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抢亲

  凤初守告诉她的，就没错过，他说有人会来帮她，嘿，卫临渊就这么来了！\r
  当初秋葵要来河仙村来，卫世子因城里还有许多琐事要了，于是，只得将他手下最能打的大胡子派来跟着，等他在临江城忙完了孙老太守的丧事，过了头七，就立即火急火燎的带着人往这边赶。\r
  虽说，他人不在，可也没少找探子打听这边儿的消息，连秋葵去过的小渔村他都去了一趟，听村里幸存的那些妇人们说起秋葵，无不是感激连连，他那时候就特自豪的说：“凤秋葵啊，是小爷的妹妹！”\r
  妇人们赶紧送上村里一些瓜果给他们，不过他们这一行跟着不少人，都是当兵的，江州军军纪严明，哪儿能拿百姓的东西？通通谢绝了，还赠了一些金银给这些失去了家中男丁的可怜妇人，他们离开以后，周边几个村子都传着凤秋葵与卫世子的故事，百姓们似乎都知道，卫世子有个妹妹，至于是江州王何时生的，谁也不知道！\r
  接着，卫临渊也到了渡桥，他到渡桥时，秋葵已离开了几日。\r
  那日，正奉雨日，赶路不好赶，好不容易才到了渡桥，他们都还没找到落脚地，二夫探到镇上最大的客栈，先领他爷过去避雨。\r
  卫临渊一进入，解下身上的雨蓑，雨水滴了满地。\r
  客栈内都是天南地北凑在这儿避雨的行商走客，这时目光都齐聚在了进来的明俊公子身上，只见其背着一把价值不菲的宝剑，身穿一身威风凛凛的袍子，后面还紧随一队彪悍随从。\r
  客栈掌柜的心想，哟，今日来了不得了的客人，丝毫不敢怠慢，紧着出来询问：“公子打哪儿来呢？”\r
  二夫冷着脸没答。\r
  卫临渊瞅着最近那桌直径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宝剑放在桌案上，那桌上原坐着两个客人，吓得起身跑了！\r
  世子爷心想怕啥呢，借你桌子坐一下，爷又不吃人！\r
  二夫问掌柜：“客栈里还有几间空房？”\r
  “哟，不巧，天下了好几日雨了，房一直没空出来！”掌柜的一脸为难。\r
  二夫也是文明人，只是轻轻将自己剑往柜子上一放，说：“那巧了，今日客栈空出五间来了！”\r
  掌柜一听，脸色更难看，不知怎么说好。\r
  二夫挑眉，“掌柜办不好？”\r
  周狱上前接过话说：“那我们替你办了！”\r
  于是兄弟几个‘嗖嗖嗖’上楼，空了五间房出来！\r
  下边世子爷要了两斤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壶酒，吃到一半，抬眼看到柜台后面小心翼翼打量他的掌柜，他那进来就没笑过的脸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朝掌柜招了招手：“你，过来！”\r
  掌柜身上起了一身鸡皮，弓着背靠过来，尊敬的问：“小爷还需要什么？店里都有！”\r
  “不要什么了，就想管你打听点儿事！”\r
  掌柜松了口气，笑着说：“那小爷您可真是问对人了，我这家客栈坐落在渡桥中心位置，来往的人无不经过这儿，消息也最灵！”\r
  “那我问你，前几日可曾见过年轻人进镇，一女二男，女子头戴一顶纱笠，男子一人有七尺半高，身魁体壮，另一人也不矮，但身板单薄些，皮肤白净，长得——”他顿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自己：“长得就与小爷我一样英俊潇洒、气宇不凡！”\r
  他一将这三人描绘出来，掌柜脸色就一变，下意识地问：“那女子……是否长着一双红色的眼睛？”\r
  “对，就是她！”卫临渊一激动，一拍桌子，桌上的花生米蹦得满地都是，吓得掌柜当场就跪了下去。\r
  世子爷正激动呢，掌柜怎么跪了？他低头看去：“你跪什么？”\r
