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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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佛里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午后的阳光带着丝丝的暖意轻柔的洒在乔佛里的脸上，令他感到无比的惬意，乔佛里忍不住长长伸了个懒腰，自从跟随劳勃北上，他每天都要住在帐篷里，躺在坚硬的行军床上，即便是到了临冬城的时候，贫穷的北境为他准备的也不过是一张熊皮做的被褥，更别说在黑城堡的时候还要忍受刺骨的寒风。还是红堡里最舒服啊，乔佛里一面伸懒腰一面感慨着，这温暖的阳光，这清凉的海风，这舒适的天鹅绒被褥，还有这醉人的少女体香，不错不错
嗯？乔佛里突然愣了愣，少女的体香？乔佛里一时间不禁有些迷茫，直到他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身旁，熟悉的脸庞，熟悉的香味，可爱的弥赛菈正缩在自己的怀中静静的看着自己，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小巧的脑袋沉沉的靠在自己的臂弯，几缕柔软的发丝随意散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伴随着细微的呼吸轻轻颤动着。乔佛里微笑着捋了捋弥赛菈散乱的头发，接着慢慢侧过身将她紧紧地抱住，有那么一瞬间，乔佛里希望时间就在这里静止，远离阴暗复杂的政治，远离野人异鬼的威胁，就这样抱着弥赛菈，享受着阳光的温暖，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与安详。
“小乔哥哥，我好想你。”弥赛菈轻柔的声音打断了乔佛里的遐想。
“我很抱歉，小猫咪。”乔佛里吻了吻弥赛菈的额头：“我之前不得不去绝境长城那边瞧瞧，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不会的。”弥赛菈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经不怎么害怕打雷了，每当窗外电闪雷鸣的时候，都会使我想起那个晚上，想起你看我的眼神，想起你唱的那首《卡斯特梅的雨季》。”
乔佛里笑了笑：“看来我的小猫咪已经长大了。”
“能和我说说长城的事吗？小乔哥哥。”弥赛菈又往乔佛里的怀里蹭了蹭道：“你为什么非去那里不可呢。”
“这个嘛”
乔佛里刚有些犹豫，便听弥赛菈又道：“小乔哥哥，就像你说的我已经长大了，你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忙碌，我真的很想帮助你，我不想每次都只能躺在你的怀里，除了让你担心外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每次见到你都能感觉到你在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你从来都不说，但是我却能看出来，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吗，至少，给我一个为你提供建议的机会，可以吗？”
望着弥赛菈水汪汪的眼睛，乔佛里心中充满了感动：“你说的对，小猫咪。你长大了，有些事你的确需要知道了，不过在我和你说这些事之前，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弥赛菈睁大眼睛问道。
“你要承诺无论我告诉你什么，这都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可以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乔佛里认真的看着弥赛菈的眼睛道。
“我承诺，小乔哥哥，这是我们的秘密。”弥赛菈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拜托…”乔佛里无奈的苦笑道：“严格地来说，这已经算是誓言了，你要表现的郑重一点嘛…”
“好啦，好啦，快告诉我嘛。”弥赛菈忍不住撒起娇来。
“好好好，我说我说，”乔佛里笑了笑：“我们都知道在长城以北居住着凶残的野蛮人，但是，在更北边的地方，那里即便是野人也从未涉足过，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极北之地的冰原上只有一种生物存活着。”
“那是什么生物呢？”弥赛菈天真的问道：“巨人吗？”
