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疯狂边缘的岑尧

  挂了电话,陆锦茵看向岑尧家的方向。
  算了,明天再说吧!
  然而,两个人根本没有来得及见面。
  一个飞往L国,一个去了A省,这么个告白的日子就这么错过了。
  岑尧想着,给陆锦茵几天思考的时间。
  谁料想这一想就是一个礼拜。
  最后还是岑尧主动找她的。
  陆锦茵心虚的说道:“我没有我要飞国外吗?”
  ……
  “从未!”
  等不到陆锦茵的回复,岑尧直接发视频过来。
  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出,陆锦茵手忙脚乱的给挂掉了。
  刚洗完澡,身上就一件浴袍。
  怎么视频!
  被挂了电话,岑尧整个脸都黑了。
  半晌,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吓到她。
  不要逼她,不要逼她!
  可还是没忍住,直接将手机甩了出去……
  砸在墙角,四分五裂。
  他现在不仅是举止有礼的岑尧,同时也是残暴的郢殇帝!
  “叮咚!”
  难为手机还能继续工作。
  终是讲手机捡了回来。
  “我刚洗完澡,不好视频。”
  这句回复稍稍捡了他的怒气。
  “那你早点睡,好好休息。”
  谈话到此为止。
  陆锦茵扔了手机,趴在床上。
  “方汀说的没错啊,我就是个大猪蹄子!”
  岑尧越是表现的卑微妥协,陆锦茵越是愧疚。
  总会觉得自己在玩弄别人的感情。
  在思虑中,陆锦茵渐渐沉睡。
  在家的岑尧无处发泄,驱车到了拳击博物馆。
  虐了陪练整整一个晚上。
  当然,工资加倍!
  第二天还要正常开工,陆锦茵的状态不是很好。
  “茵姐,是不舒服吗?”
  陆锦茵捂着右眼,时不时的揉着。
  “我今天右眼跳个不停,心里头慌得很,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陈圆圆想让陆锦茵休息一下。
  那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叫人了。
  “帮我留意电话。”
  心里头真的是慌得紧。
  陆锦茵一直担心的是别人。
  从未想过,发生意外的,会是她自己。
  “喂,哥。”
  是陈晖的电话。
  “圆圆,陆小姐在什么地方拍戏?”
  “L国啊!”
  哎哟!我这傻妹妹,我要的是具体位置!
  “具体位置!”
  老板这两天脾气越加暴躁,前来实习的小妹都要吓哭了。
  嘴角还淤青了一块。
  上班时间都有他看着,就不知道下班的时候老板去哪了。
  若是陈晖知道老板每天晚上找人陪练。
  他一定不会多嘴关心的。
  谁知道下一个陪练的会不会是自己!
  微信收到妹妹发来的地址之后。
  陈晖退了往后两天的行程,给岑尧订了最近的一张机票。
  “先别让陆小姐知道,给她个惊喜。”
  等了一会,没有回复。
  应该是忙吧!
  这么想着,陈晖也就没打电话问问。
  以至于老板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巨响。
  把他小心脏吓得哟!
  老板脾气不太好,怎么治!
  “陈晖,立马定最近的航班!我要去L国!”
  哟,老板和我心灵相通啊!
  “真巧老板,我已经帮你定好明天一早的机票,是要去给陆小姐……”
  笑不出来了。
  老板眼神阴翳,双眼通红。
  绕是他,看了心里直打怵。
  “老板?”
  “她受伤了!”
  她?她?
  能让老板着急的还有谁!
  当然是陆小姐了!
  陈晖不敢耽误,马上改签。
  最近的在一个小时之后。
  岑尧抢过钥匙,直奔机场!
  在吊威亚的时候,机械事故。
  接轨处脱落,陆锦茵从高处掉落下来。
  虽有有缓冲的架子,可陆锦茵还是摔晕过去。
  被送往医院。
  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是叶如安通知岑尧的。
  威亚出故障的那刻,陆锦茵满脑子都是。
  我的第一次蹦极居然这么刺激!
  位置不高,顶多摔疼了,万万没想到的。
  是下面没有铺垫子!
  也不知道是疼晕的,还是砸晕的!
  但是!
  她是被疼醒的!
  怎么不给她来一剂止疼药啊!
  疼死了!
  陆锦茵动动手想摸摸脑袋!
  动不了!
  勉强的睁开一只眼。
  玄幻了?
  岑、岑尧怎么在这里!
  没来得及多想,后脑勺实在疼得厉害。
  输液的那只手被岑尧握在手里。
  陆锦茵只能费力的举起左手。
  没力气!
  唉!
  放弃挣扎。
  岑尧这那么会在这里?
  陆锦茵扭头看着他。
  脸上怎么有胡渣了。
  头发也乱糟糟的。
  这是几天没洗了?
  忍不住,又试着动了手。
  这下把人给惊醒了。
  “阿茵!”
  岑尧掩饰不住的欣喜,紧紧握住她的手。
  想拥抱,却怕伤到她。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会不会恶心?”
  “我渴。”
  刚醒来,声音沙哑难听,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岑尧先把人扶坐起来。
  倒了水,试了温度。
  刚刚好,才对陆锦茵喂下。
  “你几天没睡了?你的嘴巴怎么?”
  岑尧双眼通红,眼球里的血丝特别明显,还有嘴角的淤青。
  “你怎么会在这?”
  “我在这,我以后都在这。”
  什么意思?
  询问的眼神很明显。
  岑尧选择忽视,按了铃,等候医生来检查。
  “我头疼,能不能让我吃止疼药啊!”
  有人陪着,自己变得娇气了。
  “好,等医生来了就吃啊!”
  这会儿岑尧显得特别有耐心,轻声哄着。
  “我头上怎么有纱布?我摔伤脑袋了?做手术了?不会把我的头发剃了吧!”
  我是靠脸吃饭的!
  完了完了,这是要掉粉吗?
  “摸错了!这是脖子!”
  手臂和脖子有划伤,其他的都还好。
  据说中度脑震荡会影响认知。
  ……
  这算是认知障碍了吗?
  来了一波医生,检查了一会。
  确定没什么大碍,给了一点止疼药。
  一群白衣服就消失在大门口了。
  “我伤的,不算重吧!”
  这么大的仗势,一群人围着她又看又问的。
  陆锦茵就怕自己得了什么重病。
  “嗯。”
  那些人是岑尧请过来的。
  陆锦茵的事是大事,他不放心只有一个医生的检查。
  岑尧拿了一颗药,放在手心。
  让陆锦茵就着手吃掉。
  这种事情,从小到大就只有父亲和母亲对她做过。
  喂药这种事,有点亲密了。
  “我自己来。”
  陆锦茵小声嘀咕,用左手去拿岑尧掌心的胶囊。
  岑尧不悦的避开。
  端着手,执意让陆锦茵就着吃。
  无奈,斗不过。
  陆锦茵噘着嘴,抿起胶囊。
  整张脸几乎都埋在岑尧的大手里了。
  陆锦茵已经尽量小心的避开他的掌心。
  点点呼吸就这么撒在他的手上。
  像羽毛,挠着岑尧的心。
  “药效没那么快!再忍忍,要是不舒服,手给你咬。”
  说这些话,能听出他的关心。
  脸上却是一片冷漠。
  像是回到刚认识那会。
  “你在生气吗?”
  “没有!”
  否认的极快。
  “我去买些吃的。”
  出了病房,岑尧没有离开,偷偷的从小窗口看着陆锦茵。
  是生气了,但我没有资格生气,不敢生气!
  不能……吓着你!
  “阿茵!我的阿茵呐!”
  风风火火又中二的,不是方汀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