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七章 无论多少次也不会变
看到宋芳倩难掩的失魂落魄，回到房间里宁凝枳问：“怎么了？谈得……”
话都没说完，宁凝枳就顿住了，因为宋芳倩的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稀里哗啦地夺眶而出了。
气氛因为一个女人止不住的哭泣瞬间变得忧伤。
“出什么事了？你别哭啊，是不是风信子欺负你了？”宁凝枳吓得有些手足无措，平常两个人因为都是remember的私人助理，基本上都会待在一块儿，所以都会比较了解对方，谁若是哭了都会知道原因安慰，可这是第一次她不了解情况不知道原因，而宋芳倩却哭得很伤心，因为她哭得很隐忍，不发出任何声音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宋芳倩没有说话，只是将刚刚一直忍着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现在的她，需要宣泄。
“你别吓我，跟我说说怎么了，若是风信子欺负你了，我就让江湖去替你教训他。”她倒是没看出来，那个木楞的男人居然还有这样悄无声息惹人伤心流泪的本事。
宋芳倩眼眶中全是泪，止都止不住，流着泪的眼神空洞，她微微摇了摇头：“他告诉我他可以为了汲言死。”
同位女人，宁凝枳自然能感同身受，也知道为什么她会哭得那么伤心了，拉着她坐到床上，酝酿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能安慰到她。
最终，她觉得安慰可能没什么效果，于是选择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芳倩，有些事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也知道答案令人有多难受，只不过我们期待着会有改变所以想要亲耳确认，却太天真不曾想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改变，是我们期望太高了，所以失望的时候才会那么难受。我也很好奇汲言在江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也想去比较，可我不敢问他，因为我知道答案一定会令我伤心难过，所以我不敢问，我宁愿装傻也不愿意亲耳听到那个答案。其实你也不用那么介意，换个角度想想，他们跟汲言认识了有十年待在汲言身边十年，我们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地就能够取代汲言在他们心里的位置呢，如果觉得我们的关系变了就能够瞬间成为他们心里的第一，那才真的令人伤心难过呢，因为太容易变了，现在他们没有变，说明他们很重情重义，绝不会轻易负人，或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他们心里的第一，但绝不是现在，有些事，你也别太介意了，他们这是优点不是缺点。”
宋芳倩的眼泪已经止住了，看到宁凝枳这么平静问：“你就那么理解一点都不难受？”
“难受啊，可是再难受，也改变不了事实，那我就选择回避，他只要不说，我也不会自己去找难受不痛快。”她虽然比宋芳倩冷静稳重，可是她同样的没有宋芳倩那么有勇气，有些话宋芳倩敢问风信子答案也敢听，可是她不敢。
“你怎么那么傻？”正在难受的宋芳倩改为了心疼宁凝枳。
“不知道，可能人遇到了某个人之后就容易犯傻吧，我知道自己承受不了那个答案所以宁愿犯傻也不愿意听那令我伤心难受的话，心里清楚已经够了。”有的时候逃避也是一种非常聪明的方式，或许在别人看来很自欺欺人，但只要是她愿意的，就够了。
“我们女人怎么在感情中就那么脆弱呢？”就她们两个难受，那两个男人却一点事都没有，实在太不公平了。
“谁让我们跌进了爱情的牢笼里呢，其实想想，只要他们不是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或者是外头有人了其实这也没什么，是我们太在意那些所以才会自找烦恼。既然他们那么在意汲言，我们跟他们的关系又是亲密的恋人，那我们可以选择跟着他们一起在意汲言把汲言放在第一位啊，这样和他们齐心协力地做同一件事，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宋芳倩听了双眼一亮，泪痕还没干就喜笑颜开了：“你说的对，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去接受。”
某两个男人发现平常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想太多的风信子神色有些糟糕，他们刚刚也知道他干嘛去了，作为并肩作战十多年的战友，关心战友这件事他们之间也是存在的。
“怎么了？跟宋芳倩谈崩了？还是你们的关系陷入危机了？”殳驹原问。
不怪他嘴里没什么好话，实在是风信子的神情就给人那样的感觉，连江湖也是这么认为的。
风信子摇摇头，将刚刚他对宋芳倩说的几句重要的话告诉了他们。
殳驹原听完很无语：“这种话你怎么能跟女人说呢？她可是你女朋友，你不知道女人最是介意这种事的？”
“我撒不来谎，也不想糊弄过去，而且我也把她看得很重要，想让她看到我的真诚。”
“这种事你就别拿咱们身为军人的思维去对待了，你懂不懂变通啊？”殳驹原真觉得他没救了。
“那你让我说违心的话有什么用？我又做不到。”
“女人有的时候也需要甜言蜜语去哄的。”这点道理居然都不懂，还谈恋爱。
风信子一脸“没谈过恋爱没对象的人没资格发表意见”的不屑神情看着殳驹原，然后换了个神情看向江湖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啊？”
风信子不理会他。
江湖同样也不理会殳驹原，毫不犹豫地回答：“跟你一样。”如果换成他，宁凝枳跟他说同样的话问相同的问题，他也不会为了哄女朋友开心而巧舌如簧，不是不会，也不是学不来，只是隐瞒的事做得太多了假话也说得太多了在可以坦诚的事不愿意再对有可能成为自己携手一生的女人做了。
汲言在他们心中的位置，是任何女人都无法取代的，虽然可能在他人听来他们两人很是无情，但无论是任务还是其他情感，汲言在他们心里的位置是不可撼动的，或许有一天他们心里最重要的人会不再是汲言，但绝不是现在，只要她还活着，他们心里放在第一的人就永远都不会变。
被无视的殳驹原狂耍存在感，说他们：“你们俩这样的男人，居然还能有女朋友，我要是宋芳倩或者宁凝枳，绝对跟你们分手，连哄一句都不愿意。”
“老马，那你也选吧，你喜欢的人和指挥者。”
“我……老大。”他很想说喜欢的人，可是若真到了某些紧要关头，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那个女人，但凡是跟那个女人有关，他还真说不出什么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