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人生!人心!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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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还停留着女人的问。
山上,方夜已经大汗淋漓。
他持续走着,不快不慢,却很累。
他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前世今生,一切都是为什么。
他走过灌木,被挂住腿,刺得生疼。
他走过滩涂,被陷入不能脱身。
他经过田野,耳边响起孩童的游戏声。
他走到山顶之前,只有一个台阶的距离,便要踏过这山。
他停了下来,缓缓地抬起了头颅,眼中放着光芒!
“我只想好好活着!”
一步!
山已经是身后的山,一阵清风徐来,方夜只感觉清爽无比。
抬头,前面是更高的山,他微微一笑,仿佛有些明悟,继续迈出步伐。
“是山,也是人生,坎坷不平,崎岖异常,但终有尽头!”
“渡水也是渡己,爱恨再滚烫,人也不能停下来!”
这是第二座山,方夜迈出第一步时,场景就发生了变化。
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小屋子里,自己坐在沙发上暖暖的躺着,对面还有沙发,上面窝着的是一个娃娃。
“爸爸!”
方夜惊慌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娃娃,目光温柔了许多!
“小南!”
“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方夜将地上掉着的布娃娃捡起来,还给小南。
“为什么?”小南幼稚的眼神和他幼稚的问题撞击着方夜的心脏。
只是那里没有心,有的只是魂焰!
“小南,你长大后记得要好好孝敬妈妈,好不好!”
小南似懂非懂,却很配合的点头!
“好!”
“小南真乖!”
方夜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幕,只是好景不长,转瞬间,小男身上幼稚讨喜的目光不再,转而变成了一副冷冷地样子。
一对尖牙从他嘴里长出来,好长!
方夜有些怕了,他想要帮小南,将手伸出去抚摸。
“兹!”
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红色的液体流下来,方夜心惊之余想要将手收回,可是小南已经开始贪婪地吸食他的血液!
方夜怒了他的另一只手握着拳头,朝着小南打去!
只是不到一半便又停了下来。
“爸爸,我饿!”小南可怜的看着方夜,冷酷的眼睛里泛着不得不的挣扎和委屈。
方夜看着他,眼睛慢慢湿润。
然后将另一只手递了过去!
血液一滴滴坠落,打在小南怀中的布娃娃身上,是那么的苍白可怕。
方夜理解了沈静的处境,那是哺育的母亲,甘愿舍弃自身,而成全他生!
“呵呵!”方夜笑了,是释怀的笑,也是自嘲的笑。
他只想活着,却愿意让小南活着,只因那双挣扎却渴望的眼睛!
“轰!”
场景消失了,方夜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山顶。
第二座山也已经留在了身后!
而剩下的,还有一座!
方夜擦干额头的汗水,再次启程!
这次没有了任何,只有爬山。
方夜起初速度很快,没一会就慢了下来。
不出所料的,这山的重力有问题。
越是上去,脚下也就越重!
眼看着山有着那几千个台阶,若是放在前世,要爬上去起码半天不止把,放在眼前他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也就是两个多钟头罢了!
方夜振作自己,撇开心里的杂念,一心向上!
肉身已经有些吃不消这重力,他想变回魂魄体,只是一切已经由不得他。
身体被重力拉扯着,隐隐就要裂开,他努力的想要继续,可放弃的念头已经占据了他的脑海。
“不行的,我坚持不了!”
“不行!”
“不!”
“啊!”
方夜疯狂的呐喊,他很想放弃,但他不能放弃,沈静就在山下,他不可能让她失望!
他亦步亦趋,步步惊心,肉身已经开始撕裂,红色的血水涌出,滴落在台阶上面,他没有放弃,跌倒了在趴着走,然后咬牙站起,继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伤势有多重了,他只知道,山顶已经到了!
“扑!”
方夜倒下,他的身体已经碎裂,只有这经脉连接着。
山顶之后再无山,前面站着一个老人,很老很老,老得吓人,但他的目光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方夜已经无力夺取五行阴气,他很失望,自己终究还是上来了,但上来了已经没用了!
就好比人生,努力到了极致,面临的可能还是一样的失败!
老人在他身边转了一圈,打量着他的身体,然后在他面前坐下来。
方夜已经不能说话,肉体的疼痛让他头晕脑胀,他很想变回魂魄体,但是不能!
老人试探的伸出手指,在他身上按了一下,巨大的刺痛传来,方夜挣扎着也只是喘了口大气,嘴巴舌头已经裂开。
“千百年前我手下无数弟子,也没有一人可以上到这山顶的,原本我也只是抱着拿这三山保护我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千年后竟然被你这小鬼给上来了!虽然你有些取巧,依靠了你对这可空间的主宰之力,但是老夫已经近乎断绝了外面空间主宰之力对这里的干扰,那也算是你自己的能力超群!”老人45度角仰望天空,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天资超群的徒弟,心中暗叹“唉,宗门不幸啊”他么还没个游魂境的小鬼厉害!
老人笑容慈祥,点在肌肉上的手指一用力。
方夜疼的撕心裂肺,只感觉肉被扯了下来!
老人舔舐着手指,眼中放出贪婪。
“你这通过试炼的肉体已经废了,那还不如给老夫我享用一下,省的浪费了。”
方夜虽然几近昏迷,但还是听得到老人的说话,听他要吃了自己,心中大惊,如果他可以说话,应该早已经问候了老人全家十八代祖宗了!
“啊!”
方夜灵魂开始呐喊,老人毫无征兆的已经开始蒙头吃肉了!
方夜承受不住,带着对老人家深深地问候彻底昏死过去!
时间瞬息而过!
方夜从昏睡中醒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已经不再相信什么有天堂这种神经逻辑。
“我没死!”
方夜感知着身体的状况,他发现自己可以抬起手来了!
“翁!”的一声,他脑海轰鸣,直接从地上起来!
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没坏?”
看看手,看看脚,在摸摸头,摸摸舌头!
“一切都在!”
“我记得明明被那老头吃了呀?难道是梦?”
正当方夜发呆之际,一个女子悄悄靠近了他!
“你醒啦?”
“哎呀!妈呀!”
方夜神经紧绷,被她吓了一跳!
“你是谁?”
方夜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只见她穿着眼熟的轻纱裙,身材苗条,眼神火辣!
“我是沈静啊!嘻嘻。”
“沈静?沈静你妹啊,我又不瞎!”
女子摸摸自己那张的绝美脸,诧异的笑笑。
“哎呀,变回来了呢!嘻嘻。”
“你是谁,刚刚在湖边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