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有书上都说没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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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看他怎么收场，真老连季公子的面子都不给，这次他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向先前那位姑娘认个错，也就是面子问题，现在想解决，恐怕难了。”
周围看客无不摇头晃脑，既表示对于华的惋惜，又不忘睁大眼睛看真老是怎么处置他的。
季渊面色也有些不大好看，他的本意是想要结交于华，之前那一百两银子也只是个幌子，他知道于华是错的，所以才说让输的一方当交他这个朋友，可没想到，地灵阁的鉴定师凡老竟然不在，而请来的这个真老，丝毫不给他面子。
他季渊在京城中混得很熟，各个药铺也都去过，其中的鉴定师他也都有些交情，但这真老的出现，着实搅局了。
先前被真老呵斥，现在这关头，他也不适合站出来反驳。
季渊连忙给地灵阁的韩主管使眼色，让他帮忙劝解，但韩主管也是满头大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让他从中调停，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于华站在中央，感受着周围看客的目光，以及真老咄咄逼人的语气，他有些后悔，他就不应当和那个女店员起争执，闹矛盾一开始他就该一走了之。
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也不会后退。
身为一个穿越客，这点胆识于华还是有的，他不卑不亢，直面真老咄咄逼人的目光，沉稳地说。
“没错，是我说的。”
周围看客听到他的话，不由炸起了锅。
“面对鉴定师大人还这么狂的语气，看来他是真的不打算活了。”
“我看他是破罐子破摔，知道惹了惹不起的人，放弃治疗了。”
周围看客们兴灾惹祸的声音听在耳里，于华面色平淡，他只觉得那些人有些可悲。
季渊皱了皱眉，看眼前这氛围，于华很有可能和真老干起来，他在权衡，到底要不要出手。
他京城人称季大头不错，但他身为京城季家的人，也不是个傻子，花钱事小，得罪人事大，面对眼前的局势，他也不得不仔细考虑。
他看了看于华，又看了看真老，似乎是下定决心。
“真老，此事不如就此作罢，他日我京城季家，季渊亲自上门赔罪如何。”
经过权衡，他还是决定站在于华那边，这次开口，他将季家搬了出来。
季家虽然名声比不上那些权倾朝野的将相之家，但在京城中还是有几分影响力的，寻常人听了，都会给几分面子。
但这也不是没有代价的，搬出家族的名头，虽说可以解决一些事情，但等他回去，也要受罚。
“季家？你小子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也敢出此狂言。”
真老说话很狂，但他也确实有说这话的底气，就是季家家族，季渊的爷爷来了，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但周围的看客们可不清楚这些了，他们看着真老的眼神有些异样。
真老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用一种玩味的笑容看着于华。
“你既然认为还灵草有年份之分，那肯定是有所依据咯？是谁告诉了你这些，又或者说，你以为还灵草和什么药材搭配，会有奇效？”
真老明显意有所指，他看着于华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其他人只以为真老是在找他麻烦，但于华清楚，这是断肠草和还灵草的事暴露了。
没想到在这京城之中，竟然真的有人知道这一配方。
想到这里，于华心里完全没有轻松的感觉，从先前那些人的话中，他已经清楚，自己知道的这些，是不为外人知的隐秘，真老同样知道这些隐秘，那么他的情况只会更加危险。
如果说之前只是需要道个歉就能解决的问题，那么现在，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行，绝对不能说出去。
于华打定主意，只要他不说，那么真老也只是猜测，或许不会对自己动手。
周围的看客们还没有意识到真老其实是话里有话，季渊也有些后悔，他向于华投来歉意的目光。
季家的名头已经被他搬出来，却依然救不了于华，这样一来，他也无能为力了。
于华注意到季渊的目光，他向季渊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如果这次劫难能成功度过，这季渊绝对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女店员一脸冷笑地看着于华，她对于事情发展到现在模样，感到无比快意，她向之前提议请鉴定师的另一个女店员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似乎是在对她说感谢她的一臂之力。
突然，她想到些什么。
她指着于华，大声尖叫出声。
“真老，我想起来了，那人来到我地灵阁，想买的药材是断肠草和还灵草，他一定是以为还灵草和断肠草搭配有奇效。”
糟了！
于华心里一沉，这事除了他，还有女店员知道，他不说，女店员说了出来，他一样要倒霉。
周围的看客们似乎意识到些什么，他们看着真老玩味的笑容和女店员尖厉的嚎叫，他们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其他的他们不清楚，但有一点他们清楚，那就是，眼前这个叫作于华的人，要倒大霉了。
季渊一脸惊诧地看着于华，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想象。
“于兄，你……”
“没错，是断肠草和还灵草，我来这地灵阁，就是想买这两种药材。”
于华用平淡的语气承认道。
“哼，我倒要看你是怎么死的！”
女店员歹毒地眼睛盯着于华，她和于华之间明明没有什么大仇大很，她何以至此？
这点无人得知，但有一件事几乎所有人都可以肯定，那就是今天这个热闹，将成为京城几天里来最大的饭后谈资，所有有幸站在这里的人，都能向他们的好友炫耀这令人热血贲张的一幕。
真老开口了，然而他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这小子，还算不错。”
那些看客们心里所期待的一幕并没有发生，真老神色忽然变得和蔼起来，他看向于华的眼神，竟然如同看待自己后辈一般。
“怎么可能？不应该是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又或者是直接一掌拍死，将他就地正法的吗？”
“就是，窃取机密，直接将他杀了官府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看真老是太仁慈了，要是我，一定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
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窃窃私语。
“说不定是想整一整那人，让他得到希望，然后绝望。”
“有可能，老兄，还是你心思歹毒。”
“嘘~别乱说话。”
于华也有些奇怪，他发现真老并没有整他的意思，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真老继续说道。
“还灵草没有年份之分，在所有医书上都是这样记载的，但……”
真老顿了顿，他继续说：“但在最近发掘出的一件前辈的手札中就有发现，这位前辈曾有提及，他在早已遗失的古书中，发现还灵草可能有特殊功效。”
“而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终于破解了这位前辈所留下来的笔记，确定了这与还灵草组合有特殊功效的药材，正是断肠草。”
“而这一组合，对于还灵草的年份有着极其苛刻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