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藏兵阁,浅紫色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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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悠:???
怎么外面也不能久留了?
“是,尊上。”洛子沐拱手一拜。
温言又看了一眼洛子沐手中的苕帚,随后就直径拉着白悠悠从青阶御剑离去。
“哎!师父,师父飞慢一点呀!我要掉下去了,师父!”
原本还想和洛子沐说两句话的白悠悠忽然被温言拉扯上了剑,身形不稳,抓着温言的胳膊吓得不敢撒手,想跟洛子沐说的话也憋回了嘴里,直直求饶。
洛子沐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手中苕帚紧握:“尊上这也太恐怖了,也不知道悠悠这几年间有没有被尊上罚的过头了。”
嘴里又嘟囔了两句什么,就开始做上扫地的活了,走了三百六十五块青阶,从化羽殿大门门口开始一阶阶往下扫。
直至把这三百六十五块青阶扫完了,都没有发现一旁林子中的一颗树上躺了一个人。
花月白嘴里品着小酒,看着藏兵阁的方向有些好笑:“明明心里喜欢的紧,却又偏偏不说,整日里还防这个,防那个,小气又霸道,自己折磨自己呀,还是孤家寡人的好,一个人逍遥快活。”
忽然树干上多处一只手,紧接着玄玉爬上来了,骑在另一边树枝上,紧紧的抱着树干。
气喘吁吁的说道:“尊主你可让我好找呀。”
花月白不为所动,道:“你找我做甚?把你累的跟狗一样,老成这样了就少动,别哪天把你的老胳膊老腿撇断了,还得我羽仙山花钱养你。”
“呵!你还有理了?你偷了我的酒,明知道我已经追了你两座峰了,你还跑!还居然跑到化羽殿外,你真当我活的时间长了呀!”
玄玉歪着头,看着花月白手中的酒,酒香四溢,馋的玄玉口水直流,这可是他珍藏了三十年的酒,埋在了他夺临殿门口的槐桑树下。
刚刚!就在刚刚,他居然看见花月白鬼鬼祟祟的偷了他的酒!
越想越气,越气越不服气,越不服气越想喝,最终道:“尊主,给我留一口,留一口也行。”
花月白摇摇壶中酒,琢磨着还有半壶。
忽然道:“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的我满意了,我就把酒还给你。”
“问,尊主您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目光从未在酒壶上离开过半分。
花月白嘴角一勾,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两人,道:“一只狼养着一只小白兔,那只狼还不允许别的狼碰那只小白兔,你说这狼是何居心?”
“狼与兔,不是猎食者和食物的关系吗?养着还能做什么?指不定是看着太小了,养养再吃。”玄玉如实回答。
花月白把酒壶扔进了玄玉的手上,摇摇头:“一点都没有情调的老家伙。”
玄玉:“……”
老家伙?
说谁呢?
虽然都叫你尊上,但是您多大年纪了您心里没点数吗?
师。爷。
不就是青春永驻,容颜不老,不就是得到飞升,仙风道骨,有什么了不起的?……
藏兵阁。
“守阁人拜见尊上。”
四个人穿着白色盔甲,一字排开站在楼阁前,对着温言齐齐一拜。
温言道:“开门。”
“是。”
藏兵阁楼层共有十层,修建与塔相似,却比塔气派,柱子都是玄铁所铸,每一层的四个飞檐角上都挂着一个铜铃,随风而响。
其中兵器都是给派中弟子所准备,说不上是绝世神器,但是也绝非凡品,任何一把落入凡间都有可能会引起一阵轰动。
微风吹拂,铜铃应响,一只浅紫色蝴蝶从白悠悠眼前飞过,遗留下一丝清香。
白悠悠看着紫色蝴蝶的翅膀,和天堂凤蝶很像,只是翅膀外围是紫色,越靠近身体颜色就越浅淡,最后成了白色,看着很柔和,也很舒服。
“悠悠,走了。”
温言在前面催促着。
“啊?好,来了。”白悠悠指着已经飞走了的浅紫色蝴蝶,问道:“师父,那只蝴蝶叫什么呀?好好看。”
温言顺着白悠悠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道:“悠悠眼花了?我羽仙山上从未出现过蝴蝶。”
羽仙山是仙山,高耸入云,可以说立于云间,向来只有青葱树木和一些以吸收灵力而活的植物,要说像蝴蝶这样的生物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祷过山倒是有一些。
“啊?”白悠悠也看过去,确实那只蝴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嘟囔道:“我刚刚明明看见了,是浅紫色的。”
白悠悠又跳下台阶,在周围看了一眼,始终没看见那只蝴蝶,仿佛她刚刚看见的就是幻像一样。
瘪嘴:“难不成真的是我眼花了?”
