,盒子有一米左右长,平时都用锁锁着,外面再用一个黑色的布包裹着,那块布的图案很特别,反正我没有在其它地方见过,盒子放在柜子的最里面,盒子的钥匙爷爷都是随身携带,后来爷爷不放心,在柜子上也加了锁,他卧室房间也加了锁,他告诉我盒子里的东西以后也是留给我的,但在我长大之前不能去碰。
  有一次爷爷下地干活时,天太热,就把衣服放在了旁边,让我帮忙看着,从小我就对那盒子里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刚好钥匙就在衣服里,我悄悄地拿了钥匙,骗爷爷说我要去上厕所,悄悄地溜回家想去看看那个盒子里有什么。我到家后,才刚用钥匙打开爷爷卧室的门,爷爷就回来了,铁青着脸把我狠狠地揍了一顿。后来,爷爷在卧室、柜子和盒子上分别又多加了一把锁,其中一套锁的钥匙随身携带,而另一套锁的钥匙藏了起来,我真正意识到爷爷那盒子里的东西对爷爷来说有多重要,有时我都会想,爷爷每天那么早休息,其实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专门在卧室里守着那盒子里的东西,自那以后,我也不敢再去想偷偷地去打那个盒子的主意了,只盼着自己尽快长大,有一天爷爷能打开那个盒子,看看这么多年来一直那么认真守护的到底是什么。
  我自小和爷爷相依为命,但父母的事是我一直无法释怀的,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身世,想知道我的父母到底去哪了,那一年,我到了上学的年龄,刚好又赶上了国家人口普查。两位工作人员到我家,让爷爷拿出户口本给他们登记一下,但爷爷说弄丢了,身份证也没法提供,那个时候我才想起,从小我就没过过生日,我只知道我叫洛扬,至于爷爷叫什么名字我居然也不知道,其他人也总是称呼爷爷为“洛扬爷爷”,爷爷的本名叫什么大伙都不知道。
  负责普查的工作人员也急了,那个年代信息没有现在发达,有“黑户”人员,但也不至于什么证明身份的材料都没有,他们又问到我的父母去哪了,那时我多想从爷爷口中听到答案,但结果也是让人失望的,爷爷憋了半天,回答了一句:“死了!”死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爷爷口中我父母的信息,这是我真心所不想接受的,虽然以前我也这样猜测过,但听爷爷亲口说,心里还是不能接受。“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有死亡证明吗?”普查工作人员紧逼着问到。“死了就是死了,哪有怎么死的,同志,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你们不就是普查人口吗?知道有几个人就行了,要问这么多干什么?”这是我第一次见爷爷和别人红脸,因为在我记忆里,爷爷从来就不和谁多往来,也很少和人交流,这次可能真的是逼到爷爷不想面对的事情了。
  后来派出所的人也来了,负责普查工作的同志报了警,怀疑爷爷拐卖儿童,爷爷、我都被带走了,连老李头夫妇也被带走协助调查了。我和爷爷做了血样鉴定,检测结果我和爷爷是直系血亲,爷爷在派出所里也有了另一套说辞,最后在老李头夫妇的协助调查下,派出所也排除了爷爷拐卖儿童的嫌疑,我们也被放了回来。
  根据派出所的笔录,我的父母生下我后,发现我的血液里有特殊的病毒,担心治疗我负担过于沉重,于是妈妈不辞而别,爸爸接受不了,也留书出走了,爷爷奶奶四处找寻都杳无音讯,奶奶承受不住亲朋好友的冷嘲热讽,一气之下就过世了,留下了爷爷,爷爷不忍让我在那样一个环境下成长,于是跟所有亲戚都断了联系,带着我背井离乡来到了这个小村子重新生活,至于爷爷的身份证明,因为以前那个年代确实缺乏人口信息管理,加上爷爷的家乡也比较偏远,确实没有办过。
  鉴于爷爷的说辞还算严谨,又有老李头夫妇的调查笔录,派出所也懒得长途跋涉的调查,于是就帮爷爷重新落了一个户口,爷爷的名字叫“洛镐”,后来才知道,爷爷只说了名字叫“镐”,派出所的人想孙子叫“洛扬”,那爷爷肯定姓洛,于是就有了“洛镐”这个名字,爷爷也默许了,至于我血液里的病毒,那份血液鉴定报告明确记载“血液中有异样成分,详情待查。”爷爷的血液报告里也有同样的记录。
  这事回到家后也就结束了,大家觉得爷爷和我可怜后也没有人再提了,但自此以后有这么几件事我是可以肯定的,首先我的父母没死,也许有一天还能相见,但再见时又是怎么的情况,这个我就没有想过了。另外,我身体有病,但到底多严重就不知道了,不过爷爷安慰我:“孩子,没事,这种病毒爷爷体内也有啊,不也好好的活到这个年纪了吗?”想想也对,爷爷的血样检验报告里也含有未知病毒,不也好好活着了吗?而且,在我的记忆里,爷爷的身体一直都非常好,好像就没有生过病,而且爷爷好像也不会老了,那么多年样貌一直没有什么变化,想到这里我也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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