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绯闻上
莫矜没想到齐尔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她本来想偷偷逃走，以免被当作难缠的私生饭，可眼下齐尔竟然丝毫没有要她走的意思。
“你还记得我？”莫矜问。
“当然记得你，你后来怎么不回我私信了。”齐尔问。
“真的是你发的吗？我还以为你的号一直是你的经纪人在运营。”莫矜说。
“一般用IPHONE登陆的就是我自己。”齐尔说。
这样说来齐尔也算是很坦诚了，明星一般都有专门的团队为他运行微博等公众号，说的大多都是官方的话，但是明星其实也是普通人，有时候也会躲在后面偷偷地观察网络上的状况。
“哦，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参加粉丝活动了。”莫矜说。
“上次的事我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没有管理好底下的人，给你和你朋友造成了不少麻烦。”齐尔道歉。
“已经过去了，没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莫矜不知道该说什么，搁在以前她可能会激动得语无伦次，可是经历了上次的事件后，她彻底清醒了，齐尔也是普通人，她不应该把自己对偶像的幻想投射到他的身上，那样只会让自己失望。
“等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莫矜转身的时候，齐尔拉住了她的衣服。
“没有，我很好，你也要加油哦，我妈妈也很喜欢你，希望能在更多的荧幕上看见你。”
莫矜笑着说。
“哦，原来是你妈妈喜欢我。”齐尔重复着这句话，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远处，有镜头在对着这边，长焦镜头拉伸着，只听见咔嚓咔嚓拍照的声音，而两人却浑然不觉。
莫矜迅速带着lucky跑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齐尔只是希望她再去帮她维护他的粉丝会吧？一定是这样，身为之前隐匿在网络中的粉丝会会长，莫矜可谓付出很多，一有时间就会在网上搜集关于齐尔的有利消息，然后覆盖对他不利的信息。
虽然齐尔的爆红跟自己的努力分不开，可是莫矜也付出了很多，后来粉丝会的成员希望举办线下活动，让莫矜出来主持，莫矜很害怕这样的场面，几次拒绝过，竟然被人误以为是黑粉。
她也曾一度遭到网络攻击，直到粉丝会会长的位子易主以后，她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这刚失恋就能遇到自己曾经的偶像，难道是因祸得福？
莫矜直到跑得离齐尔几百米后，才开始后悔，是不是不应该离偶像那么远，好歹再合个影，签个名，也好发个圈，证明自己曾经追星成功过。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愿望很快实现了，只不过是被偷拍。
小次郎回国后，很快就让莫矜可以准备出国手续，到时候可以给他当两个月的助理，共同完成一本漫画。
刚从柳淼那得到这个消息，莫矜很开心，正好自己失恋了，可以去日本散散心也好，长这么大，最远就到了松城，年近三十，难免有些遗憾。
莫矜一直想找机会告诉展戈，可是展戈一忙起来连续几天都没有回来，莫矜不知道该怎么说。
展戈虽然不回来，但是网上购买的东西却没有少过，自从上次欧米噶帮帮小欢买了很多吃的后，莫矜本来以为展戈会卸载掉欧米噶的网上购物功能，可没想到展戈竟然变本加厉，自己也迷恋上了网上购物。
每天好吃的好喝的不断，仗着家里有人接收，客厅都快成为仓库。
莫矜每次接货接的根本就没有时间伤心，尤其是展戈在买了很多好吃的后，突然又发微信告诉她他不能回来了，怕家里的东西坏掉，就麻烦莫矜帮她吃掉。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的事？莫矜每天就在家里吃帝王蟹、波士顿大龙虾等以前从来没吃过的海鲜。
“如果你不能回来吃，就不要买了。”莫矜发微信给展戈。
很快，微信又过来。
“你先帮我试吃几天，等你厨艺成熟了，我回来就可以吃到好吃的不是更好吗？”
说到底原来展戈还是把莫矜当成了一个试吃的厨娘，不，可能就是个试吃的丫头。
莫矜想到电视剧里皇上身边经常有一个试毒的小太监，不禁生气起来。
“搞的自己真的跟皇帝似的。”莫矜边吃着龙虾边抱怨，“不过这龙虾的肉真是结实，太好吃了，比河虾好吃太多。”
可是什么时候告诉展戈她要离开的事情呢？展戈这么忙，她真的要走的话lucky怎么办？
莫矜又发起愁来。
