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烈酒如龙
被围在中间的那人,则是一名男子,颇有型男的样子,难怪能惹这些小姐姐围着听他侃酒经。
“我不懂酒?”那名男子听到阎飞的责问,朝周围的小姐姐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耸肩摊了一下双手,“抱歉!我罗世添未饮尽世间酒,对酒,只是略懂。”
看似谦虚,实则装得不能再装了,即便是这副模样,依然惹得那些小姐姐崇拜不已。
“帅哥,人家罗公子可是一流的品酒师,你居然说他不懂酒,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呢?”更有女生出声,为罗世添抱不平。
要不是阎飞看上去也像一名世家公子,恐怕这群人只当他说的话是个笑话。
“就凭他对我大华白酒的评价,我便说他不懂酒,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品酒师。”
阎飞说得坚决,罗世添貌似来了兴趣,“实际上,我这番评价可不是无的放矢,社会是进步的,白酒已经不符合这个时代,因为,越来越多的人不习惯它的口味,既然不习惯,那它就已经加入淘汰的行列,这个只是时间问题。”
“所谓你的口味,就是饮白酒如交莽夫,对吧?”
罗世添点了点头,抱在胸前的双臂伸了一支出来,摊开手掌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荒谬!”阎飞呵斥道:“大华,是酒的王国。酒,形态万千,色泽纷呈;品种之多,产量之丰,皆称世界之冠。同时,大华也是酒人的乐土,无分南北东西,无分男女老少,饮酒之风,历经数千年而不衰。在这数千年的历史中,白酒又为冠,它已经沉淀成为一个文化符号,一个数千年的文化符号,在你的嘴中,却面临着淘汰,你说荒谬不荒谬?”
“酒,它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炽热似火,冷酷如冰;有时缠绵如梦萦,有时又狠毒似恶魔,柔时如锦缎,锋利时似钢刀;于人生活处,无处不在。它能叫人超脱旷达,才华横溢,放荡无常;又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让心灵可以在绝对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它也能叫人肆行无忌,勇敢的沉沦到深渊最底处,叫人丢掉面具,原形毕露而口吐真言。”
“大华酒精神以道家哲学为源头,讲究的是追求绝对自由、忘却生死利禄及荣辱,是其精髓所在,在你嘴里,却是要摒弃淘汰之物,真是可笑!”
一席话,说得罗世添目瞪口呆,虽然他不敢马上雷同,但是心底已经对阎飞给出评价。
这是高手,绝对的高手。
不过,在众多美女面前,他可不会如此轻易认怂。
“即便你说的都对,但是如我品酒,就对白酒的评价是如此,尤其是烈性白酒,那是对酒的不尊重。”
这家伙明显已经词穷了,是在强词夺理。
阎飞摇了摇头,这家伙只怕是没喝过白酒,既然如此,他便有了一个想法。
“你要这么说,来,我带你领略白酒的魅力,如果你试过之后,还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俗话说得好,没有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阎飞相信,在他的指引下,这货绝对不会对白酒还会抱有如此偏见。
罗世添不知道阎飞卖的什么关子,不过他倒是想看看他怎么扭转自己的观点。
讲真,他确实没有喝过白酒,不是没喝过,而是喝过一次再也不想喝第二次,因为适应不了那个味道。
大华的高度白酒,在某些西方人嘴里,或者那些伪西方人嘴里,简直和酒精一样,自然就不会有好感了。
有时候他们搞不懂,为什么大华人能够将如此猛烈的酒喝进胃里?
来到一张方桌面前,阎飞示意会场服务员取了两个透明的玻璃杯,大概能装二两左右的那种,然后再取了一瓶醉仙原浆酒。
“请!”阎飞示意罗世添站在自己对面。
“这是?”罗世添不明白阎飞这是要玩什么套路。
阎飞指着桌上杯中的酒杯道:“我不知道品酒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酒是要喝的,不喝,你永远不知道它的滋味在哪里?”
“哦!”罗世添道:“第一次尝白酒,那可是几年前的事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适应那种烈如急火,所以,就再也没喝过了。”
“呵呵,难怪,这么说你是不会喝白酒了?”阎飞问道。
罗世添道:“嗯,可以这么说。”
“那我教你。”
“喝白酒,自有它的方式。我们喝酒,首先讲的礼仪,便是倒酒,先宾后主,茶倒七分酒为满,谓之敬亦是礼;再举杯,示礼宾客,得之回应便入口,先干为敬;酒入喉,深下咽,犹如洪水决堤,一泄千里;缓舒气,使酒气回荡,宛如狂龙,遨游天际;重落杯,杯中酒一滴不剩,是豪爽干脆,亦代表光明磊落,坦然相对。”
阎飞一番教科书式的喝白酒,顿时博得在场众人的掌声,大多数人才觉得,如此,才叫饮白酒。
罗世添有些懵圈了,白酒文化真的是这样?
“罗先生,请!”
事情都到这份上,他也不好面对众人推脱,便学着阎飞的动作套路举起了桌上的酒杯。
示礼、再干、入喉、下咽、舒气、落杯!
一套动作下来,罗世添双目瞪得滚圆。
“太神奇了!真如有龙翱翔,我怎么有一种浑身毛孔被打开的感觉?难道这就是龙游之感么?”
“你的感觉没有错。”阎飞接道:“这瓶醉仙,是原浆酒,酒精度数高达58度,可以说是烈酒了,正所谓,烈酒如龙,岂能是那些低度洋酒可比?”
罗世添再度回味了一下,愕然一口酒气上涌,刹那间觉得唇齿留香,意味深长。
“我错了!”
阎飞跨过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没错!错的是你没经历过,有些事,只有经历过了才有发言权,伟大的毛爷爷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下懂了?”
罗世添不经意点了点头,阎飞便笑着离开。
八点将近,品酒会马上就要开始,而被谢承东请过来做首席品酒师的姜自成却对他说:“我想,品酒的意义不大了。”
谢承东惊诧道:“为何?”。
姜自成指着阎飞道:“他,已经品出白酒的最高境界,我们再来,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谢承东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道:“无妨!锦上无意,添花必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