  掌柜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站起来回答：“没，没什么！”\r
  “你见着他们了？”\r
  “见……见着了！”掌柜低着头，说话磕磕巴巴，像在心虚什么。\r
  世子爷什么人没见过，其中必有蹊跷，立即冷声问：“在何处见的？”\r
  “就……就在这客栈，他们来住店！”掌柜又是瞄了他一眼，声音更小了！\r
  “后来呢？”\r
  “客栈满了，他们就走了！”掌柜也是做贼心虚，偏偏要在后面加一句：“真的，客栈满了，他们就走了！”\r
  世子爷脸色越发不好看了，揣测道：“爷看你是看她长得与常人不同，故意说店满，不让他们住吧？”\r
  掌柜被说中，又跪了下去，苦着脸说：“我也是没办法啊，这开门做生意，最怕这种晦气人进来影响了生意……”\r
  话没说完，世子爷抬起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低声说：“你真让爷很难做啊！”\r
  爷想做个体恤百姓的好世子，你怎生就偏要逼我做个跋扈二世祖呢？\r
  掌柜起先就看出来了，这位爷与那红眼女子是相熟的，这般在意，自己这回是栽了，猛在地上磕头求道：“小爷大人大量，别与我一般见识！”\r
  “行行行了！”卫临渊看着他那一副孙子样，一脸嫌弃，又往凳子上一坐，再问：“他们走后，镇子上又发生了何事？”\r
  说到这个，掌柜像得了一口喘息，忙抬起身来讲述道：“确也是发生了不少事，第一件，就是镇上的扎纸铺被烧了，正是那红眼姑娘所为！”\r
  卫临渊一脸好奇地问：“她为何要烧扎纸铺，你说说，说仔细了！”\r
  掌柜点头，得抓住机会将功赎罪。\r
  “听闻是她与扎纸铺原来的店主卢姨是旧识，她去扎纸铺找卢姨，那扎纸铺的老板目中无人，跟她玩起了扎之术，结果栽在了红眼姑娘的手里，姑娘也是个狠人，直接就将他店里的纸货给烧了，要不是岳四爷出来做主，恐怕那扎纸铺老板小命就不保了！”\r
  卫临渊听完，捡了重点问：“卢姨又是谁？”\r
  “镇上原先开裁缝铺的裁缝，制得一手好衣裳，我家往年的衣服都是她做的，后来她女儿死了以后，她就疯癫了，整日在集市上转悠，衣服也不做了，镇上人都知道她，对了，她就在红衣姑娘来镇上后没几天死了，具体怎么死的不清楚，不过街坊都传，说是中邪死的，岳四爷也在！”\r
  “岳四爷是谁？”\r
  “岳四爷啊！是咱们渡桥镇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他家在镇里有些面子，边镇军里都常请他们办事儿！”\r
  这边，他继续问掌柜：“还有呢？”\r
  掌柜有些迟疑，因为有关岳家的事，他不太敢说太多，这大堂里这么多人，不少都是岳家的耳目，到时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岳家问罪起来，他可担待不起。\r
  卫临渊也看出来了，这岳家就是这地方一地头蛇呗，十有八九是与白家一样的玄门家族，为探究竟，他立即派二夫往边镇军礼跑一趟，去打探这渡桥岳家的事，细无巨细，什么都要打探清楚。\r
  二夫到了军营里头，拿了他家爷的世子令，军镇镇将周合立即来见，周合与孙老太守的外孙宁夅是拜把子的兄弟；孙老大统领过世，他本该赶回去吊丧的，但因边镇要塞必须他亲自坐镇，所以未赶回去，临江的事也听宁夅书信写明了，其中特意写到江州世子卫临渊：此子骁勇，有勇有谋，是未来江州之希望云云；不过，在孙老大统领过世之前，宁夅对卫临渊并不服气，是后来在秋葵的帮助下，让他亲自送走了遗愿未了的外公意念分身，又见世子修建庙宇，接济流民，才彻底有了改观。\r