展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不在家莫矜倒觉得很是自由，可是lucky始终不能一直没人照顾。
展戈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收留了她，现在她说走就走，好像又很不人道，可是眼下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错过了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有。
何一龙多次联系她，她都拒接电话，她想让自己心死的彻底一点。
展戈终于体会到了国内的变态加班，为了赶工，三石的员工已经不眠不休连续工作了一星期了。
大家各个都是熊猫眼，连叶总都三天两头过来打气。
“大家辛苦了，这个案子要是完成了，大家的年终奖都会很好看。”叶总不愧是个精明的商人。
年终奖真是个诱人的东西。
“大家虽然都喜欢钱，但也不能用命熬啊。”展戈当着众人的面反驳叶总。
大家都没想到展戈敢说这样的话，叶总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衣食父母，他们顶多敢在背后吐槽下，但是从来不敢当面抱怨。
很多人不断透支自己的身体，也只敢转发一些朋友圈谁谁又猝死的信息，然后过几天保温杯里泡枸杞的养生日子，等类似的新闻风头过去，又忘记了，老板说加班，就会拼了命一样地加班。
男生晚上晚了随便打个地铺睡觉就算了，连女生也不能回去。
这种现象他之前很少见，大家都很珍爱自己的身体，如果经常加班，工会会对老板进行处罚，所以老板反而希望员工不要加班。
国内的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虽然叶总算的上是个好老板，可是难免还是没法拗得过大环境。
大环境下，大家都在跟时间是赛跑，剧组拍片24小时连续不断也不是没有的事，这行业甲方急起来跟催命似的，大家都只看结果，不注重过程。
听完展戈的话，叶总单独跟他到天台聊天。
叶总递给展戈一支烟。
展戈拒绝：“你知道我不抽，我记得你以前也戒掉了？”
“环境所迫，大家都以为我从演员转成老板很成功，可是不知道做这行的艰辛，你知道国外又多少特效公司都倒掉了吗？”叶总问。
展戈点点头，就连他之前所在的那家获得奥斯卡奖的公司也没能撑到现在。
“我知道你觉得国外的工作模式比较人性，为什么那些公司撑不下去？因为人力成本实在太高了，这一行必须要用命去搏，时间成本最高，灵感稍纵即逝，如果任由大家慢吞吞地做，一个片子黄了，两个片子黄了，我们公司也要黄了。”叶总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他希望展戈能理解自己。
“我不会亏待兄弟们的，今天晚上再加加油，完成后再放一天假。”
“可以不要接那么急的活，一开始就可以给出预算的时间，在我们的可控范围之内，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展戈还想坚持。
“谁的活不急，客户就是爸爸，我们是乙方，之前的事你也经历过，我们的技术是好，可是为什么会差点失去那么多活，还差点赔违约金，就是因为别人有更不要命的人。”
叶总猛抽了一根烟，这个世道他也觉得很无奈，但是现在箭在玄上，不得不发。
展戈接过烟闻了闻，没有抽。
“好吧，今天晚上加油，我明天真的得回去了。”
“你这里又没有家人，在哪里都一样，年轻的时候就是要拼事业，你放心吧，你父亲我会继续帮你寻找。”叶总说。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他了。”
“已经找到了？”叶总一脸难以置信。
展戈反而看上去轻松多了，狡黠地问：“是不是有家室就可以不用那么拼了？”
叶韶枫的眼睛看向楼下的办公室，最后锁定在叶韶楚身上。
莫矜正在家里给展戈发微信：“今天还不回来吗？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三石的办公室里，四大花痴和冯波一起都围着电脑看。
“真的假的？齐尔竟然有女朋友？”
“这女的谁呀？”
大家正看着电脑上的一张照片，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展戈和其他工程师都忙得底朝天，女生们竟然还能够讨论八卦。
电脑上渐渐出现了一张女生的背影，但却只看到后脑勺，关键是女生的旁边带着一条狗。
“这条狗好面熟？”冯波突然说。
展戈走进办公室，正好看见了电脑上的那张照片，他一眼就认出了莫矜和lucky。
“波子，我让你导的素材弄好了吗？”展戈敲了敲冯波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