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修炼体系

  太师府。
  一个老者在讲台上授课。
  “精者，锻形体之基。”
  “气者，炼先天胎息。”
  “神者，通三魂七魄。”
  “我们现在先从最简单的气来讲起。”
  “天地万物有其气，而人取先天胎息，一以天地万物之气养其气，二或居移位养移气。”
  “这说的就是人族蕴养气的两种方式，而这两种方式不仅修炼的方法不同，其气所运行的修行路线也不大相同。”
  “第一种辅以天材地宝，气行奇经八脉，以天地万物所特有的气，与自身的先天胎息进行交互，以得到神异的特性，就像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就是借助旭日东升的一丝紫气所修炼而成的。”
  “不过此法有弊有利，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蕴养先天胎息，一旦先天胎息承受不住，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气的修行也不能开始得太早，那时候的先天胎息太过于脆弱，无法承受外气入体。”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有些人先天体质特殊或者经过一系列机缘巧合，在母亲娘胎里的时候，体内就蕴有一丝特殊的先天胎息。”
  “如果那时他的身体又能承受的住的话，那他不仅没事，而且生下来之后练就相同属性的内功绝对一日千里。”
  “可惜大都承受不住，轻则先天体弱，重则当场夭折，一尸两命。”
  “相比于借助外物晕染先天胎息的方式，通过人体自身的十二正经晕染先天胎息的方式，无疑更为安全。”
  “要知道人自身也属于天地万物之中，而且人体本身就像是一个负阴而抱阳的太极图，其内五行俱在，阴阳俱全，所以通过调整气的运行顺序，晕染先天胎息也是可行的。”
  “世间第一本内功心法也是源于此法才孕育而出的。”
  “但此法的缺点也很是明显，因为走的是十二正经的路线，而十二正经又与五脏六腑相连，所以一旦走火入魔或者功法不当，就会导致体内阴阳失调，五行紊乱，轻则性情大变，重则不治身亡。”
  “而且如果不是走那种中正平和的路线的话，那基本上都要辅以外物修行。”
  “而我接下来要说的这第二种蕴气方式则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这第二种蕴气方式，走的也是十二正经的路线，不过相比于第一种，它晕染先天胎息的方式有点特殊。”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孟子·尽心上》中的一句话：“居移气，养移体，大哉居乎!””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地位和环境可以改变人的气质，奉养可以改变人的体质，谓人随着地位待遇的变化而变化。”
  “《孟子·尽心上》中这句话跟我接下来所想要跟你们说的这第二种蕴气方式中的一个法门很像，都是通过地位上所带来的那种气势改变自身的气质，以达到间接晕染先天胎息的目的。”
  “而从古至今修炼此种法门的，基本上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而另外一种法门则是通过自身的信念行为一点一点地改变自身的气质，同样也可以达到间接晕染先天胎息的目的，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儒家所修行的浩然正气了。”
  “不过无论修行哪一种法门，内心都需要极其坚定。”
  “其内心越是坚定，越是可以一步登天，反之要是自我否定，不仅修炼不得其法，就算你神功大成其内力也会就如同空中楼阁一般，千年道行一朝散，甚至还会反噬其身。”
  “当年西楚霸王项羽就是如此，他年少之时，于始皇南巡之际，面对着隐隐有着天下第一人之称，压得天下人不敢抬头的秦始皇，犹能在人群中发出“彼可取而代之”之声。”
  “而就是这般霸者无敌的信念使他在短短二十年间打遍天下无敌手，霸绝天下，于史书之上留下“羽之勇猛，千古无二”的一笔。”
  “可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因霸气而起，也由霸气而终。”
  “所以垓下之围，项羽过不过江，其实他都输了。”
  “一旦过江，千年道行一朝散，霸气被废从头始；不过江，十面埋伏，四面楚歌，霸王之名从此终。”
  “此法难就难在这，做到十年如一日不改变——难，做到一生如一日不改变——更难，做到随心所欲而不逾矩，更是难上加难。”
  ……
  讲到这里，讲台上的老者神情变得有些低落起来。
  整个人仿佛突然失去了精气神一般，向后踉跄退了几步。
  紧接着一抹血色上头，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讲台下的人瞬间议论纷纷。
  “卧槽，这老头有病吧，讲着讲着就吐血了。”
  “就是啊，幸好这老头退了几步，要不然就喷我脸上了。”
  “这……是难道…就是…反噬？”
  “这老头看起来好像有点面熟，不好，这大爷好像就是当朝太师！”
  ……
  “全都给我安静下来！”
  风统领一声暴喝，吵吵闹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太师，没事吧，要不……休息会？”
  风统领一边为太师运功疗伤，一边关切地问候道。
  其实，风统领心里也清楚太师这是受到了很严重的反噬，也明白太师受到反噬的原因。
