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古怪
“母亲,您撑着,不要丢下孩儿。”慕容辰澜内力透体而出,挥手将黄胭脂扫到一旁,拉着清欢到了皇甫萱滢床边,“雨浓妹妹,快救救母亲,澜知道你医术绝妙,一定有办法的。”
床上的妇人脸色青紫,嘴唇乌黑,眼睑隐隐泛出诡异的暗金之色,显然所中之毒十分古怪,慕容辰澜火急火燎的一次次催促清欢,没有时间仔细询问皇甫萱滢究竟是怎么中毒的,她取出银针行云流水为妇人施针祛毒,内力通过银针为载体,源源不断灌入皇甫萱滢要穴之中,护住妇人心脉同时,游走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与皇甫萱滢体内的诡秘之毒形成对抗之势。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清欢额头有薄汗渗出,面上已经不见初始的沉着笃定,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肃杀,这毒正在不断吞噬她的内力壮大自身,当她察觉之后,立刻引动空间内的信仰之力祛毒,可效果并没有如同她想的那样,信仰之力这次也不好使了。
皇甫萱滢体内的剧毒在遇到信仰之力后比之前更加兴奋狂躁,紧紧追着这股力量死咬住不放,妄图冲入信仰之力的发源之地——空间。好险,只差一线,空间内的信仰之力就要被污染了,即时掐断自己和空间的联系,阻断诡秘之毒入侵,清欢停止往皇甫萱滢体内继续输送信仰之力疗毒。
失去信仰之力的压制后,毒素蔓延速度更快,清欢盘膝打坐十成内力灌入银针,排山倒海般迎上充斥在皇甫萱滢体内一波接一波袭来的剧毒,一口两口三口这些剧毒仿佛在参加一场盛大飨宴一般,贪婪吞噬着清欢的内力。
一个时辰过去,清欢渐觉内力不支,皇甫萱滢体内的剧毒还在张着血盆大口嗷嗷叫嚣着饿饿饿,她身子摇摇欲坠、香汗淋漓濡湿发丝和衣襟。
“雨浓妹妹,我来助你。”眼见昏迷中的母亲脸色正在不断好转,呼吸也平缓下来,口中不再溢出痛苦的呻吟,慕容辰澜知道这是清欢的治疗起到作用了,可欢儿此时却露出内力不济的样子,慕容辰澜既担心母亲安危,又心疼所爱女孩受罪,当下不及多想,即刻盘膝坐在清欢身后,双掌抵在女孩背上,将自己的内力绵绵不绝输送过去。
初始他并未察觉任何不妥,床榻上昏睡的母亲在他加入之后,面色更加祥和安稳,雨浓妹妹扎入的银针也在不断渗出紫黑色血污,显然是正在排除母亲体内的剧毒,慕容辰澜见此不由一喜,当下再次加大内力的输入。
随着时间流逝,对面仿佛有个无底洞一般在不停吞噬他的内力,慕容辰澜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背后衣衫尽湿,经脉中渐渐有刺痛之感,这分明是内力即将耗尽的征兆。
“表哥,快撤掌,否则你会有危险的。”黄胭脂对着头顶热气蒸腾的男子大喊道,表哥就那么担心冰雨浓吗,不过见她稍稍露出内力不足模样便立即以身犯险相救。
黄衫女子原本对慕容辰澜并无男女之情,但亲眼看到表哥一次次呵护疼宠其她女孩后,心底再也无法恢复过往的平静。
“表妹,母亲体内剧毒即将祛除,快来助我们一臂之力。”丹田内逐渐空荡,经脉中的内力少的可怜,眼见母亲体内越来越多的毒素随着污血从银针顶端渗出,慕容辰澜不愿就此功亏一篑,随即开口向黄胭脂求助。
“姑母面色红润,显然已经没有大碍,”拉出皇甫萱滢盖在薄被下的手掌查看,只见姑母的指甲已经褪去先前的暗紫色,黄胭脂更加笃定自己的推测,“表哥为何不肯切断内力,是担心冰雨浓因此受伤吗?”
皇甫萱滢体内剧毒已解,表哥却不肯就此罢手,还非要拉她下水,分明就是为了维护冰雨浓。
清欢听到两人对话,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看吧,叫你好心不顾自己帮别人,这下好了,人家剧毒还未全部清除,就翻脸不认人了。
皇甫萱滢体内的剧毒在吞噬完她和慕容辰澜的内力后,变得柔顺服帖一时不再闹性子,乖乖顺着清欢特制的银针排出妇人体内,最后一滴污血排尽后,床榻上昏迷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
与此同时地上散落的毒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猝然凝聚成鸡蛋大小的圆球径直往最近的黄胭脂飞去,千钧一发之际,黄衫女子不要脸的往正在盘膝打坐的清欢身后躲藏。
清欢内力掌控银针同时,由地板上飞身而起,一脚后空连环踢将黄胭脂送到血球面前,尽管身形如电、动作敏捷,却仍有一滴污血溅到她的身上。
“啊,好疼,”黄胭脂的惨叫声穿透云霄,“表哥救我,这女子好阴毒的心,居然暗算胭脂。”那个血球没入黄胭脂肩部,瞬间穿透肌肤,融入血肉骨髓,撕裂灵魂般的痛楚让她惨叫连连。
该死,那滴毒素一进入她体内,便顺着经脉游走到丹田,然后扎根在那里不动了,清欢重新联系空间调动信仰之力出来,层层将那滴剧毒包裹起来,方才暂时松了口气,十指内力缠绕打出一套灵巧手势将皇甫萱滢穴位内的银针收回。
早在清欢起身之际,慕容辰澜已经撤去双掌、收回内力,眼见黄胭脂被毒血球击中,慌忙上前将黄衫女子抱进怀中,忧心道:“表妹,你怎样了,是不是很难受?”
“表哥,是冰雨浓算计胭脂,你要为我报仇。”清欢一个手刀将黄胭脂劈晕,女子哀嚎惨叫声戛然而止。
“雨浓妹妹不要怪表妹,她眼下已经自食恶果,还请你大人大量施以援手,为胭脂解毒。”慕容辰澜面露愧疚,刚刚的事他看的分明,可表妹的性命危在旦夕。
“澜儿,不要为难冰神医了,她刚耗尽内力给为娘解毒,眼下哪有余力为你表妹祛除邪毒。”
解除剧毒的皇甫萱滢缓缓从床榻起身,慕容辰澜见此忙放开怀中女子,上前将一个软枕塞在妇人身后,“母亲,您觉得怎样,身子还有哪里不适吗?”
“澜儿放心,为娘没事了,只是连累胭脂受苦了。今日多亏冰神医及时赶到,否则娘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要替我好好感谢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