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蛮横公主
楚王说:“这孩子让我惯坏了,任性。你得包涵着些。”
范蠡说:“我一定把一个健健康康的公主交给你。”
楚王说:“范大夫呀,也怪你对公主太好了,她谁也不要,就要你照顾。你范大夫来照顾这样一个小孩子,这叫寡人不知道说什么了。”
范蠡笑道:“能够为陛下分忧,也是范蠡的荣幸。”
楚王看看范蠡,又看看芈星。他心里清楚,女儿已经大了,知道人事了。其实她是恋着范蠡呢。范蠡这样的人不由女人不恋啊。
但是范蠡从越国兵败以来,夫人自杀,自己一直单身,不但未娶,也没有任何绯闻。这就说明他人品极好,是值得信任的。
就是范蠡和芈星弄出点什么故事,最多是芈星嫁给他,那范蠡就可以为楚国效力,那也是不坏的结果。
楚王怀着复杂的心情,发兵骚扰吴国去了。
小院的外面,楚王留下一个百人队,就驻扎在山林里。他们身兼保卫和服务两重职责。但他们除了有专人送饭进来而外,其他时间任何人是不准进入小院的。
他们是楚王的禁军,对楚王的家事都知道一些。当然知道这位公主的脾气,搞不好让她抽上两鞭子,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大家谁也不想找不自在。巴不得离芈星远一点。
这样一来,小院里又剩下范蠡和和芈星两个人了。
范蠡计算一下,楚王回到郢都,要召集群臣开会,宣布出兵吴楚边界的事,然后就是调兵遣将,准备粮草,这些事做下来,得三到五天时间,然后开赴前线,又得四五天时间。
这时候,正在姑苏主事的伯嚭就应该获得战报了。伯嚭手中无兵可调,无法应对楚国的威胁。因为他不知道楚国是不是趁虚而入,直接就攻打吴国。这时候,伯嚭会做两件事,第一派人火速告知吴王,第二就是调遣驻在越国的王孙雄五万大军,开赴吴楚边界。
至于伯嚭会不会调遣王孙雄部,范蠡离开时,已经对伯嚭施加了压力,另外对子媚和郑旦作了安排。郑旦会用自己的方式,对伯嚭施加影响。如果伯嚭不出兵阻拦,那楚军就一直向前攻,直到他出兵为止。
只要王孙雄的大军撤离,就等于是搬掉了越国头上的一座大山。越国就可以组建军队,复国大业就真正进入了快车道。
“大哥哥,你在想什么呢?”芈星躺在床上,看范蠡在发呆,问。
范蠡走过来,在床前坐下:“殿下,我在想,陛下出兵的事会不会有人反对就停下了。”
芈星说:“大哥哥放心,父王是国王,朝廷上没人敢不听他的话。”
范蠡说:“我们在这里,和外界不通消息,怎么知道的那边是什么情况?”
芈星说:“这个好办,等会我安排人去打探消息。”
范蠡说:“这就好。”伸手压压被角,殿下,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芈星娇嗔道:“大哥哥,我们说好了私下不叫殿下的,你还叫,你应该叫我妹妹!”
范蠡摇摇头,笑着说:“好吧,妹妹!行了吧?”
芈星高兴了,连忙答应:“哎!这多好。”
范蠡说:“我还想问,妹妹是不是好点了?”他真的希望芈星快点好起来。正如楚王所言,他在这里服侍一个小孩子,外面正发生着重大的事情,如何能安心?
但芈星却不是这样认为,他到希望好的慢一点,范蠡便可以多陪她一阵子。芈星低声说:“大哥哥问我是不是好点是吧?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范蠡好奇地说:“啥秘密?”
芈星轻轻一笑:“只要你在我跟前,我就好多了,身上一点都不疼了。我一下看不见你,身上每处都疼,奇怪吧?”
范蠡笑了:“我有这样灵验?那你就一直看着我。”
芈星说:“我倒是想一直看着大哥哥,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知道,只要我身体一好了,你就会离开我。我还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你不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所以所以我非常珍惜和大哥哥在一起的每一刻”
芈星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听不清她的声音的脸上也充满忧伤,仿佛离别就在眼前。
范蠡心中也升起淡淡的忧伤。和芈星在一起,他感觉自己又回到青春年少的时代。要不是那么多事情缠着他,他也真想和芈星多呆一些时日。
两个人忽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芈星的脸色已经不是那么苍白,渐渐有了血色,说明他正在快速回复中。年轻是最好的灵丹妙药。
当兵的送饭进来了。芈星忽然发起了脾气:“怎么才送饭来呀!你是存心要饿死人是不是啊?”
当兵的吓坏了,他们都害怕那里伺候不到,让这个小公主生气,结果还是得罪她了。“公主殿下,这不算晚呀,天还没有正晌呢。”
“放肆!你还敢顶嘴。谁说一定要晌午才吃饭呀?你欺负我,我要找你们头儿!”
那当兵“噗通”一声跪下了:“殿下恕罪,小的该死,小的不会说话,公主你大人大量”
范蠡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芈星说:“滚去,叫你们头儿来!”
当兵磕头说:“请公主殿下恕罪!”
范蠡说:“公主不是要责罚你,她叫你们头儿来是有别的事。”
当兵的爬起来出去了,不一会那百夫长进来了:“殿下,小的来了,请吩咐。”
芈星说:“你想闷死我是不是?”
百夫长一头雾水,低着头不敢吱声。
芈星说:“我要知道父王的情况,你一些人出去打探,每天想我报告,我父王干嘛了?是不是发兵了?兵到哪儿了?我都要知道。”
百夫长说:“小的一定照办!”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宫里带给公主的换洗衣服。”。
“你还不给我放下,自己留着穿呀?气死我了!”
范蠡暗叹: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