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砾子被俘
半夜,他悠悠转醒。发现周围有些陌生。
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脚都被困住了。
背后的人感觉到他醒了,立即道:“别动了,你挣不开的。”
小砾子慌乱道:“你是谁?”
背后的人又道:“你不必知道。”
小砾子又问:“谁派你来的?”
背后的人“哼”了一声,并未回答。
小砾子见他不搭理,便自顾自地睡了过去,反正抓他的人自己会来,他又何必担心呢。
背后的人见他没了动静,心里一慌,赶紧过来探脉息,发现小砾子只是睡过去了。
……心真大。
刺眼的阳光射在小砾子脸上,他挣扎了一下,还是从睡梦中醒来。
看外面应该是巳时了。
屋内静悄悄的,也不知道绑他的人出去没,他喊了一声,毫无动静。
看来是出去了。
小砾子赶紧起身,看了看,发现桌上有个碗。
他蹭着挪过去,用脚用力踹了下桌子,桌子一晃,碗却纹丝不动。
他又踹了几下,碗还是不动。
他转移目标,又看到桌子下面一个石片,想挪过去拿。
“唉,师弟啊——”屋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砾子一顿,立马回道:“师兄啊——”
“我就离开一天,你就被人抓了,实在有些丢人啊——”让月嗤笑道。
“师兄啊,是不是该帮我松绑啊——”小砾子转过身来,看向屋顶,看不到让月。
“你跑了,怎么知道谁抓你啊,师弟就受回苦,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呢。”让月眨了眨眼。
“师兄啊,你拿我当诱饵,被殿下知道了……”小砾子威胁他。
“嗯……那我便先回府吧,这样也可以早点帮他找到你。”让月悠悠道。
“师兄啊,我们同门之谊,不该见死不救啊——”小砾子让步。
“放心吧,等那个人露脸了,我会救你的。”让月躺在屋顶,闭目养神。
“师兄啊,我饿了。”小砾子又道。
“……”让月觉得自己就是劳碌命。
小砾子也没吃上东西,没多久,绑他的人都来了,还带了一个贵夫人。
贵夫人用纱罩遮住脸,进门便看向小砾子,低声道:“这就是那个小厮?”
抓他的那个人回道:“是。”随即走过来,将小砾子扶起,跪在贵夫人面前。
小砾子看到那位蒙面夫人,暗自一笑,你竟自己送上门来。
来人正是姚夫人,她知道三殿下传召了王管家,便猜到齐子豫要问的事情,她可不能坐以待毙。齐子豫自然是动不了的,但是他身边的人,她捏死他便如捏死蚂蚁一般。
“三殿下想调查的,我可不能让他查下去了,你的死,就当是对他的警告吧。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家殿下多事吧。”说完她手一挥,示意旁边的人将他弄死。
小砾子挑了挑眉道:“姚夫人何必呢,原是计划周详之事,现如今反而露馅了。杀了我,便是向殿下表明,你就是凶手。”
姚夫人轻轻地笑了,一字一句道:“那又何妨,他抓不住我的把柄,何况,姨母是我的证人呢,我又何惧。”
小砾子叹息:“裘夫人不傻,该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为了魏家,为了魏千源的才女身份,牺牲你一个外孙女算什么。”
姚夫人脸色一变,随即镇定道:“姨母这么疼我,当然不会对我怎么样,反而会为我的行为遮掩。”
小砾子哈哈大笑,道:“可叹夫人,我这小辈都能看清,你竟看不清。”
姚夫人发怒,立即示意旁边的人将小砾子掐死。
让月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跳了下来,钻进屋内。
姚夫人看到他大吃一惊,道:“你是谁?”
旁边的杀手冲了上去,与让月过招。
让月自然不会把对手当回事,三两下敲晕,便将小砾子带回去了。
至于姚夫人,自然被吓晕了。
“我道你昨天上哪了,原来当起了暗卫啊。”小砾子一边跟着他,一边笑道。
让月却没心思与他说笑,他急道:“快些,有人追我们!”
小砾子收敛心神,连忙使出莲步轻移的轻功,速度快了不少。
但是人跑得再快,也不及马快。
这次来了十几个杀手。
“你们是死卫?啧啧,看来为了杀你,别人下了血本。”让月冷笑道。
“……”小砾子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居然有人这么看重他的命。
“少废话。”为首的死卫立即冲了上来,他们用的是刀,大开大落,招招狠厉。
小砾子只能靠轻功躲开,他出府的时候匆忙,压根没带迷药。
让月护着他不好伸展,只能被迫防守。
这些死卫压根不怕死,剑砍在身上似无所觉,使刀的力道丝毫未减,反而因为疼痛打得更加起劲。
“师弟啊,看来只能让你先走了。”让月微笑道。话刚说完,他将小砾子用力一托,将他推上马,再用力拍下马背。
马纹丝不动。
小砾子尴尬地望着他。
让月不假思索用剑一划,马一声吃痛,奔腾起来。
死卫想追,让月挡住,道:“月还在,你们别想走了。”
没了小砾子,他自由肆意许多,辉月剑一挑,一道月辉挥洒,剑气直逼死卫的胸前。
他灵活躲开一死卫的下腹攻击,随即划出二道月辉,直取那人的脖颈。那人闷哼一声,随即倒下。
让月突然想起小砾子并不会骑马,立马跳上马,想追上小砾子。
马快速奔腾起来,死卫也紧紧跟上,他们又在马上过了数招。
让月从未如此狼狈,一边躲闪又一边拉住缰绳。
他一个倒挂,用力挥剑将最近的马蹄子划伤,马吃痛跪倒,马上的死卫顺势一跌,翻身过来,跑着追他。
让月又接连放倒几匹马,然后回坐马身,专注地骑马。
身后还有六个死卫死死纠缠。
不久他便看到了小砾子的身影。
小砾子觉得自己不死也快脱力了,他都快被马颠下,死死地抱住马背。
让月立即追上几步,略施轻功,坐上小砾子的马。
“师兄啊,拖累你了。”小砾子愧疚地望着他。
“我帮你都是有偿的,记得还我。”让月笑得人畜无害。
“……”小砾子觉得什么同门情谊真就是浮云,他都已经被齐子豫剥削得身无分文,如今又背上了巨债。
“是条路总会有尽头。”让月叹息道。
前面正是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