  可他不能懂，这般明知故问也只是为了明哲保身。
  “继续吧。”
  经过一番调息后，太师的面色好了许多。
  “还有人有什么疑问嘛？”
  太师话音刚落，一只手立马从人群中举了起来。
  “又是他？”
  风统领眉头一皱，这几天他可对杨凌旋印象很是深刻。
  不说之前的事，就在刚才，他让小太监进去叫杨凌旋他们出来去太师府。
  结果等了半天，不仅人还没带出来，进去一看小太监还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套话也套不出什么东西来。
  要不是他亲眼看着小太监进去了，就连他自己都要相信了。
  这下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这锅他背定了。
  估计这下花老狗都要怀疑小太监的消失，是因为他对陈志安一事的不满，而展开的打击报复。
  真可谓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想到这里，风统领的面色又沉了几分，满是不悦地看着杨凌旋。
  “你有什么问题需要问的？”太师随和地问道。
  “练就内力的人会突然内力尽失嘛？”
  “内力尽失？”
  太师一脸古怪地看了杨凌旋几眼后，随即恍然解释道。
  “其实当一个人练成内力的时候，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内力尽失了。”
  “要知道内力源于先天胎息，而先天胎息又来源于五脏六腑四肢百脉等等，所以除非一个人死了，要不然内力绝对不可能尽失的。”
  “而你所说的那种内力尽失，我也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那是因为气的源头受到了抑制。”
  “通俗点来说，就是身体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滋生多余的气用来修炼，仅仅只够用于维持日常生息。”
  “这就像是贫瘠的土地长不出太过高大的树木，而你想要树木的健壮，那你起码先得保证土地的肥沃，气的修行也正是如此。”
  “所以气修行的第一步就叫做调形，通过食材药材来调理身子，达到以气补气，滋养身体的作用。”
  “然后再通过特殊的架势最大效率地吸收其精华，来强健体魄，这也是为什么人们总说穷文富武的原因。”
  “你身体越强，体内所滋生的气就越强。”
  “气越强，你感受到气的可能性也就越大，甚至达到一定程度后，你不找气自来，丹田内自能感到有一股暖流在涌动，而这一过程也被人们称之为炼精化气。”
  “当然，有时候不一定只有丹田才能感到一股暖流涌动，也有可能在其他地方，甚至于有些人还感到全身暖洋洋的。”
  “不过这也只是特例，因为丹田连通所有经脉的缘故，气的诞生是最快也是最多的，所以一般来说同等条件下，最先感受到气存在的地方必定是丹田。”
  “但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无论怎么样身虚体弱之人千万不要强行修炼。”
  “由于炼精化气的缘故，气的诞生是需要汲取身体的养分，而内功的修炼则需要大量的气。”
  “所以一旦体弱之人强行修炼，不仅刚练成的内力会很快散去，自身还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听完太师这番似乎意有所指的话，杨凌旋若有所思。
  原本他问这问题，只是为了旁敲侧击一下，看下有什么办法废掉花公公的内力。
  不曾想却因为重光的缘故，反而被太师误认为他是那种强练内功的体虚之人。
  不过错有错招，杨凌旋心中的一些疑惑也因此得到了解答。
  可是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随之而来。
  世间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一个人帮你必定是有他的理由的，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的，同样的害你的人也是如此。
  所以一把疑似兵主蚩尤的武器，跨越千山万水来到言若曦的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它真是传说中的那把虎魄刀，那言若曦身上唯一值得它图谋的，大概也只有她的命格了，那它又想拿这命格做什么呢？
  还有既然是堂堂虎魄刀，兵主蚩尤的武器又为何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甚至故意废去他的内力，特别还是在这种尚未取得言若曦信任的时候，难道就这么确信万无一失？
  按理来说，历经千年，再莽撞的人，也应该成为一个人精了，做事多少把握一个度，这种平白无故惹人警惕的行为，实在是不符合逻辑。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需要问的嘛？”太师接着问道。
  “哦……哦，没有了，谢谢讲师，嘿嘿。”
  杨凌旋表现得就像个乡下来的傻小子一样，挠了挠头在那傻笑着说道。
  紧接着就听见他在那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再也不练什么鬼内力了，这内力练久了，练到高深的地步，那再好的身体还不是迟早是要被内力吸干。”
  杨凌旋看似自言自语的嘀咕，可声音却不见得小上几分。
  他的一句话，瞬间便引得全场一阵哄笑，就连讲台上的太师也不禁莞尔一笑。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杨凌旋瞬间涨红了脸。
