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狼狈为奸?

  谢倾城心里头对百里果儿的突然出现,抢了她从小便定有婚约的未婚夫贺兰玄羽一事,耿耿于怀,一直无法释怀,此刻心中恨得牙痒痒的,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布满阴郁,袖子里头的双手捏的死死的。
  该死的,贺兰家害她白白的苦等了五年,让她成了老姑娘,该死!
  承恩伯府的青阳郡主,那个从乡下地方来的乡野村姑,不知礼义廉耻的贱人,更是该死!
  她心中恨,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却无可奈何,因为忠勇侯贺兰玄羽,她曾经的未婚夫,与承恩伯府青阳郡主的婚事,是皇帝陛下下了圣旨赐婚的,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即便她是太后娘娘的嫡亲外孙女,是皇帝陛下的外甥女,那也是无法让一个帝王收回成命的。
  这件事情,她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默默的咽下这苦果。
  当然,贺兰家白白的蹉跎了她五年的青葱年华,让她从妙龄少女,等成了老姑娘,她不会轻易放过应国公府贺兰家的。另外,承恩伯府的青阳郡主,更是过分,居然抢了她的未婚夫,取代她即将嫁给忠勇侯贺兰玄羽,她心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无法释怀!
  冷笑一声,谢倾城目光灼灼的望向对面生的妩媚动人的,天生是个尤物的叶嫦曦,收敛面上恨得牙痒痒的神情,故作云淡风轻的开口道:“贺兰家大少夫人,想必也是知道的,本郡主虽然无法与自小便定有婚约的未婚夫成为夫妻,但是却即将嫁入皇家,成为四皇子妃,一个侯夫人,应国公府的孙媳妇,和一个皇子妃,孰轻孰重,明眼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大少夫人的提议,固然是极好的,但是却似乎并不足以让本郡主动心”
  谢倾城心中冷笑,暗道,贺兰家这位大少夫人,叶家的嫡长女叶嫦曦,想要利用她出手对付贺兰玄羽和青阳女主,然后她坐收渔翁之利,并不是不可以,但是呢?她谢倾城也不是蠢笨的,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不会这般傻乎乎的被人利用。
  应国公府贺兰家的那些丑事,她多多少少的还是知道一些的,眼前的这位贺兰家的大少夫人,出身燕京三流世家,叶家的嫡长女,此番打着一切为她着想的名头,其实不过是想让她和青阳郡主那个贱人斗起来,然后她叶嫦曦在一旁看好戏,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叶嫦曦这个女人,此举无非就是想要手中握紧应国公府后院的管家职权,在应国公府后院之中有一席立足之地罢了,她可以让她达成目的,但是她谢倾城也不是好利用的,叶嫦曦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应国公府中传出来的消息,贺兰家大少夫人叶嫦曦,是个大度贤良的女子,持家有度,但同时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年轻轻轻的便死了丈夫,膝下只有一个女儿相依为命,甚至还亲自的在亡夫的牌位前发下毒誓,此生决不二嫁。
  旁人看到的是叶嫦曦的忠贞不一,而她看到的则是叶嫦曦的野心。可以丝毫不客气的说,叶嫦曦这个女人,是个很有野心,不甘于平凡的女子,心机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叶嫦曦,若不是娘家并不显贵,只是燕京的三流世家,怎会嫁给应国公府的庶长孙呢?
  应国公府虽然是一流世家,在大燕国有权有势的,但是叶嫦曦所嫁的男人却只是应国公府庶出的大少爷。虽然应国公府已经病逝的大少爷,是庶长孙,是应国公世子和世子夫人崔氏未婚先孕所生的,但是明面上的身份,却只是小小的一个贱妾所出,身份卑贱的。
  当年,叶嫦曦的家族,破落户一个,便是她身为叶家嫡长女,门当户对的话,也是无法嫁进应国公府的,而就是叶嫦曦这样的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却是能够嫁进一流世家,更甚至在其丈夫,贺兰家庶出的大少爷病逝之后,手中掌握应国公府后院的管家职权,论手段,论心计,叶嫦曦都是不差的。
  另外,这个女人,生的媚骨天成,天生就是魅惑男人的妖孽,虽是丧夫的寡妇,但是却依旧不可小觑
  谢倾城身体紧绷着,眼角余光暗暗的关注着叶嫦曦。
  “郡主难道心中不恨吗?据妾身所知,郡主可是苦苦等了整整五年,从尚未及笄,便等到了如今即将双十年华,生生的蹉跎了五年的大好时光,其恩深心中本来都以为此西南战事平息,郡主是要如愿嫁入应国公府的,不曾想临了临了的却是被人横插一脚。”
  “郡主心中不恨,妾身都替郡主觉得不平,凭什么蹉跎了五年的青春年华,等下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呢?五年的时间,很多女子可能都是儿女双全的了,而郡主却是依旧孑然一身,甚至外头各个世家,以及百姓们,都在看郡主的笑话呢?”
  “如今,郡主虽然得了皇上的赐婚,即将嫁给四皇子殿下做皇子妃,身份是比一个侯夫人,应国公府的二少夫人尊贵,但是郡主扪心自问,你与四皇子殿下之间,真的有情吗?归根究底,郡主你嫁给四皇子殿下,不过是与四皇子各取所需罢了!”
  勾了勾唇,叶嫦曦掩着嘴,轻笑着开口。
  第一美人谢倾城,那又如何呢?终究不过是个求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她与谢倾城年岁相当,曾经年少的时候,羡慕谢倾城出身高贵,有身为长公主的母亲,还有太后娘娘做外祖母,一度想与之较个高低,这才有了明知道应国公府的大少爷,她已过世的丈夫,名义上只是应国公府庶长孙,依然义无反顾的嫁进应国公府。
  如今时隔多年,自己的丈夫,时隔短命鬼,留下她们孤儿寡母的,在应国公府无依无靠的,她心中也是后悔的,但是后悔之余,更多的是想要牢牢的握紧手中的权利。
  情爱什么的,都是过眼云烟,唯有手中的权利才是最靠得住的,握在手中的权利,才是最不会骗人的
  权利是个好东西,于她而言,比情爱还要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在应国公府那样负责的世家之中,若非因为她抓出了嫡母崔氏对她已逝丈夫的愧疚之心,握紧了手中的管家之权,只怕这些年她和唯一的女儿,早就被欺负的不成样子了!
  她已逝的丈夫,除了她所生的女儿之外,可是还有一个庶子的,女儿便是嫡出,那又如何呢?女儿长大了终究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