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麻辣汤
看着阿姨一大把年纪，莫矜于心不忍，如果告诉阿姨材料是最差的，她还会做吗？
阿姨戴着老花镜，准备签字，莫矜的心里正在天人交战，按理说她大可以让阿姨签了字，开心地拿提成，但是她还是在纠结欺骗了阿姨的事。
阿姨看合同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戴着老花镜仔细看，但是莫矜知道就算她再仔细，这份合同和好的材料合同的差别她根本就看不出来。
“小姑娘，你设计得蛮好的，就是太不好讲话了，我其实还挺喜欢你的，我女儿跟你也差不多大，刚刚怀孕，这些家具就是为她回来养胎准备的，你们家材料真的是0甲醛的吧？一天都不用散就可以住是吧？你们广告都这么说，不会骗我这个老太婆吧？”老太太想再确认下。
听到老阿姨的女儿才怀孕，莫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用那种材料甲醛超标，有可能会引起流产。
莫矜急得快哭了，她用眼神看了看经理，经理发微信：“快点签，别搞花头。”
老太太抬起头看见莫矜急得都快哭了。
“丫头，你怎么了？”
“阿姨，您还是用好的吧，这些不好。”
阿姨疑惑地抬起头，经理陪笑着走过来，推开了莫矜。
最后，莫矜被王经理狠狠的训了一顿。
“莫矜，你真的脑子有病，你没本事签成合同，我好心帮你，你瞎搞什么？你别怪我无情，是你真的不适合这行。”
莫矜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已经29的人了，在同事们的蔑视的眼神中，她抱着自己的一大摞东西在大街上哭成了泪人，她只是没法过自己良心这一关，她真的不适合做这一行吗？
这是莫矜毕业四年的第十份工作，她看着四周的高楼大厦，有种晕眩的感觉。
中午时分，高大上的云端大厦楼里，科技感十足的办公室中，展戈在会议室看《梦皇》的成片，这个片需要大量的特效，但是在拍摄之前导演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应该怎么拍才能给特效留出空间。
“Neo，你怎么看？之前请了好莱坞的特效团队，他们表示做成这样已经没得救，现在就剩两天时间了，要是搞不定，赔钱事小，关键三石在这行业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名声恐怕要受大影响。”叶韶枫不无担心地说道。
“好饿，你先让我吃点东西，上午的蛋糕全浪费了。”展戈却很平静。
“外卖一会就到，现在关键时期，明天下班前必须弄好送到台里，咱们这两天艰苦点，这个片子完成了我们去米其林中餐庆祝。”叶韶枫安抚道。
“放心吧，不耽误。”展戈点开自己电脑上的一个软件，简单地操作了下，然后输入整个片子，软件正在生成，生成一看果然立体逼真了很多。
“你用的什么软件，这么牛逼？”冯波忍不住问。
“回头告诉你，这个只是初级生成，等我回来再做一次精修。”展戈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离开了公司。
他看了看手机，早上被他盯上的一家麻辣烫就在公司不远，看评分很高的样子，他准备去尝尝，在国外正宗的麻辣烫可很少见。
莫矜走着哭着累了，他看到不远处有个拾荒的老奶奶，一直盯着路人手上的矿泉水瓶看，她走过去，把纸给了她，又觉得老奶奶可能拿不动，于是帮她抱到了卖废纸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她肚子饿了，看见有一家麻辣烫店便走了进去。
此时，展戈正蹦蹦跳跳地来到麻辣烫店，学着别人的样子拿菜，莫矜看见那些牛肚、鸡翅、里脊肉咽了咽口水，但是最后还是只拿了一些素菜，算钱的时候老板指了指旁边的字，最低消费20元，莫矜拿的素菜只有15元，莫矜纠结了半天，到底是拿牛肚好还是拿鸡翅好，牛肚可能一小片就超过了，正当她纠结的时候，后面却伸出一只手，光拿肉菜，什么牛肚、猪肚、鹌鹑蛋所有的都拿了一遍，老板嫌弃她慢，用眼神看她，莫矜只好迅速地拿了两串蘑菇。
“21。”老板报价，莫矜打开花呗刷完走人。
“88。”莫矜听到吓了一跳，谁吃个麻辣烫吃这么多钱，真是奢侈，再一抬头一看竟然是展戈，她对美男的记忆力超强，想起展戈昨天叫她失足妇女，她就郁闷，连忙低下头不看他，生怕被这个深井冰缠上。
展戈把手表靠近老板的扫描器，结果显示扫描失败。
“我这里只支持支付宝和微信，你要用手机付啊。”男老板对展戈说。
“我绑定的是美国的VISA卡，全世界都可以用，这里不能用吗？”展戈有点一头雾水。
“不行，信用卡都不行，只能用微信和支付宝或者现金。”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觉得他不像是付不起钱的人，但是没见过他，也不能让他吃白食。
展戈挠挠头，朝店里看了看，正好看见了莫矜，展戈朝莫矜走过去。
“湿族……”展戈刚想说话。
莫矜拼命咳嗽，狠狠地瞪展戈。
“你有VISA卡吗？我跟你套点现金。”展戈笑着说。
“没有。”
“那借我100元，我一会就还你。”展戈继续说。
“你有病，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借你？”莫矜低头说道。
这时，老板过来说：“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放我这，到时候拿钱来换吧。”
老板娘刚好从厨房出来，听见，一把拉过老板，笑嘻嘻地对展戈说：“帅哥，没多少钱，回头想起来再给就行了。”
“你真是好人，那我先把手表先放你这，一会我回来取。”展戈说完把手表递给老板娘，又朝莫矜扮了个鬼脸。
莫矜为了不看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麻辣烫的汤，结果辣的眼泪鼻涕都流下来了。
“哇，这你都能喝，厉害。”展戈竖起大拇指。
莫矜放下碗，不理他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莫矜越觉得展戈烦人，展戈粘得越近。
“你干嘛老跟着我。”
“你知不知道云端大厦怎么走？”展戈问，原来他离了导航，就是个路痴，前后几百米都找不到路。
“无聊，我不是失足妇女，你这样倒像个失足妇男。”莫矜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迷路了，再不回去他们可能会疯了。”展戈有点着急了。
“跟我走。”莫矜觉得这个男的虽然烦了点，但是奈何颜值高，连老板娘都愿意免单，今天就当再做件好事吧。
莫矜快速走在前面，展戈跟在后面，很快到了云端大厦。
“到了。”
“谢谢，对了，有个问题，我怎么老是遇见你？你是不是跟踪我？”展戈莫名来了一句。
“跟踪你？你果然病得不轻，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谢谢。”莫矜转身就走。
展戈笑了笑，自言自语说。
“女间谍？”
他走到楼上，冯波已经在门口急得不行。
“老大啊，你说出去一会，这咋超过半小时了呢，叶老都快急出心脏病了啊，你快点去，已经输出好了。”冯波一连串紧急状况向他汇报。
展戈却不慌不忙地进去打开公司电脑，他随便打开一个文件夹。
出现了一张张美女较露的图片，一起的宅男看得都猛擦鼻血，展戈却盯着屏幕皱起眉头，然后放大美女局部图片。
“作者叨逼叨：遇到个连麻辣烫汤底都喝的男人敢嫁吗？
莫矜说：嫁！我自己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