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八章 都没有选择权

  用词准确,林厉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据兄弟所说,汲家那小丫头确实是被逼的:“周其说她被告知两个人需要结婚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反应,看起来挺平心静气的,除了眼里那股委屈不甘心又无奈的隐忍之外,没有其他的反应了。周其说若不是她无法掩饰满脸委屈,连她身边的人和周其都真的以为她同意了呢,可她不是同意,也不是心甘情愿,只是知道没有反抗的选择余地认了。不过周其说她那个性子吧,即使认了也会因为不甘心而做点什么,然后吧她那性情又有些闷也有些拧巴,又不说出来,就憋在心里,然后隐忍地发泄心中的不满,就他们几个了解她的才知道她是在闹情绪试图反抗,要不然真的是半点都看不出来她究竟对这事是什么态度。听周其说这事她闹了挺长时间的情绪,从知道开始就一直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闹情绪,可是尽管她闹情绪表达了不满不愿意,最终也没有改变结果,他们结婚的事是已经成定局不可更改的。她到现在这事儿都还一直记着,毕竟努力了没能改变结果,她也吃了亏受了很大的委屈,心里有气没少拿这事儿挤兑周其。偏偏周其还理亏,当初也确实没顾她的意愿强迫她了,所以只能任由汲言毒舌挤兑了,嘴皮子上的功夫也斗不过她,干脆就让她发泄好了,毕竟他身为男人心里也清楚这事确实是汲言吃亏委屈牺牲的多。只不过倒是没想到汲言还挺记仇小心眼,跟想象中心胸宽广大度的她有些不一样,毕竟这么记仇小心眼的人不像是做得出牺牲这么大的人。”虽然不得不承认那小丫头吃了很大的亏受了非常大的委屈,可是最让他觉得意外的就是汲家那小丫头的记仇小心眼了,至少他没见过这样性情令人琢磨不透的人,既然深明大义地做出了牺牲又何必记仇,不应该啊,可她偏偏做出了牺牲又记仇还要报复,这种人啊,可不好招惹,真是可怕,有多远就得离多远。
  “我们家小小这叫率性!”郗蓁有些激动道:“她就该这样,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被迫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凭什么她就得隐忍不发啊?拜托你记住一点,她心里不愿意也不同意,可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不论她有没有明确地把自己的意愿表达出来这事儿都成了定局。你用圣母的标准来要求我们家小小呢?你可真够可笑的,还说我们家小小是记仇小心眼,合着我们家小小就该受委屈不能有一丝的埋怨,你是这个意思吧?”
  “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林厉毫不迟疑地否认,却只有否认,解释不出缘由,因为自己刚刚的话听着确实有点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郗蓁听他解释不出缘由更加不依不饶了,今天他把自家弟妹批判成这样,真的让她很不爽,逮着机会就想找他的茬不放过他,若不是有交情在,她早就无所顾忌地上手揍人了,敢这么说他们家的宝。
  林厉觉得他今天或许真的是时运不顺,不管说什么没几句话就被找茬了,根本不是他说话太过随意还是过分了,完全就是只要他在这里就是错误的,可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跟个女人太过计较了,再觉得冤枉都只能忍着了,就算他不想被找茬认怂这女人也会觉得他是被她威逼的而不是发自肺腑的继续找茬,这怂一定要认得很自然才比较安全,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开口说:“我真没有别的意思,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们说不是,而且我也没有指责汲言的不是,可能你听着觉得我好像是在批判她了,但我真的没有那意思,我没那么是非不分,而且我若是真的有那意思也不敢在你们面前说出来啊,这不是找骂吗?就算说出来了也一定会想好圆场的说辞,可我说不出来,所以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以及自保他只能决定再把兄弟给推出来了,神情变得义愤填膺:“再说其实我也觉得周其这事儿做得非常过分,完全不顾及汲言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就算是再难的情况,也得考虑考虑汲言身为女孩子的立场感受才是,这个事情直到现在对汲言的影响都很大,面对那些指指点点的闲言碎语她肯定觉得很委屈,可是闷声隐忍惯了也知道是不能解释的所以只能不解释默默地隐忍了,连现在她有自己的家庭了都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了,不论怎么说,也不管究竟是什么不得已必须要这么做的苦衷,总之她吃亏吃的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也骂过周其来着,觉得他太欺负人了。”
  “既然你也是这么想的干嘛还那么说我们家小小?还那么维护舅舅,在这件事情里,是他更该被体谅维护吗?你这可不像是觉得他过分欺负人不顾我们家小小的感受让她那么吃亏的做法啊。”郗蓁对于林厉的话存在很大的怀疑性,真不怪她为什么疑心这么重,怪只能怪她太清楚他们之间的交情了,所以她不能轻信。
  “我只是比较理性地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这话说的林厉自己都不信,毕竟他跟周其的兄弟情是经过时间的考验的,是不可能真的完全理性的,肯定是更偏向自个儿的兄弟了,只不过求生欲使得他话说得很诚恳,并不想再被这女人不依不饶的,继续辩解:“你们也好好想想,以周其的立场,有些事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主的,也不是他说了算的,所以他尽管于心不忍觉得自己很混蛋可是也只能对不起委屈汲言了,若是换成别人来做的话,不仅不合适,说不定还会更过分呢,当然也不否认因为他跟汲言交情深所以由他跟汲言来说汲言比较能够接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我知道自己的兄弟不是一个会强人所难的人,也知道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强人所难,也必须得由他来做那些事,换成别人做可能更不会顾及汲言让她受到更多的伤害。汲言如今的存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性质郗蓁你肯定比我更加清楚了解,所以她的事情,别说是周其了,连你爸都未必有话语权,决定权更不用说了,最多就是能借着职权身份庇护着她不让她受到更多伤害罢了。”他不是非常了解那些状况,但是通过分析心里还是有数的,汲言的遭遇很令人心疼,却不令人怜悯,只能说真的怪她自身太过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