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汉斯的立场

  汉斯让巴麻美演示了一下这个箱子该怎么使用。
  “目前为止，即使带滚轮的旅行箱，还没有出现，更别提这种万向轮，可刹车的伸缩杆旅行箱了。这可真是个智慧的结合！每一种单独的构件都有，而且都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但目前还没有人考虑这种设计。”约翰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看一个奇特的玩具，“或许可以去给你定做几个。”
  “申请各发达国家专利以后，看看去种花家投资建厂吧。”汉斯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梅丽尔觉得汉斯的想法跳跃的太快了，“怎么突然就想起来发展企业了？而且还是去种花家？”
  “一定的工业基础，廉价的劳动力和原材料价格，而且他们不是在搞开放？外汇缺口也大的不行。启动资金我们可以通过古灵阁，他们一堆的英镑整天发愁怎么办呢。商业与金融，比起知识和技术更容易打通巫师与普通人的界限。”汉斯的眼神充满着狡黠，“那帮贪婪的哥布林，我们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不觊觎他们的那些锻造物品，那他们就会成为我们家族坚定的盟友。哦忘了他们还有些追求平权与平等，如果能把皇室拉进来，承认他们的英国公民地位，甚至能给他们中对郭嘉做出贡献的授勋……”
  “要知道，那帮子纯血巫师中的大部分，别说对类人生物，对于普通人家庭出身的巫师的血统，都充斥着鄙夷和歧视，不然伏地魔哪来的那么多追随者。如果不是了解政治为何物，我早就把他们屠戮殆尽了。”汉斯愈发冷血的口吻让梅丽尔有点害怕了。
  “哦，宝贝儿我觉得你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偏激了。”梅丽尔规劝着，“即便是你有着超凡的力量，也不应该无视法律。”
  “奶奶！我觉得你的这种想法实在过于矮化我了。”汉斯急切而激动的语气让梅丽尔有种不祥的预感，“法律？法律是什么？”
  “我觉得以你的见识不应该不清楚，那是人类道德的——”
  “错！大错特错！我问的不是衡量法律的尺度或者法律的标准。”梅丽尔不但被汉斯打断了话语，还被汉斯语气中的明确意味震慑的说不出话来，“法律是工具。是被用来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
  “但是，你拥有力量不代表你是统治阶级呀汉斯。”约翰没有想明白其中有什么关联。
  “实际上，”阿尔托莉雅突然插话道，“无论任何人承认与否。汉斯目前就是这个宇宙的最高统治者，宇宙级统领。他的认知没错。你们的认知高度确实低了。他既然承担着将其他宇宙阻隔在外的义务，那么自然就享有对应的权利——这个宇宙的主权。如果这个宇宙的生物不承认，那他也无需对这个宇宙负责。”
  “唔……这还真的是……既定的事实。我听明白了，不过还是要消化一下。不过阿尔托莉雅你是怎么看的这么清楚的？”约翰表示能够理解并对阿尔托莉雅的智商上限感到极为好奇。
  “这应该算是封建君主的立场。”贞德的评价让达尔克夫妇恍然大悟。
  “宝贝儿我觉得你这种认知还是——”梅丽尔的话还没说完，约翰阻止了她。“暂时不要以我们现有的世界观来看待问题亲爱的。立场，我们需要带入到汉斯的立场考虑一下。”
  “唔，那我再想一想，确实有点超出了我思想的高度上限。”梅丽尔看到了约翰的示意，不在争论这个问题，先搁置讨论。
  “箱子带不了，还有别的想要的吗？玩具……还是算了。乐器怎么样？吉他？明天让玲珑把钢琴从仓库挪过来，还有你奶奶的提琴。”约翰尝试着转移话题来扭转汉斯的注意力。
  汉斯伸出自己幼小的双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我也挺想玩玩乐器的。但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emmm，等等，好像有一个能玩的！卡林巴！”随着话音落下直接投影而出。
  “你这魔法真是太方便了，要啥有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在约翰心中涌现，太难了，以后还怎么送孙子礼物。
  “要不买一个唱机？再买一些唱片！”汉斯仿佛感受到了爷爷的郁闷，“这个卡林巴估计现在要想买也挺难找。”
  “那就买个新款的好唱机！”听到汉斯提了想要的东西，约翰总算又回复了心情，“仓库其实有个老式的，不过年头太久了估计能用音质也不行了，哪天处理掉吧。”
  “老式的？带大喇叭的那种？”汉斯曾经只在电视电影里面见过，突然很感兴趣。
  “那都是后来的款式了。仓库那台大概是1936年的。没错！1936年，柏林奥运会！”约翰陷入回忆但是被梅丽尔打断了。
  “不要回忆那些历史了，等明天你买回来新的再说吧。旧的那台到时候也找出来，宝贝儿要是感兴趣，旧的给他当玩具，你再讲历史故事也不迟。”看到汉斯哈欠不断，梅丽尔觉得还是让他早些休息，“汉斯看着有些困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了！累了早点去睡觉。”
  “汤屋的食物和泡澡会放大人的欲望，估计是这些天游历的世界太多了，精神的疲惫被放大了吧。”汉斯解释了一下，“睡觉进入深度睡眠不做梦就好了。我能控制的。”
  汉斯又投影出几个卡林巴，然后将电脑里的教学教程和视频分享给众人，便在梅丽尔的催促中让女仆们带着自己回到了卧室，与三女仆同眠。
  达尔克夫妇与奶妈看了看卡林巴的教学视频，又研究了一小会儿，发现这个小玩意还挺好玩的！
  没过多久，梅丽尔与奶妈们便惊奇的看着约翰对着谱子开始弹起了《Alwayswithme》。
  “唉……”弹完之后的约翰唉声叹气。
  “怎么了亲爱的？”梅丽尔对约翰的哀叹有些不解。
  “太难了，我们这个时代，能让汉斯感兴趣的东西越来越少了……不想让他太早熟，但是他能玩的东西，不如他自己魔法创造出来的；能让他感兴趣的，他现在的身体还大多没办法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