  全场唯独风统领与众人格格不入，整个过程他都在冷眼旁观。
  他很清楚一个自幼在贫民窟能活到现在，对他和花公公都敢悍然出手的人绝不可能是这般姿态。
  而如今杨凌旋摆出如此姿态，在风统领看来无非也就是为了示弱以敌，为他接下来的行为减少几分阻碍。
  毕竟，现实社会中除非有特别的原因，谁会吃饱撑着去为难一个傻小子，不仅说出去不好听，听起来也没面子。
  就算是会有这么做的人，如此心性，也多半是个垃圾，不足为虑。
  同样的道理，也因为这幅傻小子样子，也更加容易博得他人的同情心，一些东西能让则让，不会过分追究。
  至于太师那番对杨凌旋特意的指点，在风统领看来，更是可笑。
  据他推测，杨凌旋这小崽子八成是想旁敲侧击一下，看下有什么办法废掉他和花公公的内力。
  不曾想却因为前几天的伤势，反而被太师误认为是那种强练内功的体虚之人。
  杨凌旋这小崽子刚好顺水推舟，摆出一副傻小子的模样，示敌以弱。
  也真的是，太师也不想想，除非有奇遇，要不然这杨凌旋哪来的资本强练内功，连个功法都没有。
  没想到反噬会如此严重，就连臻国第一高手竟也变得如此老眼昏花。
  想到这，风统领不禁摇了摇头。
  哄笑声很快便结束了，太师紧接着便向杨凌旋解释道。
  “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就要说到蕴气修行中最为基础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步——抟气。”
  “要知道人生下来都有先天胎息，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受的到。”
  “因为每时每刻从五脏六腑四肢百脉中所诞生的气实在太弱了，弱到自身都难以察觉，所以即便是我们通过调形，感受到了丹田内气的存在，但有些弱小的气我们还是感受不到。”
  “这时候就需要我们驱使丹田内的那些气，像滚雪球一样，通过五脏六腑四肢百脉去收集那些新诞生出来的弱小的气，而这一过程也被称之为“运转周天”，盖因运转路线的不同，也被分为大周天和小周天。”
  “这时候你可能就会有疑问说，那这跟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不要急，这正是我接下来所想要说的。”
  “因为功法的缘故，内力的运行来来去去都在那几条经脉上，所以气在收集的同时，同样的也在温养着这几条经脉，所以也就不存在着什么被内力吸干身体的情况。”
  “而那些没有内力运行的经脉，其上所诞生出来的气，不久后便会消散，重新回到经脉之中，被动强化着这些经脉，可谓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会破坏身体的平衡。”
  “现在你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嘛？”
  太师解释完之后，目光看向杨凌旋。
  “没……没有了。”
  杨凌旋仿佛是怕再一次说错话，遭到众人嘲笑一般，赶忙摇着头，磕磕巴巴地说道。
  “还有人有什么需要问的嘛？”
  太师又将目光看向讲台下的其他人。
  讲台下的众人纷纷摇头。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疑问，那我接下来就开始讲解精的修行。”
  “精者，锻形体之基。”
  “相比于气的多种划分，精的划分就略显单一了，它练的只有五体九窍十二节。”
  “前面我有提过我讲解的方式是由易到难，所以你们千万别看它划分简单就小觑于它。”
  “这里的五体指的是肢体中的筋、脉、肉、皮、骨五个部分。”
  “九窍指的是身上的单口、双眼、双耳、双鼻孔、前阴、后阴九个窍门。”
  “而十二节则指的是身体两侧肩、肘、腕、髋、膝六大关节。”
  “别看练的东西似乎很少，可练起来却一点都不简单。”
  “风统领可否上台来为大家演示一番。”
  风统领点了点头，走上讲台。
  台下的众人也开始有些期待起来。
  可过了一会，风统领还没开始，太师却突然问道：“你们刚才看清楚了没有？”
  “什么呀。”
  “怎么就看清楚了。”
  “就是呀。”
  ……
  全场一阵哗然。
  风统领上台后根本就什么事都没做，看什么呀。
  看着讲台下迷茫的众人，太师只是一笑，却没有解释什么。
  “来人，搬个木人上来。”
  木人很快便被搬到了讲台上。
  “风统领请接着再演示一下吧。”
  太师话刚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风统领面前的木人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化作了漫天的碎屑。
  “还不明白嘛？”
  太师看着讲台下面色还有些呆滞的众人说道。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其实大部分的人已经猜到了，只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就再来个木人演示下吧。”
  说完，太师朝着台下的侍卫点了点头。
  很快，一个新的木人被搬到讲台上。
  这次所有人都看很清楚。
  只听见一声“啪”的巨响，风统领面前摆着的这个木人胸口上直接就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嘶——”
