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七彩流星牌
这一日小楼三层的房门吱呀打开,众女终于看到闭关多日的主子走出了房间,“主子,咱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澜惜飞身落在清欢面前,主子闭关之前叮嘱她们多想办法赚积分回来,如今所有积分牌已经攒够,她们要怎样离开杏花村呢?
最初的好奇惊喜过渡完以后,澜惜发现她开始思念外面的世界,这里的确很好,有许多没见过的新奇东西,从衣食住行都跟之前生存的世界有莫大差异,但待的时间久了,杏花村会给人一种程式化的感觉。
每天见到的人都是村长和几个固定的村民,大楼、店铺中进进出出的人看似很多,但每个都穿着一样的制服,脸上的笑容也一模一样,见到人后翻来覆去只会讲那几句话,她都听到耳朵长茧,可以倒背如流了。
商店、医院、学校、超市、餐厅每日开门关门的时间跟村子里的路灯一样准时,每天都是固定的时间点开始营业,同样的时间点再次关门,甚至连杏花村的太阳每天升起的高度都是一样的,哦,对了,更怪的是,这里每天都是风和日丽,从来不会刮风下雨,初始众人没有觉察出异样,住的时间久了,大家发现就连门口的大黄狗每次见到人时都只会叫三声,多一声少一声都是从来没有的事。
“当然,”迎着众女期盼的眼神,清欢给出了肯定答案,靠着紫药不遗余力的在空间内种红薯,她将药店中能买到的药品都换回来研究了个遍,剔除一部分和已有丹药功效重复的,只留下功效与众不同的药品交给紫药分离出成分。
如今事情已经完成七七八八,是时候该走人了,“我们先去向村长爷爷告辞。”
清欢提着裙摆下楼,凤隐卫众女跟随主子出了小院,门口大黄狗汪汪汪三声欢送主人,大家会心一笑,就看到村长熟悉的身影正缓缓朝她们走来。
待人走的近了,清欢才发现村长手里正拿着一块烤地瓜吃的香甜,面色都比过去红润许多,看来她们七人的入住,给村子里带来不少收入。
“村长爷爷,我们想尽快离开杏花村,还请您指点迷津。”清欢福身一礼,众女亦同样规矩行礼。
听到众人说要离开,老村长眸中精光一闪,三两口吃完手中的烤地瓜,捋了捋胡须道:“众位小友请跟我来。”
众女对视一眼,跟在村长身后向杏花村中央走去,待行至那片花木繁茂的杏花林外时,老村长停住脚步看向清欢道:“老朽只能送各位到这里了,前路此去就能心愿达成。”
不等众女发问,老村长已经迈着步子走远,口中悠闲哼着一首歌:“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将所有积分牌取出。”清欢一声令下,众女即刻照做,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积分牌在接触到杏花林外的屏障后,陡然融为一体,化作一块七彩流星牌落回众女手心。牌面之上朵朵杏花盛开,神秘刻纹中不时闪现银色星光。
七彩流星牌系在腰间,众女顺利跟在清欢身后进入杏花林内,或洁白、或粉红、或梅红色的花瓣零落如雨飘下,“主子,这里好美!”
如梦似幻的美景让众女皆不由沉醉其中,极目远眺,漫山遍野都是各色盛开的杏花,清欢关注的重心却不在蔓延不绝的杏花树上,她一眼看到的是杏花林内那幢矗立在山巅的白墙灰瓦建筑。
杏花林内居然有人住着吗,“咱们走!”清欢飞身穿过重重杏花雨幕,澜惜带着凤隐卫紧随其后,一行人施展轻功往山巅飞去。
两刻钟左右众女出现在园林大门处,澜惜请示过主子后,上前扣响铜环,连扣三声无人应答,继续又扣了三下,还是没人出来,“主子,会不会这里根本没有人?”
的确不像有人的样子,虽然院落精致,花木扶疏,但以她的修为也感受不到有活人的气息,“进去吧!”