“不，”乔佛里的目光变得深邃，他缓缓道：“在古老的传说中，我们将它们称作——异鬼。”……午后的惬意总是过得很快，乔佛里将异鬼的事一一讲给了弥赛菈，本以为弥赛菈只会当作恐怖传说来听，但是让乔佛里没想到的是，弥赛菈听的十分的认真，完全一改之前嬉闹的样子，偶尔提出的问题甚至表现出了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成熟，乔佛里有种预感，弥赛菈或许会给自己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夜幕来临，晚餐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乔佛里带着弥赛菈前去和瑟曦以及托曼共进了晚餐，席后乔佛里借口支开了弥赛菈和托曼，随后又屏退了侍卫和仆人，继而才寻问了瑟曦一些关于培提尔贝里席的小动作，然而瑟曦只是微笑着看着乔佛里说：“一切都无需担心，相信我小乔，你将会成为七国的国王，非常、非常快。”乔佛里不由得的庆幸自己的明智，要是再晚一段时间回来，说不定自己的老妈就要忍不住下手了，到了那个时候，无论乔佛里做什么都为时已晚。
想到这，乔佛里先是悄悄松了口气，然后他故作淡定地走到瑟曦的身旁悄声道：“老妈你太着急了，你的想法我明白了，但是这件事我们还要先等等看，你知道眼下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在等着制造混乱的机会，我们要稳住局势，否则一旦处理不好导致那些人引起的动荡，甚至秘密泄露，那样的后果不是我们可以轻易承受的。”
“别有用心的人？哈哈。”瑟曦摸了摸乔佛里的脑袋，仰起脸道：“看看我的儿子，他总是那么从容，总是能洞悉一切，我真为你骄傲，小乔。”
“相信我，您一会还会更加骄傲的，母亲。”乔佛里笑着倒了2杯红葡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瑟曦道。
“什么？哦，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瑟曦像是抓住老鼠的猫一样打量着乔佛里。
“咳咳，”乔佛里一脸郁闷：“老妈，那是智慧好不好…”
“好吧，那你要说来听听才行。”瑟曦笑着抿了一口葡萄酒道。
“如您所愿，”乔佛里朝瑟曦行了一个绅士礼，继而缓缓道：“目前的局势其实并不复杂，我们的贝里席大人一直勤勤恳恳的为艾德公爵查寻前首相的死因提供‘帮助’，他的目的就是要制造混乱，从而浑水摸鱼。有件事您可能还不知道吧母亲，培提尔和前首相琼恩的妻子莱莎徒利关系可是很不一般啊，尽管这个世界总会又一见钟情的说法，不过我更相信培提尔这样的人一定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会去接近莱莎，除了获得谷地的实际控制权以外我想不出培提尔还会有什么别的动机。”乔佛里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葡萄酒，顿了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培提尔贝里席的确玩的有点大，也很危险，一旦艾德首相查出来我们的秘密便绝对不会罢休，同时，更是给了我那两个叔叔（史坦尼斯以及蓝礼）开战的理由。”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培提尔和莱莎的关系的？”瑟曦一针见血道。
“当然是在琼恩艾林那堆无人问津的东西里找到的答案，其实琼恩一直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不得不说，琼恩首相把这件事藏的还挺深的，啊，不，是前首相。”乔佛里早有准备，他一脸平静的耸了耸肩道，同时暗地里给自己竖了竖大拇指，自己忽悠人的水平可真是越发娴熟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先解决培提尔这个麻烦，来稳住目前的局势？”瑟曦恍然道。
“当然不是，”乔佛里笑道：“培提尔现在就是一个小丑而已，劳勃才是我们决定胜负的关键。”
“那你刚刚说的需要等待的机会又是什么？”瑟曦有些摸不透乔佛里的想法。
“哦，您说那个啊。”乔佛里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不久前坦格利安家族的那个女孩已经嫁给了草原上最强大的卡奥，这意味着坦格利安家族重新走上了历史的舞台，哦，让我想想，背负着家仇国恨的坦格利安们，费尽心机的得到了整整4万多斯拉克士兵，然而面对一望无际的狭海却又无可奈何，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坦格利安们最终只能通过派遣杀手这一极其有辱名誉的途径来进行复仇，而由于金袍守卫的疏忽，杀手成功的潜入了红堡，可怜的劳勃国王在睡梦中前去追寻他信奉的七神，而杀手在逃跑的时候被守卫发现，见逃生无望便吞下随身携带的毒药，就这样，一个不知名的杀手刺杀了七国的国王，一命换一命，死无对证。”
“然后，我的儿子将会名正言顺的成为新的七国国王，一切的责任都将被推给坦格利安家族，无论他们承认与否都将成为最完美的替罪羊。”瑟曦学着乔佛里的样子耸了耸肩道。
“到那时，我亲爱的母亲，培提尔贝里席这个名字对我们来说与臭水沟里的跳蚤无甚区别。”乔佛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我再一次为你骄傲，小乔。”瑟曦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干杯！”
“干杯，母亲。”
两只玻璃杯相碰的声音在屋内显得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