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 迷失在善与恶之中
感受到妻子寻求安慰的心情,remember身为男人丈夫的威严得到了大大的满足,揽住人安慰道:“你也不用这么想不开觉得对不起太爷爷内疚自责,有些事,又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尤其是人心,最是无法掌控了,这一点你很清楚,多数时候这还是你跟我们强调的呢。”
也不想怪妻子不够理智,毕竟这事换了谁,都无法理智,何况是她,自己这个妻子看起来好像总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只不过是隐藏伪装自己的真实情感太长时间了,可她的内心是绝对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的,她越是冷静越是沉默就越是难受,身为她的丈夫,他除了给予她安慰之外别的也帮不上忙了。
丈夫一安慰,汲言不像平时面对其他人憋着,而是说出来:“我知道,那我还不能难受难受了?永远都得像个机器一样没心没肺的才行?”她也是人也是有情绪的好不好?
偶尔真的很难受时,她也不会憋着会发泄出来,只不过不是对人诉说,而是以沉默的方式,比如在射击馆靶场这些地方待一天,又比如坐在电脑前超过二十四小时,对此身边的人很有意见,也非常担心她的身体会扛不住,可她根本不听他们的,实在看不下去太担忧了他们就会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把她给打晕了,当然,她醒来后不会忘记会进行报复。
那是对其他人的方式,而面对自己的最亲密丈夫时,她只想依靠着,坚强的形象给别人就好了,自己的丈夫没必要,更何况,从她很小的时候,面对他她就是只是依靠着的,即使过了很多年她变化很大,可只要看到他她的小女人情绪就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因为那就像是戒不掉的瘾一样,让她不自觉地会想要矫情。
Remember自然开心妻子愿意跟他发泄,继续柔声安慰:“你这么沮丧可真是少见啊,平常不管做什么你都很有自信和气势来着,他们也说什么难事只要到你身上就变得简单了。”虽然他们口中的妻子跟他所了解的她完全是两个人,可他却没有多难受,跑得再远都不重要,只要记得回来就行了。
汲言单手抱着膝盖,视线对着茶几,可眼神却是透过茶几不知道想看什么:“他们觉得什么难事到我身上就能够解决变得简单只不过是因为我的成功率高,所以才给他们一个惯性思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有本事,我不是在谦虚也不是在妄自菲薄,而是真的没他们想得那么厉害,我办不到的事太多了,就拿今天发展到这样的情况来说吧,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上天入地像神一样无所不能的能力它也发展不到今天这样的状况了,我能做的,只是事情发生了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处理尽量把事情小化。最重要的,就是你刚刚说的人心了,我掌控不了人心,察言观色敏锐的洞察分析我确实很在行,也能看得出很多人变了,可我发现他们变了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而我能做的却只有所谓的正义去制止他们继续犯错,听起来好像很正义很光荣,可我却觉得很卑鄙,像是去捡便宜树立自己正义的形象一般。有的时候我真的很迷茫,因为弄不清自己的立场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国效力,可我也没少干那些见不光的卑鄙行径,站在国家的立场我惩奸除恶匡扶正义了,可我也伤害过很多人,因为我,不知道有多少无辜被牵连的人被逼入绝境做过多少想不开的事,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家庭被我摧毁掉了,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我被改变了人生,那些不法分子恶,难道我就不恶吗?我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恶毒,这样的立场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还是一个带着伪善面具的恶人。”关于这一点,她一直都是很迷茫的,虽然她也没打算当一个多善良的人,可也没打算当一个多坏的人,如今变成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真的不知道自己在那中间里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小的时候她其实也很好奇自己长大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时候她对善恶还不太能够明确,只想着能当一个怀着善意的人,可长大了却截然相反,她从没想过自己长大了会变成面目全非,她的恶是最令人不耻卑鄙的,连她自己有的时候都难以接受,可她又做不到光明正大的恶,没有人子希望自己给人的印象是卑劣的,她也一样。
“咱先说很多事情的发生这个,你自己也说了你是人不是神,那很多事你就是无法预知更改变不了的,如果发现了不去制止也没什么,总有人会发现去制止的,你发现了知道了做不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去制止了也很正常,换了我是你也会的。至于你对自己的立场的迷茫,这也很正常,毕竟你看到了太多也做了太多伤害别人的事也是事实,是个人都会迷茫的。”知道她一定是迷茫到太无措了才会跟他诉说remember也不仅仅只是带着安慰的心思,完全是以客观的角度来判断这个问题的,最后,他觉得有一点有必要说:“你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逼自己,人生不都是这样吗?你的优秀注定了自己的人生无法平凡,虽然你确实伤害了很多人,但凡事都是有多面的,你就没想过你救的人更多吗?那些已经被他们伤害或者是即将被他们伤害的人,你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你也不是神更做不到,只能把伤害降到最低选择舍弃无法保全的那一部分。”妻子的迷茫这样的发自内心深处,可见那样的事做得太多了让她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是对的多还是错的多了,他以倾听者的身份固然无法完全理解妻子的全部感受,但他也不能让妻子陷入沼泽中越陷越深,他不否认妻子的行为不光彩,可也不能被那些不光彩蒙蔽了心智看不到另一面。
“你说的我不是不懂,我只是无法接受自己伤害了那些无辜的人,给他们带去了无尽的痛苦,可他们连是被谁害到那副田地的都不知道。”她就算再迷茫对自己的行径很不耻当然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多十恶不赦的人了,只不过人总会留存着那一份纯真的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