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温泉疗毒
汪海上前俯身探了一下昌漪的鼻息后,谨慎回禀道:“皇上,人已经断气了,奴才这就带下去送回昌府?”
得到皇帝颔首示意后,汪海挥手叫了两个小太监进来,一张毯子将人裹了,带着所有奴才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皇上不怪妾吗,那美人毕竟是昌刺史的女儿,就这样没了,虽说是自裁而死,但毕竟刚送入行宫,昌汾若因此怨怪陛下,地峡洲便不安全了,圣上不如早日启程回京。”
冰妃卿伸出玉臂环住皇帝腰身,嘴里说着请罪的话,面上却是一派春风得意,小脸在男人肩窝里蹭来蹭去,皇上果真在意她,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轻易死了,竟连责怪她一句都不曾,可见在陛下心里她是顶顶重要的。
“妾行事莽撞,搅了皇上宠幸美人,眼下昌漪已死,不如妾再陪您一个美人可好?”玉妃小手抚上男人手背,一把拉过皇帝的大手往自己衣襟系带处放。
“爱妃打算怎样陪朕,拿自己来陪吗?”看到地毯上滚落的珍珠后,皇帝眸中冷光一闪而逝,不动声色收回自己的手,猝然抱起玉妃抛向身后宽敞的龙榻。
“啊”女子吓的花容失色,不由出口尖叫,骤然被人隔空抛出,冰妃卿身子重重落在竹玉凉席上,翘臀传来一阵钝痛,不待她有任何动作,皇帝已经欺身而上,挥手扯落轻纱帐幔挡住满床春光。
“皇上是说冰泉酿有问题,”听到皇帝宠幸玉妃之事,清欢不由出声打断,她没兴趣探究皇帝宠幸其他女子的过程,“昌刺史公然暗算陛下,他不怕株连九族吗?”
取出皇帝体内银针,清欢双掌抵在男子后背,继续输入内力压制冰玉芽,经过刚刚施针已经拔除皇帝体内寒毒,但若想阻止冰玉芽继续产生寒毒,非耗些功夫不可,信仰之力自然是最佳选择,眼下却只能用内力硬抗了。
“神医言之有理,昌汾的确没有谋害天子的胆量,冰泉酿对普通人自然无碍,但朕体内有冰玉芽这等隐患,自是另当别论,再者冰泉酿中加有不少助兴药物,朕才会一时不慎着了道。”
送入他寝殿的美人身体上也涂抹了可以令男子动情的药膏,冰玉芽遏制男子情动,两项相冲,发作起来后,他便受到寒毒侵蚀,痛苦不堪。
浴室内热气氤氲,清欢鬓角发丝濡湿,白玉般光洁细腻的额头渗出一层汗珠,几乎耗尽经脉中暂存的内力,总算再次压制住了冰玉芽,她撤去双掌起身准备离开,谁知汤泉池边铺设了青玉地板,沾染水珠后湿滑得很,她脚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往温泉中倒去。
“雨儿小心!”淳于泠洬飞身而起,揽过女子纤腰将人抱进怀中,足下轻点水面,两人稳稳落回浴池边,“为何不顾自身安危来帮朕,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你不知道耗尽内力在江湖中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吗?”
皇帝打横抱着怀中娇弱女孩绕过屏风回了寝殿,将人放在龙榻上后亲自拉过薄毯给清欢盖上,挥手熄灭殿中烛火后翻身上床,将身边女孩拥入怀中,闭上眼睛假寐静静品味此刻温馨宁静的舒适感觉。
“皇上,这里是您的寝殿,民女留下不合规矩。”耗尽内力后的身子虚软酸痛,清欢此时也是累极了,躺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懒得动弹一下,玉妃要是知道今晚的事,肯定会气的跳脚吧。
“嘘,不要说话,朕不会对你怎样的,就这样静静的陪朕待一会可好?”男子手指压在女孩红唇上,堵住了女子即将说出口的拒绝。怀中女子身上幽幽散发出清雅馥郁的体香,似曾相识的味道萦绕在寝帐之内,淳于泠洬只觉无限安心惬意,本来只是打算假寐的皇帝不知何时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沉入黑甜梦乡会周公去了。
寝殿外,汪海见到内室熄了烛火,虽然诧异皇帝竟宠幸了青药仙子,但身为奴才侍奉君上只需忠心耿耿,其余的不该多言,当即带着所有人轻手轻脚退下。才到殿外,正遇上前来求见的江贵人。
“汪公公,不知皇上可睡下了,本小主听闻昌刺史送了美人进来,可是真的?”得到这个消息后,柔沼坐立难安,到底没忍住跑了过来打探。
来到行宫已经多日,除了第一日觐见时到皇帝跟前晃了一眼,随后她再没见过皇上一面,行宫里只有她和玉妃两人,皇上为何迟迟没有召幸她,柔沼耐心耗尽,却没有任何门路。
“小主慎言,圣驾已经歇了,您若无事,还请早早回去。”汪海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皇上这回出宫私访,连他都没带,若不是跟着睿王的车队来了行宫,他这会儿还在宫里闲着磨牙呢。跟在皇上身边服侍,忠心是第一紧要的,谁也别想从他嘴里套出任何消息。
汪海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柔沼恨的牙痒,却只能笑着塞了一个荷包过去,她可是听说昌漪才送进皇上寝殿就被横着抬了出来,若说其中没有猫腻是不可能的。
“小主快别这样,皇上这会儿正忙着,没工夫见您,赶明儿有旨意召见您,奴才一准打发腿快的去给您报信。”收了一个荷包后,汪海脸上多了一分笑意,但牙缝里依然丝毫有用的东西不肯透漏。
江贵人勉强笑着道谢,不甘不愿带着侍女走了,她正是得了玉妃被皇上赶下龙榻的消息才特意赶来,谁知仍是晚了,究竟是谁先她一步爬上龙榻,得了皇帝宠幸。哪里来的狐媚子,见缝插针的本领竟比她更胜百倍。
与此同时,行宫玉妃寝殿内,冰妃卿从一个多时辰前被内侍送回来就开始摔东西,直到此刻将宫殿内所有摆设摔了个精光,才暂时安静下来。
“你,过来,告诉本宫,皇上此刻正在做什么?是不是又招了江氏过去侍寝?”小宫女被玉妃一指,吓的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什么话也不敢说,只一个劲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