  宁夅出生将门，祖祖辈辈都守着江州，他始终铭记着外公死前的教诲，要他辅佐世子殿下保护江州，所以当临江的老太守去世以后，他则是打开临江城的钥匙，当宁夅低头诚服时，这临江无座边镇大将也纷纷诚服了！\r
  周合听闻世子爷到了渡桥，哪儿还在军营里呆得住呢，他迫不及待要见见那位在宁夅信中，如此夸赞的世子爷本尊了，立即就带了座下副将四人赶往客栈。\r
  雨还没停，这些大统领冒着雨进来，齐刷刷往卫临渊面前一跪：“拜见世子殿下！”\r
  客栈里头挤满了人，眼睛都瞪直了！\r
  客栈掌柜冷汗流得都快虚脱了，唉呀妈呀，这小爷竟然是世子殿下！\r
  咱们的世子爷一见面前跪着的将士，又是摸着额头，嘴里嘀咕着：“小爷我想着低调点儿，咋就这么难呢！”\r
  二夫在旁边说：“爷，属下会错意了，敢情您想低调啊？”\r
  他以为对付这些刁民就应该用世子爷的名头吓唬他们，看他们是怕地头蛇，还是怕江州的跋扈世子爷！\r
  “罢了罢了！”他挥挥手，面对上前面跪着的几人，让他们起来！\r
  大统领们起来，铠甲特有的摩擦声在客栈内分外清楚。\r
  卫临渊看向最前面的大统领，问道：“你是周合周大统领吧？”\r
  “正是末将！”\r
  “宁大大统领说你智谋过人，善于用兵，小爷我以为是我父王帐中那种瘦瘦弱弱的夫子模样，没想到，你这身板儿都快赶上小爷我了！”\r
  二夫几人在旁不由得对他家爷一阵佩服，夸人家这么悦耳，还得连带把自个儿也夸一遍！\r
  卫临渊根本听过宁夅提周合，不过是他在临江军镇布兵册上，见过渡桥镇将周合的名字罢了，什么智谋过人、善于用兵都是他胡说八道的！\r
  但这事儿周合不知道啊，反正他自个儿觉得自己还真就善于用兵，没想到啊，宁老弟竟在世子爷面前夸自个儿了，更没想到啊，世子爷这般日理万机的人物，竟然将他这小小镇将的事记得如此清楚，心里感动得很，立即铁着脸，对客栈掌柜道：“世子爷想知道什么，你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就在旁边听着，若有何隐瞒，定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r
  说完，他还添上一句说：“渡桥，是江州的渡桥，不是岳家的！”\r
  客栈掌柜连声说‘是’，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我也是听闻的，卢姨死后，那位姑娘去集市边的馄饨摊儿吃了一碗馄饨，后来便去了岳家，听闻与岳家的人打了一架，岳四爷的孙子岳青闳死了，这事儿咱们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因为岳青闳先前在镇上也是个人物，到了哪儿，街坊们看见了，都得管他叫一声小爷，他突然死了，镇上的人都挺吃惊的，本是不信，后来岳家挂了白灯笼，还买了棺材，而且岳家小姐出来给她个置办白事儿的物什时亲口说的，杀她哥的人就是那位姑娘，她还说，他们岳家不会就这样算了的！”\r
  卫临渊听明白了，也就是他妹子到了渡桥以后，将地头蛇的孙子给弄死了！\r
  光听客栈老板这样说，周合也是一头雾水，他很是吃惊地对卫临渊说：“世子爷，岳家的事我知道一些，他们家与咱们渡桥边镇军历年来都有交道，镇军营西边有座荒岗，荒岗上有座碑就是他们岳家立的，这么多年来，军营里都有个规矩，谁也不准动那碑，至于那碑到底有何名堂我也不清楚，只是我人命未渡桥镇将起，交任的前任镇将便这般给我交代的！”\r
  卫临渊听到这里挑了挑眉，这岳家在渡桥，竟还真与镇军有关系？且这关系还已维持了许多年了，不简单！\r
  看来，秋葵一到渡桥，就淌了一趟浑水！\r
  正也正是周合不解之处，他说：“岳千筑可不是一般人，他孙子也有些名堂，掌柜说的那位姑娘又是谁？竟能杀了岳青闳！”\r
