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对古尔丹的警告

  第三十五章对古尔丹的警告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这位部落新任大酋长正站在暴风城王宫的高台上看着部落的战士们摧毁着这座曾经伟大的城市。
  他所踏足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残垣断壁，就连石质建筑也无法免于焚毁，他脚下的王宫可能是被整个暴风城目前保留最完整的地方。
  人类和兽人的尸体散乱得遍布在暴风城的大街上，石板上四处洒着鲜血，有些地方的鲜血还显得很新鲜，远处偶尔传来的惨叫声说明又有幸存的人类被发现然后正在被无情地屠杀。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点了点头，他对这一切感觉都非常满意，暴风城的沦陷无论是对整个部落来说，还是对他自己而言都是一场伟大的胜利，他也自此彻底坐稳了部落大酋长的位置，再也无人能动摇他的地位。
  曾经，暴风王国雄壮的暴风城是部落进军艾泽拉斯的一大障碍，他甚至怀疑过自己是否能攻下那坚固的城墙，击倒那些坚定守护在这里的人类战士。
  尽管部落拥有决定性的数量和个体战力优势，但人类却凭着顽强的决心一次次地反击。在这一点上毁灭之锤尊敬他们，尤其是暴风城的国王莱恩·乌瑞恩和安度因·洛萨，他们都是值得尊重的对手。
  但现在，他们都被打败了，如同其他敌人一般，败在了部落的力量之下。他们的首都被攻破，人民非死即逃。现在，这片土地属于部落了，这片富饶的土地，很像他们故乡在遭受灾变前的样子，那场由古尔丹和他的偏执所导致的灾变。
  想到这里，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又再度心生厌恶。
  古尔丹，那个奸诈邪恶的术士，弄出的灾难已经无法用他的命赎罪了，如果不是他打开了通往这个世界的通道，他早就被愤怒的族人给五马分尸了。可这个篡逆者竟将这一点转化了他的优势，甚至还控制了黑手。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观察过这位前酋长很多年，也知道这名魁梧的兽人其实比他表现出来的要聪明，但还是不够，古尔丹通过黑手的自负轻易地控制了他。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确信，将各个氏族联合成部落的这一计划背后，肯定有古尔丹的一份。暗影议会隐藏在幕后，控制着整个部落，主导着黑手的行动，而黑手自己却浑然不觉。
  毁灭之锤咬了咬牙，至少现在，这一切都终于结束了，他杀死黑手这结果其实也不是他所希望的，他曾是这位酋长的副官，也曾发誓永远和他并肩作战。
  然而氏族的传统使得他必须挑战酋长来赢得统治权，毁灭之锤最终不得不选择了这条路，他知道自己必须选择、必须赢，而事情也顺应了他的想法，杀死黑手的那一击，决定了他已控制了他们的氏族和整个部落。
  接下来要对付的只剩下暗影议会了，而这正合他意，他相信在攻破暴风城这座城池后，摧毁暗影议会只是时间的问题。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对接下去的回忆感到兴奋，大多数兽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个议会的存在，更别说是它的成员和场地，但毁灭之锤猜到了他可以问谁。
  半兽人迦罗娜在经受折磨后供出了议会的位置，也许是她非兽人的那一半懦弱血统削弱了她的抵抗力，当他闯入那场会议时看到的术士们的表情是如此的美妙，甚至比他之前侦查时以及屠杀他们时所看到的还要美妙。
  就如同他思维的召唤一般，在不远处一条宽广但是血迹斑斑的路上，有两个向王宫行走的人影闯入了他的视线。其中的一位身材比一般的兽人要矮小，而另外一位虽然要高上许多但却有着一个奇特的身形，奥格瑞姆·毁灭之锤立刻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冷笑着，獠牙扭曲了他的嘴唇。
  “那么你完成了你的任务么？”
  当古尔丹和他的仆人寇加尔靠近时，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大喊道。
  他努力将自己的视线保持在这个术士身上，勉强控制着使自己锐利的目光不投向旁边那位笨重的仆人。毁灭之锤和德拉诺的食人魔战斗了一辈子，就如同大多数兽人一般，他也曾非常厌恶黑手想出的与这种畸形的生物联合的主意，不过他也承认这些东西在战斗中非常有用。
  尽管如此，他依然不喜欢并且不信任他们，而寇加尔比他们中的大多数更糟糕，他属于一个稀有的品种，一个双头食人魔，比他的那些残忍的同胞拥有更多的智慧，再加上寇加尔还得到了控制暮光之锤的权利，其中也展露出的和追随他的那些兽人一般的狂热，这些都让奥格瑞姆·毁灭之锤感觉这个双头食人魔非常的危险。虽然毁灭之锤并不想表露出自己有这些的想法，但是当这个食人魔法师靠近时，他将自己的战锤紧紧得握在手中。
  “还没有，高贵的奥格瑞姆·毁灭之锤！”
  古尔丹停在了他旁边回答道。古尔丹除了看起来很瘦弱以外并不比他灵魂受创后沉睡时更糟糕。
  “我最终摆脱了那场持续很久的沉睡给我带来的任何影响，并且我将展示出在那场沉睡中所获得的东西。”
  “哦？你的这场睡眠给了你智慧？”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讥讽道。
  “它给我展示了一条通往强大力量的道路。”
  古尔丹没有理会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这个在他眼里的背叛者那嘲讽的语气，兴奋地说道，此时他的眼中充满了欲望。