话音刚落,木门应声而开,七彩流星牌在身众女顺利穿过屏障进入院内,绕过一道锦鲤戏水的雕花影壁,穿过规整的前院由月洞门走入二进院落,清欢眼前视线骤然开阔起来,一湖碧波在微风浮动下荡开阵阵涟漪,环湖而绕建着一圈游廊连通湖水两岸所有房屋,湖水中央假山绿植生机盎然。
“这样雅致的宅子却没人住,可惜了!”跟在主子身边也曾出入皇宫内院,澜惜见惯了富丽堂皇、雕梁画栋,但看到眼前的宅子后她仍是不由一叹。
“此间高雅脱俗,可见之前的主人不是凡夫俗子,咱们四处找找,也许很快就能发现离开的契机了。”
凤隐卫当即四下散开各处查找线索,清欢顺着游廊信步走到一株杏花树下,花瓣纷纷零落,染满树下的石桌和椅凳,素手拂去石凳上的花瓣,女孩优雅坐在桌边,就在她坐下片刻,下一瞬面前石桌上突然出现一只金丝楠木雕花嵌翠木匣。
“这是?”疑惑拿起凭空出现的木匣准备仔细研究一番,恰在此时,众女眼前白光闪动,再睁开眼时,她们已经身在之前的雾语山中,周围依然是缭绕不散的雾气,杏花村发生的种种仿若昨日之梦。
一道七彩光影骤然出现,清欢在流光溢彩中徐徐落下,“主子,您没事吧?”
澜惜关切上前询问,清欢余光扫过众女腰间,只见凤隐卫众人的七彩流星牌已然消失不见,唯余她的腰间仍然挂着那枚令牌,看来一切都跟木匣脱不了干系。
“无碍!”颔首示意众女退下,清欢还在思索杏花村中的所见所闻,这次意外之旅让她看到了另外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在那里有和她们一样生活的人类,也会生病需要吃药,之前见到的药店和医院就是最好的证明。
“雨浓妹妹!”雲雾缥缈中剑修灏飞身而来,“见到你太好了!”蔡叔没经他同意擅自改变阵法,唯恐雾兽伤到冰雨浓,他一路急追过来,还好看到她平安无事,否则他定会一生内疚。
“少门主!”浓雾散开,一身白衣的剑修灏出现在清欢眼前,她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节,这人还真是出现的刚刚好,究竟是偶然,还是经过精心计算?
“冰姑娘,跟我去京城吧,我想带你去帝都。”剑修灏一步上前拉住清欢的手,澜惜见状欲拔剑阻止,却被清欢下令退后。
帝都,这男人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她为什么要回帝都,还是要和他一起,如今那里对她而言还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恋不舍的吗?
远在帝都皇宫的淳于泠洬此时突然打了几个喷嚏,有人在想他,是欢儿吗?
“皇上,求您见臣妾一面,不要不理妾啊!”甘露殿外蒙着面纱跪地不起的德贵嫔哭得声嘶力竭,书香和画珠两人一边一个却仍然无法将她搀起来。
大殿内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没了继续干活的心思,手中御笔一扔,冲汪海挥手道:“去,告诉德贵嫔,让她即刻回静檀殿去,否则朕废了她的位份。”
“是,奴才谨遵皇上吩咐。”汪海恭敬退了出去,回宫这段时间德贵嫔日日来哭诉,初始皇帝还念着几分昔日旧情,命太医好生医治,甚至将专门给天子看诊的御医遣去静檀殿,可德贵嫔的脸伤的太重,御医精心诊治,最后还是留下了疤痕。
没有办法接受现实的孟可媛日日来闹,希望以此换回皇帝的怜惜,最好能晋升一下她的位份,毕竟皇帝对哪几个死人都那么大方,连皇贵妃都追封了一个,为何不能升她做回德妃呢?
内侍行至外间将皇帝口谕传达之后,孟可媛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哭得更大声了,“皇上,您不能这样,臣妾是潜邸旧人,是您的结发妻子啊,妾跟她们是不一样的,媛儿才是真心爱您的啊!”
汪海见此无奈跺了跺脚返回殿内复命去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德贵嫔这事他是劝不了了,皇上要发怒,他也拦不住,犯不着为一个不知好歹的疯妇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娘娘,快收收眼泪,如果皇上出来见到您这样子可如何是好?”本来就毁容了,还哭的如此难看,就是圣驾真的到了跟前,只怕也会被主子这幅样子吓回去,书香心中腹诽不已,她曾经是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走到哪里人人不敬着捧着,如今倒好,反倒活的越发不如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