  反应过来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很快，有些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突然变得热切起来。
  “你们是不是觉得精的修行比气的修行厉害多了，出手看都看不见，而且弊端也不是那么明显，听起来也简单，对嘛？”
  太师对于讲台下有些人的表现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那你们知道那些练精的武者都被人们称作什么嘛？”
  太师顿了顿语气。
  “身体的绝对掌控者。”
  “知道为什么我说练精比练气难吗？”
  “那是因为练气只有你有钱有功法，基本上都能成功。”
  “而练精，第一个境界锻肤还好说，无非就是磨砺皮肤，然后再用药水愈合，多次之后达到刚柔并济的境界。”
  “但从第二个境界练肌开始，你就需要拥有惊人的控制力。”
  “就单单拿练肌这个境界来说，以掌控的程度就分为明、暗、化三个境界。”
  “明，绝对掌控身体内最常用的肌肉，指哪动哪。”
  “暗，通过控制肌肉震颤的方式，以那些常用的肌肉带动那些平常锻炼不到的肌肉，直到你能单独控制那些锻炼不到的肌肉震颤为止，你才算达到了暗的标准。”
  “而化，则需要调整全身肌肉间的强度，然后以相同的震颤频率将它们整合在一起，化为一个整体，以达到一处受击，全身卸力的作用。”
  “而在这锻肌过程中你所掌控的力度稍有不慎，轻则导致肌肉损伤，重则更是会肌肉坏死。”
  “更不要说接下来易筋、铸骨、洗髓这几个境界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在床上瘫痪一辈子。”
  “而最后的神者，修炼起来更是艰难，其修炼的方法最早可以追溯到远古年间。”
  “那时候天灾肆虐，道则紊乱，随处可见的道则引发了无数的天灾。”
  “就算是远远瞄之一眼都有可能立刻身死道消，其伤势药石难医，也被称之为道伤。”
  “不过也有人侥幸活了下来，因祸得福，意外得接触到了三魂七魄，创出了观想法，观法天地，从此开启了人族崛起的一幕。”
  “而有些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朝闻道夕可死’这可能是他们最好的写照了。于是秉承着开枝散叶的想法，死前来一发，这就是现在先天道体的由来。”
  太师一次性地把剩下的两条修炼体系都讲完了。
  “那你们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嘛？”
  太师按老规矩又开始了他的询问。
  “我，我，叫我”
  “看，看这里。”
  “讲师，我还有不懂的。”
  ……
  遇到了没深入接触过的知识，这回讲台下的提问声络绎不绝。
  “就你了，那个抱着猫的小姑娘。”
  太师在人群中一眼挑中了言若曦。
  毕竟，同样是举手提问，抱着重光的言若曦肯定更引人注目。
  被点到名的言若曦随即站起来身来，向太师提问道：“讲师，一个人可以同时修炼精气神嘛？如果一个人某一方面特别强大，对另外两个方面又有什么增益呢？”
  言若曦刚问完，讲台下提问的人瞬间就少了一大片。
  “精、气、神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自古便有‘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精’一说，所以这三者无论哪一个练到最后都不可避免地会涉及到其他两者。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三者同修。”
  “如果说人的身体是一块土地，那通过汲取土地养分成长的植物，那无疑就是气了，而接下来的开花结果，那必定也是神的最好体现。”
  “可是你想过没有，开花结果是需要消耗植物的营养，而植物生长则需要汲取土地的养分，那土地呢？”
  “所以没有巨量的资源就不要想着三者同修。”
  “同理，二者同修也是如此。”
  “然后现在再来说说你第二个问题。”
  “精强大，气的诞生就快，气感也就越好，你的精神头也会显得很足，即便是熬夜后的第二天。”
  “气强大，你则会无时无刻感觉到身体力量的充足，精神面貌更能体现内心的特质，比如说凶、儒雅之类的。”
  “而神强大，在身体上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心血来潮，能提前察觉到最细微的变化，甚至不经过调形也能感知到体内气的流动。”
  太师解释完之后，看向言若曦。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需要问的嘛？”
  “三魂七魄和身体到底有什么关联，为什么炼神会返精？”
  这个问题言若曦刚说出口，讲台下剩下的几个举手提问的人也放下了手。
  “人的一生从命魂住胎开始，命魂住胎衍生七魄，七魄催生五脏六腑、四肢百脉，并镇守于人体的七个方位，庇护命魂不受外邪入侵，这也就是为什么人总说鬼怕人七分的原因。”
  “同样的，身体也会影响七魄发挥，一旦身虚体弱、筋疲力尽，就容易见鬼或者被鬼上身，这也就是为什么鬼总吓人，让人疲于奔命的原因。”
  “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嘛？”
  “没有了，谢谢讲师。”
  “好，那今天的课就上到这，接下来会有侍卫来送你们回去。”
  说完，太师朝着风统领点了点头，便回屋休息去了。
  风统领很快便组织好了侍卫将台下的众人送了回去，而他亲自押送杨凌旋和言若曦回到了那个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