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看透了男人
他是甄家门客中为数不多的匈奴人,在见到自己的兄弟们被李仁定杀害后,这名匈奴门客怒了。
不顾甄老爷子的喝止,举刀就朝着李仁定的方向砍去。
李飞燕,真的是如她名字一样,轻如飞燕,四两拨千斤,没人看清楚她是怎么出手的,只知道这名匈奴门客手中大刀哐啷一声落地,右手户口处也尽是了鲜血。
“退下!”
“是,父亲。”
分明的,这位匈奴门客不想就这么的放过李家人,上前,一把抱住了李飞燕,双手死扣在一起,狠狠用力了起来。
被这等蛮力抱住,李飞燕顿时动弹不得,不仅如此,她能感觉到这匈奴门客就像是一条巨蟒缠住了自己的身子,他这是要活活压碎自己的骨骼,勒死自己啊。
就在李仁定准备给这名匈奴门客治一治头疼这个病时,有一人已经上前。
是张牧,张牧快速上前,接着桌案向上用力向上一跳,随即空翻落下,仅仅只是刹那间的事,张牧与那名匈奴相识一眼。
张牧笑笑,右手伸出叉开中食指,插向了匈奴门客的双眼。
待张牧落地站稳,一声“疼”字从门客嘴里吼了出来。
他想再造次,可甄老爷子一个眼神,甄家护卫上前立马制服住了这名匈奴门客。
张牧有种感觉,这匈奴门客是甄老爷子故意放出来要害李仁定的,偷偷瞥了一眼过去,发现甄老爷子也在看着自己。
一旁的甄家大官事则是在甄老爷子耳边轻声细语着,见此,张牧眉头不禁一皱,他们应该是发现自己的身份了。
有一人站了起来,拍了拍张牧的肩膀,张牧一愣,回头一看居然是李仁定。
他示意张牧站在他身后。
李飞燕回头,对着张牧扮了张鬼脸,嘻嘻一笑。李仁定保自己,想必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刚才帮李飞燕解围,恐怕里头还参杂着赵云的因素。
田豫走近张牧,咬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张牧摇了摇头,道:“国让,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袁熙这一闹可是把甄老爷子闹的很是心慌,虽然没有完全撕破脸皮,但这臭小子的话像是一把刺刀刺在了甄老爷子心坎里。
袁绍把甄家当成工具看待,甄家岂不也是如此,可……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把甄洛贬的如此一文不值,这样不太好吧!
更何况,还有李仁定这个麻烦在此,这混蛋难道真的要把他女儿甄洛抓走处死?
“父亲,绝对不能让这混蛋抓走妹妹!”甄嵌推着轮椅,他的身后跟着一众甄家护卫。
“退下!”
“可是,父亲!”
“我都说了,给我退下!”甄老爷子一巴掌狠狠拍在桌案之上,桌案四腿皆断,好强的武功,没想到这甄老爷子还是个练家子。
“哎……”甄嵌不敢违命,只能退下。
“李太守,我女儿就在后方洛水阁处,你要抓你便去抓,老朽今天绝不拦你。”甄老爷子微笑道。
“那就多谢甄老爷子了,你我就此告别。”李仁定点了点头,抱拳谢道。
“对了,李太守。”甄老爷子突然冷冷道:“你女儿今年也十八了吧,多么好的一个年纪,倘若有一天突然失踪,不知你这个父亲会不会担心呢?”
李仁定知道,这是甄老爷子在拿自己的女儿李飞燕来恐吓自己。
“我差点忘了你李仁定是什么人了。”眼见李仁定继续果断往前行进,甄老爷子揉着太阳穴道:“李太守,以我们甄家在北方四州甚至整个汉朝的影响力,我想,散尽我们甄家财产的话,你算算看,能屠你们常山百姓几次?”
“一次,两次,三次……”甄老爷子竖起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的竖起……
李仁定停步不前了起来,头也不回道:“你敢?”
甄老爷子紧紧一握手中茶杯,顿时捏了个粉碎,道:“你猜我敢不敢!”