这死一次,不但丢了一部分记忆,眼神还不好使了?
又走回温言身边抓着温言的胳膊往里面走:“嘻嘻,师父走吧,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
温言随着白悠悠往里走,却又回头看了一眼外面四周,微微皱眉,白悠悠眼花的几率不大,说不定真的有一只蝴蝶从她面前飞过,只是可能只有白悠悠一个人看得见……
藏兵阁里的兵器一一摆放整齐,悬浮在空中的在一边,放在架子上的在一边,武器多的数不胜数,看的人眼花缭乱。
温言带着白悠悠从第一层慢慢看,一直看到了第六层。
白悠悠直接看呆了眼:虎鞭,天极,铉箜,无息萧,云舒琴……
这一个个都是上好仙家法器,尤其是云舒琴在外面都已经销声匿迹百年了,没想到在羽仙山藏兵阁里。
温言见白悠悠看云舒琴看到入神,走过去在云舒琴上波动了一下琴弦,道:“这云舒琴需要强大的灵力才能拨动琴弦,虽然你不缺灵力,可是却与你所修心法不符,悠悠还是再看看别的吧。”
白悠悠:“……”
师父你直说行吗?我就是不会弹琴,我骄傲,我自豪还不行吗!还与心法不符?这个台阶给的太漂亮了,我都快信了。
“嘻嘻,师父说的有道理,我们再看看吧。”
温言看了眼云舒琴,企图安慰白悠悠那颗被他“刺伤”的幼小心灵,道:“如果悠悠喜欢,不妨带回去玩,为师可以慢慢教你。”
“不用!不用了,师父真的不用,我对弹琴真的不感兴趣。”
听说要教她弹琴,下意识的就把手藏在身后,仿佛感觉到十个手指头传来的刺痛。
白悠悠不是没有见过以琴做法器的人,那些人手指头上的茧子看着都疼,现在她的手光滑细腻,她满意的不得了,她可不想毁了。
转而白悠悠忽然说道:“师父你会弹琴?”
温言点头:“略通皮毛。”
前世温言从未碰过乐器,白悠悠自然是不知道的。
温言这么一说,白悠悠心中有底了,呵,他说略通,反正白悠悠是不信的,温言肯定是精通琴艺,曾经温言还说过他略通法术呢,事实呢?羽仙山温言尊上,修大道,法力强大。
“哦。”白悠悠点头,又看向其他法器。
而温言看了眼云舒琴,随后转身,拉着白悠悠又去第七层,原本摆放云舒琴的桌案上哪里还有琴的影子?
“师父,这法器太多了,看的我眼睛都疼了,要不师父你给我啥我就用啥好了。”
白悠悠气馁了,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赖着不肯走。
这里的法器玲琅满目,一个比一个好,一个比一个强,可就是不衬她的心意。
温言站在白悠悠面前,看了眼周围的法器,这些法器和归宁,亮玉白剑比起来确实是有些不入眼,可法器有灵,能力大小都是要看它的主人怎么用它。
道:“悠悠想要怎样的法器?剑如何?”
亮玉白剑是一把奇剑,却也是一把邪剑,又吸收了无川山上万人的怨气,现在那把剑被封印在地牢水极中才镇压住。
现在想要拿出来给白悠悠是不可能的,况且他也不想让“晚悠”再和白悠悠扯上什么关系,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白悠悠想了想,嘟嘟嘴,道:“我不想用剑。”
现在想到要拿剑,就会想到曾经她用亮玉白剑杀过那么多无辜的人,满天冤魂不散,血流成河,浮尸上万,生灵涂炭。
接着道:“嘻嘻,其实我用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拿着顺手,看着顺心就好。”
温言不温不火道:“那你眼光不错,手也挺挑。”
“嘻嘻,师父,这些法器长得都不好看,好看的我也用不了,我也没办法呀。”
白悠悠说着还自己委屈上了,仿佛就是这些法器的错一样。
温言心中无奈,斟酌一下,道:“你看不上,也是你机缘未到,过些日子为师带你出去历练,寻一下法器,你挑一个顺手,顺心的,如何?”
白悠悠第一反应就是看温言的脸色,因为温言最后一个音有些低沉,感觉像是在生气一样。
白悠悠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这硕大的一个藏兵阁,广收天下法器,这里都找不到自己喜欢的,那出去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到时还需要温言受累……
“不用,嘻嘻,师父不用。”白悠悠在看看四周,就在身边的柜角下就有一个扇子。
这扇子有些奇怪,却又十分好看,白悠悠伸手拿起,然后交到温言面前,道:“师父,就它吧,你看它不但能做法器,还能扇风,夏日里还凉快,多划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