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他们的动作不仅快而且隐蔽,光凭我们是不可能发现,所以七殿下索性先让他们动手脚,总之保证自身安全就行。”
  “怎么保证?他们的目标只是苏煜染吗?”
  “也许是吧,但是殃及池鱼的道理你该知道的。”
  瑶瑶!
  上次柳月孀就被牵连了,这次,一定也逃不掉,他们如果要杀苏煜染,就不会管被杀的人究竟是不是苏煜染,这样一来,柳月孀一定逃不掉!一想到柳月孀会有危险,茗歌就坐不住了。
  “他怎么保证自身安全?!”
  “茗歌。”君月见她有些失控,便想安抚她。
  茗歌挣开君月的手,逼问道:“你说啊,他要怎么保证!”
  “姝公主已经在十二皇子那里了,七皇妃不便行动,而且如果七皇妃走的话,会打草惊蛇,所以,七殿下会寸步不离守着七皇妃。”
  “这就是保证自身安全吗?他寸步不离有什么用!那些人杀过来他拦得住吗?”茗歌说着,立刻就冲了出去,陆丹钦即刻拦都没拦住。
  “茗歌!”
  “她怎么了?”
  陆丹钦看了看两个不太明白原因的人,道:“我去把她找回来,你别收影响。”陆丹钦说完便去追茗歌了。留下一头雾水的二人。
  茗歌离开宫里的时候是下午,加上路上的奔波,客栈耽误一下,再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天黑了。茗歌正要进储幽宫的时候,被陆丹钦及时拉住了。
  “放开!”
  “你现在去难道不是打草惊蛇吗?你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个暗杀法吗?冒然前去只会乱了苏煜染的计划。”
  茗歌想了想,这才冷静下来,道:“好,我不进去,就在这等着。”
  陆丹钦连茗歌冷静下来,这才放开她。
  “你今日怎么一直在这里陪我?”柳月孀见苏煜染从中午开始便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有些疑惑。
  “守着你你嫌烦了,不守着你你又觉得我冷落了你,你们女人都是这样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了?我不过问一句,你们男人都这么喜欢胡思乱想吗?”
  苏煜染敲了敲柳月孀的额头,道:“你这么调皮,是跟那臭丫头学的吗?”
  “你可别老怪茗歌,这是跟你学的。”
  “我哪有这样!”
  “就是跟你学的。”
  “你需要被修理一下。”
  屋顶上的茗歌和陆丹钦透过瓦片目睹了他们调情的一幕,莫名都选择默默盖上瓦片,然后扭头吃醋。茗歌吃得很明显,一脸想要抽死苏煜染的表情,嘟着嘴吧,说不定在心里咒骂谁。陆丹钦也是看向别处,除了微邹的眉头,怅然的眼神,没什么大动静。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储幽宫一点动静都没有,陆丹钦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正思索着,突然茅塞顿开,立刻带着茗歌撤离。
  “茗歌快走!”
  “啊?”
  陆丹钦拉着茗歌撤离到离储幽宫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刚一落地,储幽宫就“轰隆”一声,发出了炫丽的火光。
  屋内,苏煜染在同一时刻察觉到火线燃烧的声音,立刻按下床下的机关,跳上床护住柳月孀。机关启动,整个床直线坠落进了暗道中,一秒后,整个储幽宫炸裂。
  “瑶瑶!”
  “茗歌!”陆丹钦见茗歌疯了一般跑进熊熊烈火中,刚要抓住她,她就化成一团烟挣脱了出去。
  这么大的火,你这是要去送死吗!
  储幽宫的房间都起了火,唯独中间那片空地由于地处空旷,火烧不起来,这也是苏煜染当初这么设计的原因。
  “茗歌!”陆丹钦追着茗歌一直到这个空地上才把她抓住。茗歌想要挣脱,但陆丹钦有专门制服茗歌的秘术,使茗歌无法化成烟挣脱。
  “放开!”
  “你冷静一下,他们不会有事的。”
  “我怎么冷静!”
  “你现在去又有什么用!”
  茗歌自知已是无力回天,便在陆丹钦怀里痛哭起来。
  “茗歌?”
  茗歌听见柳月孀的声音,立刻抬头看去,见柳月孀刚好被苏煜染放下,便立刻冲了上去。
  “瑶瑶!”
  茗歌冲上去抱住柳月孀,不慎碰到了柳月孀的伤口,柳月孀纵然吃痛,但茗歌如此担心她,她也不想因此推开茗歌。
  苏煜染和陆丹钦对视良久,都没有做出内心想做的举动,相视一笑,也许心照不宣就够了。
  “既然你们来了,就劳烦你们将孀儿送去离阳宫。”
  “那你呢?”柳月孀刚刚才反应过来苏煜染可能要面临着更大的险境。
  苏煜染抚摸了一下柳月孀的脸颊,道:“我自有安排,去吧。”
  送走了他们三人,苏煜染拿出早已写好了的两张纸蜻蜓,一同飞了出去。纸蜻蜓从苏煜染手中消失,分别来到了恒逸和另一个女子手中。
  行动。
  恒逸站在客栈的窗口眺望王宫内的火光,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那是什么?”
  “储幽宫。”
  “那他们、、、、、、”
  “他们没事。”恒逸关上窗,转向君月道,“可能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暂时分别许久了,你要不要先回纳兰府?”
  君月摇摇头,道:“等你走了,我再回去。”
  “要是知道我回不来了、、、、、、”
  “我不会知道的。”你不回来,我就一直等下去。
  “月儿。”
  君月用食指挡住了恒逸的嘴巴,道:“从前可以,以后,不行。”
  恒逸正疑惑着,只见君月慢慢凑近,正要吻上时,恒逸却突然退开了。君月早知他会如此,倒没什么反应。
  “月儿,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君月一边说着,一边从容地脱衣,就像要去沐浴一般自然。
  “月儿。”恒逸立刻前去制止,拉住了她脱至腰间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