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比武
话说到这里，慧怡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李夫人，就是为了观主和李县令的事情来的他们的事迹已经败露了。
慧怡垂眸不语。
“看来你也知道这件事，是静心告诉你的吗？她竟然还有脸把这种事告诉你？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连”
“李夫人。”
慧怡身后的屋门被打开，从里面迈步走出来一个嘴角含笑的青衣少年。
少年肩上扛着一把大得骇人的刀，在日光下反射着凌厉的光。
民众们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但也有胆子大的往前凑了凑。
双眼还睁得大大的，似乎是要把那个少年的头发丝都看清楚。
“是他！真的是他，是那个人大刀，青衣，少年全都对上了”有人忽然大喊出声，似惊似喜。
周围的人们被他吓了一跳，却又忍不住跟着他说的去打量池鱼，去回想那几个词。
“啊我也想起来了，春风楼，少年，隽娘！”
听到另一个人这么一说，余下的众人也都纷纷想起来半月前那桩在朝阳县大街小巷茶楼酒肆疯传的事情来。
这就是那个少年啊。
瘦得和竹竿似的，仿佛风吹就倒，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敢去打李县令。
人们望着少年，全都涌现出这样的想法来。
如此，那柄被少年提着的大刀便显得没那么骇人了，反而增添了几分好笑。
池鱼也没理会那些视线，只直直看着苏柔。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少年人，苏柔面色一喜，道：“十六，你也在这里啊，好巧。”
池鱼：“……”
“十六，你住在哪里啊？我让人去打听你的下落，可是怎么都打听不到。”
苏柔上前几步，让自己离池鱼更近。
池鱼闻言更是错愕，旋即又涌上恼怒。
君墨这个不靠谱的！
他不是说苏柔什么都没做吗？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李夫人找我做什么？是想要报那晚的仇吗？”池鱼问。
苏柔还没什么反应，跟在她身后的仆妇婢女已经纷纷变了面色。
这个少年，真是太胆大了。
“他们在说什么？”
“是在说春风楼的事吗？”
“要打起来了吗？”
“不是说有个惊天大秘密要我们来见证吗？难道说的就是找十六报仇的事？这也不算什么惊天大秘密吧大家一早就等着看呢”
围观的民众们涌涌上前，想要听清楚那两个人在说什么，但是被苏柔带来的仆妇婢女以及李府的护院拦得严严实实，根本靠近不了。
苏柔笑：“不是啊。我就是觉得你很厉害，想和你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的”
“……”池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问道，“静心观主正在闭关清修，李夫人要是有什么事和静心观主说，不妨等静心观主出关再来？”
“那可不行。”苏柔意外坚持，“上次的事情是没有发生，所以我只是让人打了那个姑娘几下。但这次”
池鱼懂了。
苏柔并不是认为她更厉害所以才没来找她报仇，而是因为苏柔的仇，已经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报了。
剩下的，是李才瑾和她之间的事，苏柔并不打算管。
“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说不定静心观主是受害者呢？”
“这与我无关。我只看结果。”苏柔道，缓缓退后，隔着仆妇去看池鱼，“结果显而易见，所以我要静心付出代价。”
苏柔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继续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池鱼叹口气，取下肩上扛着的大刀。
“李夫人，我也不是管闲事的人。但是今日是我先来的，我找静心观主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在我的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我不会让你把人带走。”
“那就动手吧。谁赢了谁留下。”
等候多时的民众们听到这话瞬间激动起来，不过还没等他们找好合适的位置观看，场中就已然刀光剑影。
他们都是寻常百姓，没练过武也不懂武，判断一个人武艺高强还是不高强的标准就是看谁舞得更好看。
池鱼是个杀手，学的就是杀人的招式，讲究一击即中，但今日，她有心拖延时间，所以舞起刀来花样百出，引来民众们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
说来也奇怪。
这明明应该是带着杀气的血腥气的战场，却偏生在民众的呼喊声下，变成了比武。
池鱼想，要是这些人手里有小马扎有瓜子的话，估计会呼喊得更大声吧。
……
小巧的茶肆内再次挤满了人。
“后来呢后来呢？到底是谁赢了？”点了一壶茶两碟糕点吃得津津有味的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知道内情的人闻言，故作神秘的冲着他笑了笑。
周围也想听个准信的人立马急了，催促他赶紧说来听听。
那种大家都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仿佛自己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般的骄傲得到充分满足后，那人终于开了口，轻飘飘的说出两个字：“十六。”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但真当自己亲耳听到的时候，人们还是非常激动。
“我就知道会是十六”
“好想亲眼看看这个少年人啊，到底哪里来的胆子，接连挑衅李县令和李夫人难道他不害怕长宁侯吗？”
“嗳嗳，说起长宁侯我跟你们说，我刚听到了一个新的消息。”
“什么消息？”有人追问。
“南越的国主死了，新任国主继承王位，今上命长宁侯带着贺礼及五万兵马去南越祝贺”
这种家国大事，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而言太遥远了，还是说近处的那个少年人更有意思。
话题很快转回来。
“那少年我当时在栖霞观里看到过。生得真是俊俏啊，就是瘦巴巴的，看起来还没他拎着的大刀大。”
“你这话该不会是假的吧？怎么可能没刀大？要是这样，他还能扛动那大刀，还能把刀这样挥舞起来？”
那人一面说一面做出挥舞大刀的动作。
“所以那少年才厉害啊，拿着大刀就像是拿着一片树叶般，轻轻松松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