  但是奥格瑞姆·毁灭之锤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欲望，不是为了女人，美味的食物或者是财富，古尔丹所想的只有力量，而且他会为了获得这个力量做任何事，他曾经对他们的世界所作的一切已经证明了这点。
  “是给你的力量，还是给部落的力量？”
  想到这里，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质问道。
  “你的，我的，部落所有兽人的力量！”
  古尔丹回答着，他的声音逐渐变低，变成了诡密的细语。
  “我看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超越我们想象的古老存在，甚至比我们家乡的圣山还要悠久。它沉睡在波浪的深处，它的力量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我们可以去要求这个力量为我们所用，然后将没有人可以反抗我们，所有人！”
  “现在也没有人可以反抗我们！”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愤怒地咆哮着。
  “我宁可使用战锤或者战斧，而不是那些你发现的不管是什么东西的肮脏的魔法。看看你的计划曾经对我们的世界，对我们的族人做了什么？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会允许你再一次的试图破坏这个我们刚刚开始进行征服的新世界！”
  “这远远比你的要求更棒！”
  古尔丹突然嚷嚷了起来，似乎完全抛弃了他自己所精心伪装的奴隶身份。
  “我的命运就在那片水域的深处，你不可能阻止我去完成他！这个部落只不过是我们族人未来的第一步，我将会带领他们走得更远，而不是你！”
  “注意你的态度，邪恶的术士！”
  毁灭之锤回答道，他的战锤举了起来轻轻的敲了一下古尔丹那让他感到无比恶心的脸。
  “想想你那宝贵的暗影议会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就可以立刻砸碎你的头骨，那么这个时候你的命运又在哪里？”
  然后他朝着高大的寇加尔怒目而视。
  “别指望这个丑陋的生物可以拯救你。”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发出可怕的吼声，将战锤高高举起并且大笑着看到寇加尔这位食人魔魔法师后退了一步，两个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我以前曾经砍过食人魔，甚至是戈隆，我现在依然可以再一次的做到！”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仰起头走到古尔丹的面前，盯着古尔丹那泛着绿色的眼睛，低吼着再次说道：“你们的目标将不再重要，你们只能为部落服务，为我服务，如果让我发现你敢违逆我，我将敲碎你的脑袋！”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无视了古尔丹的眼中闪烁着的愤怒，他知道古尔丹可能不会轻易放弃，他突然感到很高兴。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一直非常敬仰和钦佩兽人中的萨满，就如同所有兽人一般，但是这些术士却是有着非常不同的什么东西，他们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元素或者先祖之魂，而是另外的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来源。
  他们的这些法术使得他的人民从健康的棕色皮肤变成了可怕的绿色，而且已经摧毁了他们自己的世界，强迫他们为了生存来到艾泽拉斯。
  古尔丹是他们这群人的首领，他们的煽动者，也是他们中最强大的，最狡猾的，最自私的一个人，毁灭之锤很清楚术士对于部落的价值，但是他突然又觉得如果没有这些人可能会比现在更好。
  也许古尔丹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这些想法，当那股愤怒消失后，谨慎以及不情愿的尊敬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
  “当然，伟大的大酋长奥格瑞姆·毁灭之锤，遵从你的意愿！”
  古尔丹埋下了他的头说道。
  “你是对的，古尔丹，部落必须被放在首位！”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对古尔丹臣服的姿态非常满意。
  见到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身上的噬人气息消失，古尔丹露齿而笑，愤怒的情绪显然已经消失，或者说被再一次埋在了心底。“我有很多新的主意来帮助进行我们的征服事业，不过首先我将交出我所承诺的战士，他们无人能敌，而且将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下！”
  “很好，我不会忽视任何可以确实的使我们成功的东西！”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缓缓地点了下头，他将脸转向一边，不再理睬古尔丹和他的仆人，古尔丹显然明白了这个暗示于是鞠了一躬然后慢慢走开，寇加尔重重的踏着步子跟在他的身后。
  毁灭之锤明白他必须非常密切的关注着这两个兽人，古尔丹不是那种不在意侮辱的，或者说允许谁长时间地控制他的人，但在那以前，他的法术还是非常有利用价值的，他们越快解决掉那些反对者，部落就能越快的放下他们的武器，而开始重新建立自己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