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对峙吴刚
一番话是对吴刚说的,但是话里的深意,却是意有所指。
江逸轩不出现在这里,她是断断不会这么说的,此时此刻,江逸轩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过来,看样子是想和她说话的,脑门一热,想都不想的便这样说了。
江逸轩不是对她二姐一见钟情吗,她倒要看看江逸轩能为她二姐做到那一份上?
江家不是青阳县上的大户人家吗?对付一个吴家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吴家女儿不是还没有进宫吗,江家也不需要怕什么
若是江逸轩身为青阳县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连宛平镇一个小小吴家都奈何不了,那还是趁早别去招惹她二姐了。
江逸轩本来是想过来和李果儿说几句话,问问情况的,但是人未到,却听到李果儿说的这番话,本来如沐春风的一张俊脸,面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他满心欢喜的期待着,瞧着心仪女子的妹妹,想着过来说说话,关切一下,可下河村李家三房的人呢?
他放低身段,亲自上门,被拒之门外,如今又是亲耳听到这番话。
他到底算什么,自作多情吗?
前脚给了他机会,后脚就让他失望,甚至是绝望。
他从青阳县而来,不过是呆了四五天时间,便知道宛平镇吴家是什么样样的人家,没道理宛平镇管辖之下的下河村,土生土长的宛平镇人,不知道吴家有多肮脏不堪。
一个腐朽败坏,珠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吴家,怎么配得上他喜欢的女子呢?
他难得喜欢一个女子,想把最好的奉上,可如今呢?
若是这番话,不是他所喜欢女子的亲妹妹,亲口说的,他定然是不相信的
“额,李家侄女,你这话说笑了,在下家中已有正妻,你家二姐不过是个和离,带着两个拖油瓶的乡下妇人,给舅舅我做个妾室,已算是抬举了,你可千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吴刚一听李果儿这番话,面色难看起来,板着脸冷笑着望向李果儿。
一个乡下和离的女人,想做他的正室夫人,做他吴家的大少奶奶,简直是痴心妄想。
且不说他家中已有正妻,不可能停妻再娶,就是没有正妻,他的正室也断然轮不到一个乡下和离过的女子。
他吴家的大少奶奶,怎么也得是出身富贵人家,清清白白的,李家三房,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下堂妇,也配肖想。
李家三房这个贱丫头,果然如未来大妹夫所说的那般,牙尖嘴利的,不是个好的。
先前他还当是未来大妹夫脓包一个,怕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如今两次过招下来,他竟然丝毫不占上风
可恶,真是可恶,想他好歹是吴家大少爷,几时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李果儿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面色变化莫测的江逸轩,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吴家舅舅这话说的可不对,我家二姐休夫怎么了,你觉得不配做你吴家的正室夫人,那为何还要让我回家劝说父母呢?
你吴家也不过是宛平镇的乡绅人家,家中有些田产,有几间铺子,并无官职在身,这样的是算农民?还是商人呢?”
“士农工商,农排在仕之后,商人更是排在第四位,敢问吴家舅舅,你是如何有底气,让我家二姐给你做妾呢?
据我所知,你家妹妹还没进宫,而且能不能进宫都是未知数呢?”顿了顿,李果儿淡笑着望向吴刚,冷声开口道。
乡绅吴家,应该算是农,因为家中有田地,故而称之为乡绅,但是她不信了,吴家没有店铺什么的?
吴家有店铺,那么就是商人,商人在古代,地位很低的
除此之外,你吴家的女儿想要进宫,从最低等的位份往上爬,爬到高位,到能在后宫说得上话,少则十年,多则二三十年,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得圣宠。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即便是爬到后宫高位,也就是名头好听一些,前朝的事务,断然轮不到一个母家卑微的后妃插手。
当今圣上,不可能糊涂到听信一个女人的枕边风吧!
吴家女儿,进宫之后,得宠倒也罢了,不得宠的话,那就是一辈子老死宫中,更有可能将来殉葬……
一个不得圣宠的后宫嫔妃,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当今陛下是明君,不至于为了美色而不顾天下大义
此外,吴家的小女儿,在宛平镇,青阳县相貌出众,但是到了燕京城,到了那天子脚下,只怕是中等姿色,能不能进宫还是问题呢?
吴刚听着李果儿这番话,特别是后头李果儿压低声音说的那两句话,气的吹鼻子瞪眼睛的。
他家小妹天姿国色,又有燕京城的高门大户帮衬,进宫是迟早的事情,这李家三房的贱丫头,不知好歹,既然质疑他家小妹能不能进宫为妃。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刚手上的拳头捏的死死的,冷冷的望着李果儿道:“李家侄女这话可得慎言,我家小妹进宫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给你们机会,巴结我家,你们不要,等到我家小妹进宫之后,我吴家发黄腾达了,求上门来也不让您们进门”
“愿吴家舅舅心想事成,吴家表姑顺利进宫,你吴家门槛太高,我们家乡下泥腿子,不敢高攀!”李果儿冷笑着回应吴刚,眼角余光意味深长的望了姓顾的年轻官差,以及靠近城门口,一脸气愤的江逸轩。
吴家在宛平镇虽然是乡绅,但是这里是在城门口,如此大言不惭的说他家妹妹能进宫为妃,实在是愚蠢至极。
那姓顾的年轻官差,具体情况她不清楚,但是江逸轩的情况,她却是知道一些的。
青阳县的大户人家,虽是商户,但是和青阳县县令好像有着某种关系,吴姓官差这一番话,不出三日,定会传遍宛平镇,青阳县那边就靠江逸轩这个青阳县大户人家的公子去传扬开了。
吴家信誓旦旦的,在一切事情还没有成定局之前,便大言不惭的胡乱吹摆,她不做点什么,心里头还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