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明母去世

  元贞替她监督,她放心多了,除了偶尔和小付一起去做艾灸和身体,大多数时间都窝在家里发呆,她现在对其他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有问题钻牛角尖了就想给大姐和漱玉打电话,大姐呢,九月份开学就上班了,学校的工作很忙,回到家里又要照顾老大和老二,真的没有时间。
  漱玉升了主管,更是忙的两脚不占地,也无暇陪她。
  “二姐,你在家吗?赶紧去帮大姐看看孩子,她婆婆去世了,我在外地出差呢,没办法及时赶回去。”
  “她婆婆终于死了?”孟锦玉听到这个消息,有一丝不屑,甚至还有点解气,以前她总觉得大姐的运气不好,碰到一个恶婆婆,后来得了癌症之后,还差点搞得大姐无家可归,拖后腿拖的不是一星半点,现在她才知道,她的婆婆也好不到哪里去,天下的婆婆也是一般的黑。
  死了大姐应该很高兴吧,以后再也不用看婆婆的脸色,受她的气了,要是死的是自己婆婆就好了。
  “二姐,死者为大,这时候就不要说些不好的话了,你快点去啊,我要去开会了,我晚上坐火车赶回去。”漱玉急匆匆交代完,电话里有人在催她,她就把手机挂了。
  孟锦玉穿好衣服下楼,开着车去了医院殡仪馆,她不情愿去看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心里总会冒出一股恶毒的想法,希望别人家的孩子也和自己家孩子一样,中途夭折。
  刘慧珍的灵柩停在殡仪馆,明仁带着怀玉跪在灵前。
  问过了才知道,怀玉的好朋友曹秀秀一早就把明晨和明阳带走了,这样更方便送明晨和自己女儿一起去上学。
  孟锦玉对死者鞠了三个躬,给怀玉打了招呼,怀玉让她去秀秀家把明阳先接走,主要是秀秀的婆婆公公都在她家住着,怕不方便。
  她没有办法,目前只有锦玉闲着,能托付了。
  锦玉答应下来,驱车赶到秀秀家。
  家里本就不大,五六十平方的房子,现在几个大人在加上吵闹的明阳,看起来拥挤极了,孟锦玉从来没住过这么小的房子,在她看来,简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没进门,直接站在门口对曹秀秀道:“我把明阳接走吧。”
  “你有时间带吗,留在这里也行,我看着。”秀秀很是豪爽,这也是她和怀玉一直关系很好的原因之一,两人都是实诚人,趣味相投。
  “不用了,我还是带走吧,带到我妈妈那里去。”孟锦玉客气的道。别看她生了一个孩子,都养那么大了,但真让她照看八个月的明阳,她真搞不定,关键是她没有这么大的耐心。,所以她思来想去,送母亲那里一块看着比较好。
  “嗯,好吧。”曹秀秀顿了一下,尽管她和怀玉关系再好,总得听取她家人的意见。
  “明晨放学了,我接了给你送到阿姨家?”
  “好,谢谢你啊。”
  “我和你姐是最好的朋友,客气啥。”她把明阳从婆婆怀里报过来,并把衣服奶粉之类的东西打包装好拿走,送她下楼。
  锦玉要开车,明阳又没办法单独坐,曹秀秀就抱着她送俩人去孟家。
  孟母也听说了亲家母去世的消息,正打电话询问怀玉,孩子怎么办呢,三人就来了。
  曹秀秀把明阳送到就离开了,她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还要赶回单位去。
  孟家有两个孙子在,正是皮和做的年纪,屋里乱的很,也无暇招待她。
  “小宝贝这两天在姥姥家住吧。”孟母抱着明阳逗着她。
  锦玉提着明阳的东西,皱着眉头,很不情愿在这里呆下去。
  “嗒嗒嗒。”孟萌和孟芽突然出现,一人一手拿了一个呲水枪对着锦玉就喷,弄得锦玉一身一脸都是水,两人见她那么狼狈,笑的不得了。
  孟锦玉气的要上来打两人。
  “两个兔崽子,欠揍是不是?”最后逮着两人朝屁股上打了几巴掌才解气。
  两人不闹了,哭丧着小脸找爷爷告状去了。
  孟母忍不住说锦玉:“他们俩又不懂事,你跟他们计较什么?”
  “就是因为不懂事,所以才要教他们,不能对长辈和大人没礼貌啊,要是出去对着别人呲水,能行吗?”
  “在外面他们不敢,这不是觉得你是自己人吗?”
  “这是看不惯我,还是对我有意见啊。”
  孟母咬咬牙,气结,这个女儿从小就喜欢和她对着干,说话思维总是和别人不一样,每次都把她气的要死,她和怀玉从小一样的教育方式,怎么教出来差别那么大呢。
  明阳见到有人打闹,吵架,有点害怕,抱紧姥姥的脖子,哭起来。
  孟母抱着她到卧室里哄着。
  哄了好一会也不见停下,还哭的越来越伤心了,孟母问道:“是不是饿了,多久没吃饭了。”
  锦玉哪里知道:“我不知道啊。”
  孟母一想也是,什么事都不能指望这个女儿:“你抱着,我去做饭给她吃。”
  锦玉进来哄着明阳玩了会,孟母做了饭之后,又喂她吃饭。
  中间孟母接了个电话,是儿媳妇打来的,先是问一下大家都吃饭了没,又问二姐怎么带着大姐家的孩子过来了。
  孟母解释道:“你大姐的婆婆去世了,没空照看孩子,我就让锦玉把孩子送来了。”
  “哦,二姐对待家人还是那么有气势哈,你给孟萌,孟芽说一句,别让他们得罪二姑姑,离她远点。”儿媳妇口气不善,这是对锦玉打她儿子不满呢。
  孟母顿觉脸上无光,嗯了一声。
  “没什么事,就这样挂了吧。”
  儿媳妇说完,先把电话挂了。
  孟母叹了口气,才把电话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