  卫临渊告诉他：“那是爷拜把子的妹妹，小爷此番来，就是来寻她的！”\r
  周合的脸色一变，还好自己没说太过激的话。\r
  卫临渊的言语也变得十分谨慎起来，他解释道：“我这妹子心地善良，勇敢有为，她绝不会滥杀无辜，所以这岳家一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我妹子绝不会下死手的！”\r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周合附和道。\r
  卫临渊再问掌柜：“我妹子杀了岳青闳，之后呢？”\r
  “出镇了，他们夜里走的，马车就从客栈外头过，好多人见着了，她走了镇子里才安生了几日！”\r
  “往西边走的吧？”卫临渊问，因为西边是河仙村。\r
  “对，往西边走的！”\r
  “走了几日了？”\r
  “今日刚好第五日！”\r
  卫临渊本来该马不停蹄的赶去河仙村的，不过听了渡桥的事，他觉得此中复杂，该再查查，于是乎派人去将扎纸铺的老板陶四找来。\r
  陶四这厮最近的背到家，刚被烧了店，这才没几日，又被当兵的叫来问话，他穿着蓑衣过来客栈，衣服也淋湿了一大半，人才刚进客栈里，被这满堂的武士给憋得不敢出气，不过他很快就认出来其中一人是镇将周合，忙上前殷勤道：“是周大统领啊，不知周大统领找陶四有何贵干？”\r
  周合轻咳一声，正要说话，二夫小声提醒道：“低调！”\r
  周合心里纳闷儿，整个堂子里的人都知道世子爷了，还低调个什么劲儿呢。\r
  但他还是配合地指着卫临渊说：“这位是从临江城来的贵人，有些话想问你，你要将你知道的，都说清楚了，不然——”\r
  陶四自来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立即点头应是。\r
  卫临渊便问道：“爷问你，凤秋葵当日为何烧你扎纸铺，又为何杀了岳家的长孙岳青闳？”\r
  陶四怎么也没想到要问的是这档子事儿啊，一双眼睁得老大，低着头支支吾吾不敢言。\r
  周合问：“不说？”\r
  陶四说：“周大统领您可是为难我了，岳家的事儿，咱们哪儿能清楚呢！”\r
  都不等卫临渊说，二夫的剑就搁在陶四的脖子了！\r
  “怕得罪岳家，不就怕死吗？现在死，还是日后死，你想清楚了！”\r
  周合都没想到世子爷手下的路子这么野，暗自吃惊，但未阻止。\r
  陶四也没想到，这些没穿军甲的人，竟当着镇将的面露刀子，关键镇将还不敢说什么，心想完了，这回遇上硬主了，他突然想起当时凤秋葵身边跟着的大胡子，路数就和这波人差不多，心知今日不好走了！\r
  旁边的客栈老板替他捏了把冷汗，出声劝道：“哎哟陶四你就别瞒了，知道什么你就说吧，就算你不说，这些爷爷也自有办法知道！”\r
  他当然想陶四多说了，等到日后岳千筑找他们算账，他说的这些都是坊间传闻，陶四说的才是重点，挨刀也先让陶四顶着！\r
  于是陶四只能将卢姨女儿之死，与老王村荒宅的事说了一遍，不过，荒宅当年有关五少年之死的真相，知道的人只有岳千筑，陶四并不知晓，所以他只详细讲了当天在岳家宴请，凤秋葵与岳家的几位客人交过手，均不落下风，最后，不得不提她请来了阴司鬼王之事，堂内众人听闻，无不称奇。\r
  周合叹道：“我还疑惑，这位凤姑娘何方神人，竟能让岳家在她面前低了头，竟有如此本事！”\r
  如此本事的姑娘，是世子爷的拜把子妹妹，所有人又不免高看卫临渊一头。\r
  卫临渊听到秋葵是替卢姨找女儿，后来找到了荒村，结果从荒村回来，岳青闳就死了！\r
  他断定道：“当年荒村惨死的五个少年之死，与岳家拖不了干系啊，这五人不是岳家杀的，就是岳家帮着杀的！”\r
  如果凤秋葵在场的话，肯定得给她哥竖个大拇指！\r
