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蓟辽督师
戚长风道:“京城早就传来你们几个要去南方的消息,我估算着日子,你们应该在几日前就会到的,怎么慢了几天。”
“我回了趟家,在米脂耽搁了几天,这才赶来。”张富贵问道:“对了,你们这是去哪?”
“当然是出来迎接你这位盟主啦,哈哈。”戚长风拔出眼间酒葫芦,“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这才继续说道:“在周围负责警戒的弟兄发觉了你们踪迹,老叫化便知道是你们来了。”
众人一齐向阴风谷赶去,戚长风说起阴风谷内一切正常,只是原来的诛阉营因为得了他们从京城运来的银两,竟然又在附近招收了不少青壮,如今仅仅诛阉营便已有五千余人,且都是训练有素,比之一般乌合之众要强上不少。
扫地王刘一川在戚长风的指点下,武功进步非常大,已比之当初劫道只时,已强得太多。
张富贵心中颇为欣慰,与众人聚了一日,第二日便即离去。
一千余人继续南下,往湖广地区进发。两个月后,终于到了袁崇焕的老家广东东莞境内。
张富贵命人问清袁崇焕家所在地,一行人便路行去,不时引起路人的侧目。
袁崇焕辞官后,朝廷便任命王之臣接替他,为督师兼任辽东巡抚,驻扎宁远。而袁崇焕在那之后便一直住在乡下,每日读书写字,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昨夜寒蛩不住鸣
惊回千里梦
已三更
起来独自绕阶行
人悄悄
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
旧山松竹老
阻归程
欲将心事付瑶琴
知音少
弦断有谁听”
袁崇焕正在书房读者这首《小重山》,此时屋外隐约传来一阵阵那厮之声,这对于常年拥有军旅生涯的他来说,听着格外的亲切。
袁崇焕慌忙将书置在桌上,推门向外看去,果然看见一队人马正往这边驰来。看装束似乎是京城亲卫,当先领头模样的人,却是一人十八九岁的青年。
“莫非是……”袁崇焕心中有些诧异。
“便是这儿了。”张富贵当先停下,翻身下马,便偏见宅院外此时正有一中年人驻足观望,他身材短小,皮肤黝黑,满脸却是坚毅之色。
“这位可是袁崇焕袁督师?”张富贵为见过袁崇焕,打量了那人几眼后问道。
“你是何人?”
“这位是御前带刀侍卫,亲卫总领张大人。”沈跃在旁抢先答道,而后问道:“你可是袁崇焕袁督师?”
袁崇焕微微一愣,答道:“我就是袁崇焕,不过却不是什么督师,如今只不过是一介平明而已。”
“以前不是,从今天开始,你便是了。”张富贵微微一笑,然后从包裹里拿出崇祯给的那张圣旨,双手捧在手中朗声说道:“袁崇焕接旨。”
袁崇焕虽感到一阵错愕,但还是急忙跪在地上准备接旨。
当张富贵念完圣旨后,袁崇焕更是满脸惊愕,自己不仅被封为兵部尚书,更是兼任蓟辽督师,负责一切辽东抗清之事。
张富贵望着仍然处在震撼之中的袁崇焕,提醒道:“还不谢恩?”
“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袁崇焕谢恩后,忙请张富贵一行人进屋休息。当然了,袁崇焕家的宅子可进不了这么多人,大部分侍卫都被安置在一处空旷之地,只有十数名首领才有资格随张富贵一同进入。
张富贵自然不会忘记崇祯交代的任务,便向他旁敲侧击,问起辽东军务方面之事。
袁崇焕答道:“辽地的策略,不外乎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防守是正规的策略,攻战是变通的策略,和议是辅助策略。执法在循序渐进而不在突变猛进,在追求实效而不在贪图虚名。”
众人见他见他一副胸有成竹,侃侃而谈的模样,都对其大为钦佩,只有张富贵心中暗叹,说不出话来。
早走地方官服得到消息,纷纷前来祝贺,有些更是提出要宴请这位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与袁督师大人。
袁崇焕心中感叹,自己辞官回家这许久,从未有官府之人前来拜访,如今一得到朝廷启用,地方上各位官员便立即前来相邀,还真是势力。
张富贵害怕麻烦,不愿与这些地方官员有过多的接触,便让沈跃去将他们统统打发走了。
这样一来,另这些原来打算与这京城来的钦差大臣盼上关系之人,尽皆大失所望。
但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过不了多久,这些地方官员再次派人前来,这次人人手中均带有厚礼,说是为了祝贺袁督师高升。
这些人将礼物放下后便匆匆离开,完全不给袁崇焕拒绝的机会,这让他苦笑不得。
张富贵将崇祯欲见他一面之事说了,袁崇焕连连点头同意。一番收拾后,便虽张富贵等人一齐反京。
张富贵对行军大仗这方面所知甚少,一路上便向袁崇焕诚心讨教起来。
袁崇焕对这位年轻得过分的钦差大臣颇有好感,也不藏私,当下便将如何治军、如何排阵、如何攻、如何守以及如何判断敌情,如何利用地理形势安营扎寨等一一说了。
袁崇焕常年身在边官,更是身经百战,可说于这方面非常有经验,这让张富贵实在是受益匪浅。
而张富贵知道自己行军打仗不行,便与他说些江湖中快意恩仇之事,这让袁崇焕听得心生向往,两人竟然一路相谈胜欢,颇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感。
张富贵将来时抓住奸细之事跟他说了,袁崇焕听得大皱眉头。
“满清鞑子对我大明始终虎视眈眈,可不能掉以轻心。”
张富贵点头同意,感慨道:“我们汉人向来爱好和平,不愿与人为敌。但纵观历史,每当我中土孱弱之事,便总有外族趁机对我进行侵略。所以我们汉人想要不被外族欺负,便需要自身拥有强大的实力,这样才能守护这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