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这老东西吃错杀虫剂了吧?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女儿死了,一定是你们不好好救她,你们要钱吗?我告诉你们那个死鬼家里很有钱的,他很有钱的,给你们医院建座大楼都没有问题的,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许思雅发了疯一样的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哀嚎,弄得那个抢救医生也跪下去了。
  许思雅磕头,那医生也跟着磕头,“大姐,我真的是尽力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你难过,可是小朋友的伤势真的太严重了,内出血成这样是真的没办法活了。”
  妥法在一旁拉了一会儿,见许思雅死活不肯起来。
  她有些火大了,“当初我家大人跟你说过的,让你不要去听那个人的话,你自己非要听,现在都这样了,你哭什么哭?”
  她这话让原本哭爹喊娘的许思雅愣在了原地,通红着一对眼睛看着妥法,“你说什么?”
  她这样子,妥法有些心里发慌。
  等下这许思雅不会吃人吧?
  妥法硬着头皮,“我说错了吗??那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你非得跟他做交易。”
  “我不信!!”许思雅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癫狂的朝外冲。
  妥法见状跟上去,追了没两步手机响了起来。
  “大人!”
  那头的陆侩意正蹲在马路牙子上,抬头看着郑队,一个电线杆子接着一个电线杆子爬,麻溜得程度实在看不出已经有四十多岁了。
  “你那里情况怎么样了?我这里看了,确实是那个人动的手。”
  妥法眼前一亮,来不及跟陆侩意说什么,抬头就对许思雅喊,“我家大人说了,他去了那个地方,发现确实那个人动的手。”
  许思雅脚步顿了顿,更是发了疯一样的朝前跑。
  妥法一路跟到许思雅跑进了一家美容美发店。
  那上面还写着五彩斑斓的大字,“洗剪吹20,烫发300,满一千送五百,多买多得。”
  妥法心想,“这女人缺心眼吧?都这样了,还跑去美容美发店?”
  她正打算进去,手都没来得及碰那把手,结果一股诡异的力量直接从里面弹射出来。
  妥法整个人直接就砸在了地上,她有些傻了,“……”
  她不能进去??
  这美容美发的地方还很热闹,进进出出不少人,看到妥法这个样子,不少人一脸看智障儿童的模样。
  妥法不信邪,她堂堂九重天的公务员,也有不能进的?结果又一次被弹了出来。
  一旁有个中二少年,看到妥法这个样子一脸贱兮兮的凑过去,“小丫头,你是怎么办到的?教我一下呗!我也想试试看这么被弹来弹去,感觉好像拍大片啊!等下我这样子,你帮我拍个放抖音里好不好呀!”
  ……
  陆侩意看了半天郑队长表演三两下爬上电线柱的特技,有些不耐烦了,“队长,你这是要看多久啊?”
  在电线杆子上瞪着监控直嘬牙花子的郑善脸黑,“没看到我忙得很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陆侩意看他这模样,知道他她回去是不可能了。
  正好身后参须还站在那里,陆侩意转身,“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去找妥法。”
  “是,大人。”参须点头。
  陆侩意坐进副驾驶座,身后那几个警队的人也跟着跑了过来。
  “劳驾,捎上我们几个。”
  “加我加我,我们那公车的空调坏了,这大热天的……唉,真凉快,果然有空调凉快,我都热得衣服全湿了。”
  梁奎凉快了一阵,这才这会稀松的理智,看了眼开车的参须,试探,“两位是做什么的?连劳斯莱斯这种车都能开起?”
  陆侩意一噎,想着如果告诉他自己是九重天公务员会不会被当神经病,结果一旁参须淡淡道,“你们王局应该跟你们有说过我们的身份是不能随便问的,对吧??”
  梁奎一噎,“……”
  这次跟陆侩意他们合作,王局特意打电话给了郑善跟他,嘱托过身份不能问,陆侩意以及参须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能问,反正要资料就积极配合,他们要跟着去就让他们跟着。
  这一下算是彻底的安静了,那群警察也没敢继续刨根问底了。
  车一路开到了市中心,正好经过一家美容美发店,外面围了一圈人,就看到一个头发花得跟野鸡毛似的小姑娘朝着那门冲去,刚碰到门把手整个人直接被弹飞。
  她也不气馁继续冲,四周围的人一脸看杂技的兴奋模样,不是妥法那小丫头还是谁。
  陆侩意过去的时候,还听到妥法咬牙切齿,“老娘就不信,我他妈的进不去!!”
  妥法做了起跑的动作,刚想继续朝里冲,肩膀一沉,扭头就看到了陆侩意,“你在这里做什么?”
  妥法眼前一亮,“大人,我在盯人啊!我告诉你,这里特么的邪门了,我居然不能进去!!”
  说着又朝前冲,结果再次被弹开,那五彩的头发有些炸了。
  看着妥法那样子,陆侩意突然有些心累,来九重天的时候,天帝那孙子说了只是看看命格,做的是公务员的工作、编编故事而已,结果明明拿的是穷酸公务员的钱,干得却是警察武力、脑力双管齐下的辛苦工作。
  陆侩意正想着,面前突然一道人影晃过,结结实实的挡在了他的面前,然后他只听到“噗”的一声,什么东西刺破了肉,挡在他面前的紫玄瞬间没了力气。
  整个人就如同歪歪扭扭的布偶,失去了知觉。
  陆侩意吓了一大跳,扶着紫玄正想看他怎么样了,就听到耳边一个低低很是沙哑的声音。
  这声音不就是那次在兆新村里听到的那个吗?
  “孤只是想帮人,为何尔等不谅解呢?你看许思雅,她原本辛苦读书只是为了能够孝敬家人,离开山区获得新的生活,她靠得是自己,却被一个没有付出任何劳动力的恶棍抢走。你们人类的法院只是判了许思雅获胜,但那又如何?曾经的二十年时光谁又能赔偿得了?她今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孤向来眼浅,看不得这种事情,尔等帮不了她,孤帮她,何错之有?嗯?”最后这句话,明明是个苍老得像个老头的声音,陆侩意却硬生生听出了宠溺的味道。
  让人莫名的毛骨悚然,这老东西吃错杀虫剂了吧?
  ……
  革命的独裁者之所以可怕,并非因为他们是恶棍,而是他们像失控的机器,像出轨的列车。《日瓦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