李仁定深吸一口气,再次坐了下来。
“上茶。”
“是。”
这次,给李仁定端茶倒水的已不是那名清秀男子,他去哪了,无人知道。
桥上有亭,出亭过池,一山一石,一花一木,无不极为考究美丽。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滴滴答答溅入稍许雨点,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筝摆在一侧,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一名女子端坐在木制的梳妆台前,细细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小姐真美丽。”侍女甲为甄洛捋起了秀发。
“那可不是,谁人不知我们小姐是邺城,不,真个冀州最美的。”侍女乙立马开始为甄洛梳起了头发。
“小姐,你怎么了?不高兴吗?”侍女甲道。
“小姐怎么会不高兴呢?她明天可是要出嫁袁熙袁公子呢,袁公子不仅人长的帅,钱多,家世又好,谁人不羡慕啊。”
侍女甲点点头嗯了一声。
侍女乙开始为甄洛一把一把梳头了起来,侍女甲则是在一旁哼唱了起来。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雨有点大了,风吹雨打,叮咚了窗柩,忽的轰隆隆一声,一阵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说来就来,砰砰砰砰的,把窗户拍的左右摇曳着。
侍女正准备前去关窗时,一块红丝忽然飘了进来,直直的飘落在了梳妆台之上,映入了甄洛的双眼。
“啊,护卫,护卫……有刺客,有刺客!”侍女甲看见一人,那人不知何时坐在了一旁的窗台之上。
房门被推了开来,几名护卫还没冲进去,两名侍女就推门而出了起来。
“刺客呢?”护卫们不解。
“没刺客,散了散了!小姐要休息了!”
张牧一把接过甄洛扔来的绢帕,擦了擦雨渍,走近她,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深深挣扎了一下,无果,她也随即抵抗,冷冷道:“你来这干什么?”
“我带你走。”张牧明显能感觉到甄洛的冷淡,这冰冷,比雨水还要凉人。
甄洛身体分明在冷颤,张牧在等待着她的答案,只要她点头,自己可以带她随时离开甄府!
甄洛轻轻的推开张牧环抱自己的双手,冷冷道:“晚了。”
晚了?不晚啊,明早她才会出嫁,有的是时间和办法离开这里。
难道她反悔了?
不,的确晚了,今日的甄洛已经不是前几日那个主动献身的小姑娘了,若那时,张牧能下定决心带甄洛走,那甄洛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
可现在不同了,她想明白了,又或许说,她看透了男人,看穿了自己那日幼稚的买卖。
不值!
与袁家结姻,攀上袁家这颗大树才符合自己家族的战略意义。
“你走吧。”甄洛冷冷道:“就当你们没相遇过。”
又是一道惊雷落下,张牧不敢相信的看着甄洛,这女人的心思是难猜啊,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她站了起来,自始自终都是背对着张牧,指着门口处,道:“不送。”
她已下了驱逐令,再傻也听得出她心中的果决。
张牧深深呼吸一口,现在,他如同徐晃一样面临着一个问题,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有麻烦吗,出个价,我替你解决。”
一道声音从一侧传了过来,是谁!张牧转头看去,只见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坐在窗台处,右手之上套着一副铁爪,铁爪之上连着四根细长铁链,铁链尽头则是镶着四把镰刀。
镰刀荡在地上,雨水滴落,不,那鲜红的颜色不可能是雨水,这是血水。
又是轰隆一声,这一道闪电把黑衣男子的脸蛋照的非常清晰,其脸型消瘦,一种令人说不上来的英俊,在其的额头处有着一道叉状伤痕,胡须茂密,眼神较为和蔼,看似非常的友善。
不,无论是谁在地上扔两个侍女的头颅,都不可能是友善之人。
“不!”甄洛见此,大叫了起来。
张牧立马一把拉回甄洛,护在身后。
“小姐!”四名侍卫咚咚咚咚的闯了进来,没人,只有张牧和甄洛,又是一道惊天之雷,随着一阵狂风拂过这四名护卫,闪电过境,四人发现自己的脖子处居然都搁着一把镰刀。
蹭亮蹭亮的镰刀,这让他们想起了这个季节该做的事,秋收……
“到收割的季节了。”男子右手铁爪一拉,四颗脑袋落在了地上。
“喂”神秘男子一脚踢过一把利剑给张牧,张牧顺势接住,男子道:“张牧,你可别让我太失望了!”
来人居然知道自己,难不成是袁熙的人,报复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对,不是袁熙的人!”张牧定眼看去,只见男子的左手小指上带着一枚戒指,和沮授一模一样的戒指。
然,字却并非是癸,而是……。
他是谁?为何会和沮授有一样的戒指!
“叮”的一声,支线任务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