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悲催的林厉2

  “作为主治医生,你对病人的基本情况都不了解的吗?”郗蓁又责备道,真的是,问啥啥都不清楚的,她真的很怀疑当初是他给当的主治医生吗?
  林厉无语极了:“我是她的主治医生,但是不代表我对她的个人情况都了解得十分清楚啊,我只知道她是汲家那个小丫头受了重伤,连她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我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一定是出任务了。我也只负责给她治疗,对她的个人情况不需要了解,周其也没跟我说啊。”再者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考上了哈佛,谁能想到啊?当然他也不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年纪轻轻就考入世界名校的学霸,可是他的身边也没有过这样的例子啊,就算他知道汲家小丫头在围棋方面是天才但不代表其他方面也是啊。
  若不是后来周其要跟她结婚跟他提了一嘴她在美国的学业完成了要回来了嘱咐他不要太过惊讶说漏嘴那丫头当初受伤的事他多问了一句那丫头是去美国留学了吗他还不知道她在受伤那一年考入了哈佛的事呢,论惊讶和疑惑不解,他可不比这俩女人少。
  只不过,对于当初汲家那小丫头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情况稳定转美国的事,他不觉得是因为她要去美国留学的原因,作为医生,那小丫头的身体情况古怪他看得出,用的一些药物更是他没见过的市面上没有的,从哪里拿来的他更不知道,成分他也不清楚,药品也是没有名字的,但是配的其他药物让他判断出那药对人体的损伤极高,可当时王教授在,他发话让他们用的那些药,周其和好几个药物研究的权威也在打包票,那是人命,他们不可能会开玩笑害人,并且他们用的一些普通药物对汲家的小丫头确实没有效果,还因为药物无效让她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里相当危险,他们也一直在找有效的药物,所以即使怀疑忐忑,但他们还是用了,并且也是正确有效果的。
  虽然至今他都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很清楚那丫头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周其不会告诉他,而他也有分寸知道那不是他该知道的,他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治好汲家的小丫头再把该守口如瓶的事一直烂在肚子里就够了。
  所以,尽管知道这两个女人跟汲家的那个丫头很亲近,不会伤害那丫头,他也不会说,尽管他不知道那丫头身上不可告人的秘密涉及到什么,但是他心里有数知道一定涉及到非常严重的事情,以当初那丫头受重伤得到的待遇排场来看,那么多人围着一个人转,看不出端倪他就真是个傻子了,并且他也只能医治那丫头背上的伤而已,其他的他全都不能管也不能过问更不知情。
  前一秒自己刚刚责备林厉,后一秒郗蓁又被他的解释给说服了,自家弟妹当时的情况自家舅舅确实是不会透露的,能不说的一律都不说,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想知道还是只能去问那两人,还是只能问他知道的:“她当时伤得这么重是不是很疼?”
  林厉觉得这是废话,介于刚刚的状况这俩女人不好招惹,他注意措辞,也注意语气,回道:“当然疼了,否则现在也不会留下这么严重的后遗症。”他作为一个医生当时看着都觉得疼,躺着的小丫头疼得昏过去了还奄奄一息的,一个男人都忍不了的疼痛,让一个小丫头忍下来了,他挺佩服她的。
  “你能具体地描述一下她当时的伤口是什么样的吗?”郗蓁带着揪心问,能让林厉这么说的,她知道一定是很重很恐怖让人看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林厉觉得有些为难:“你们没看过她背上那的疤痕?”他也没给人描述过伤口啊,那要怎么描述?
  “看过,很狰狞。”黎沐接话回答,真的只能用恐怖又触目惊心的狰狞来形容那片疤痕,但不敢去想象那疤痕是怎么形成的。
  “那不就行了,就是恐怖至极的狰狞,挺吓人的,你们既然当初没看过也没必要了解了,只能这么跟你们说,我看着都害怕。”女人的想象力很丰富,林厉觉得她们可以自己想象了,反正他话已至此,他也不想再去仔细回忆让他职业生涯里留下震撼人心的那个伤口,本来他就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能够消化的,并且还因为长时间面对那个伤口而做过噩梦呢。
  两个女人知道林厉这话是为她们着想才说的,想想那狰狞的背,她们也有想象过当初伤得有多重,也有问过的,只不过是大略知道但知道得不算很详细还有因为那丫头说得太过轻描淡写才让她们这么好奇,或许真的确实是不知道的好。
  “那你觉得我们家小小怎么样?是不是很坚强?”其他的没什么好问的也问不出什么,郗蓁就只能问状态了。
  林厉微微点头:“她是挺坚强的,这么重的伤就这么生生咬牙挺过来了,一般人可经不住,我看着都觉得挺疼的。”汲家小丫头当然坚强了,不坚强他也不会对她彻底改观又这么记忆深刻,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弱不禁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窝在家里的汲家小丫头完全变了个样啊,这也是他受到这么震撼的原因之一,真的太意想不到了,因为他本以为那丫头会一辈子只能病恹恹地养尊处优,可是谁知道当年被送回了J市之后就变化这么大,谁又知道在那之后,她的人生经历会如电视剧里的主角一般。
  一听他这么说郗蓁就因为心疼揪心又不悦了:“那你就不会给她用止疼药吗?”
  林厉这一不注意措辞又给找了骂,又冤枉又委屈:“止疼药它不是用了就一点疼痛感都没有了啊,这用药剂量也不能太大了,对人体是有损害的,她的情况,不瞒你们说,其实我们给她用的不仅仅是止疼药,还有麻醉药,但也不代表这一定能够完全没有知觉了,她是个活人,不是死人,明白了吗?”真是受罪啊,他干嘛要这么多嘴啊,害得现在自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看到熟悉的人受伤想起另一个人受伤提陈年旧事祸害自己。
  跟两个完全不懂医学的女人在这说这些,偏偏谈的还是她们在意认识的人,她们保持不了理智,也不可能理性,真的是他多嘴活该。
  他最后的措辞不是很中听,却是大实话,两个女人这听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只因为她们在意的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