  周合不敢妄断，提议：“要不，将岳千筑叫来问话？”\r
  虽然岳家与镇军前辈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这些当兵的，想来血气方刚，对这些往外之人也并无多少待见。\r
  其实不用他提，卫临渊也有此意，遂命人去传岳千筑，不过去的人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岳千筑不在府上，只将岳千筑的三儿子叫来，这岳老三嘴可紧得很，无论怎么威逼，连刀架在在脖子上，硬是不将岳千筑去向说出来。\r
  卫临渊坐在凳子上，一手撑着大腿，手里把玩着秋葵给他做的护身符。\r
  二夫这边见问不出话来，赶紧凑到他跟前说：“这东西吓不住，不然让属下真卸他一条胳膊，瞧他还这般嘴硬不！”\r
  卫临渊冷笑，“这些门道里的人，都有那么个臭脾气，自命清高，真当他们都是凤秋葵呢！”\r
  “那爷，这胳膊卸不卸？”\r
  世子爷瞪了他一眼：“你真当老子是土匪头子啊，老子没那么残暴！”\r
  他站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袍子，一把揪起地上跪着的岳老三说：“不说是吧，小爷我就不信了，治不了你！”\r
  他又披上蓑衣，带着一干人等从客栈出来，直奔镇外荒岗，到了那座用日月石所制的石碑前，当着岳老三的面拔出他腰间明晃晃的宝剑，‘嗖’地一下，石碑的一只角削掉了！\r
  “何为削铁如泥，这就是！”世子爷分外得意，回头看岳老三，果然见他一脸惊恐，看来他猜对了，这碑对于他们岳家来说，可能是祖坟一样的存在。\r
  “岳老三，你说是不说？”\r
  岳老三继续嘴硬，答道：“爷，我真不知道我爹带着青青去哪儿了啊，我真不知道……”\r
  不等他说完，卫临渊的宝剑又将石碑的另一角给削了！\r
  岳老三当场就跪下去了，求道：“世子爷，您可别砍了！”\r
  “那你说不说？”\r
  “说！说！”岳老三回答：“我爹带着青青还有印门的人，去河仙村了！”\r
  “去河仙村作甚？”卫临渊已有不好的预感，面上满是急切。\r
  岳老三吞吞口水，“找……凤秋葵……”\r
  “你爹带了很多人去？”卫临渊问。\r
  “不多，也就十来人！”\r
  周合凑上来与世子殿下说：“听闻他们印门的印十分厉害，若要伤人，印能使人如虎添翼！”\r
  “如此神奇？”卫临渊有些吃惊，他此时也知晓，岳千筑确实带着人，去河仙村找秋葵了，他的长孙死在秋葵手里，此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趟去一定是有备而去，他必须立即赶去河仙村。\r
  不过，正当他要赶去时，西北方祁州有敌情，他不得不在渡桥做镇，亲自斩杀了数百企图进入渡桥的祁州兵，这几日中，连下了几日的大雨突然停了！\r
  雨停这天，坊间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说广目王要迎娶走阴人凤秋葵！\r
  “广目王不就是那个给秋葵送金子的吗？他要娶小秋葵？”二夫狐疑道。\r
  “那不成！”卫临渊在军帐大营里一拍桌子，将袍子一掀，出声道：“秋葵都是姜无重的媳妇儿了，这广目王是哪根葱？送了几箱金子就想半路劫人家媳妇儿，算怎么回事？二夫，你速速去，让周合，给我安排几百个兄弟，拿上家伙，咱们去何仙村！”\r
  二夫以为他们一行，要相当低调，就他们几人就行了，这还叫周合调派镇军，事儿闹得太大了吧？他一脸茫然：“爷，叫周合去河仙村干啥？”\r
  “还能干啥，抢亲啊！”\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