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情绪爆发的黎沐

  “妈妈很想哭,却一直忍着。”在机场的时候他瞥到了母亲落泪了,一直不敢问,直到现在只有他们母子俩他才敢说。
  “那你觉得妈妈为什么会想哭?”黎沐很意外,她以为没人察觉到,却没想到,身为男孩子的儿子心思却那么细腻感受到她的心情了。
  “妈妈以前说过,外婆很早就不在了,外公也过世了,这里对妈妈来说应该是很难过的地方。”
  黎沐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就这么夺眶而出了,是的,她很难过,就算她离开了B市,可对自己家里的消息却还是知道的,她离开的两年后,因为判决出来了,父亲接受不了判决结果,自杀了很多次,在他又一次自杀后,没抢救过来,而爷爷听到消息后心肌梗塞,也过世了,家里的其他人,被判刑的都在监狱中服刑,而其他没被判刑无罪的,都离开了B市不想跟黎家有什么牵扯被连累到音讯全无没有任何联系,她的处境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家破人亡,怎么可能会对这个地方不伤心。
  世儿看到母亲无声的哭泣瞬间就慌了,急得语无伦次手足无措抹掉母亲眼眶中不停流出的泪水却怎么都抹不干声音也跟着染上了哭腔。
  周其洗完澡回来看到小的抱着大的笨拙地在安慰着,脸上还全是泪水,问道:“怎么了?”
  世儿看到父亲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爆发委屈:“爸爸,我刚刚跟妈妈聊天,然后她就哭了,怎么哄都哄不好。”
  周其走到他们身旁坐下,冷静地问:“你们聊了什么?”
  “聊了……”
  “没什么。”黎沐抹掉自己的泪水打断儿子的回答。
  周其知趣,没再问。
  世儿担心会再惹得母亲哭,也不敢再提。
  周其担心他们母子俩刚回来,会不安不适应,没回房间陪着他们,只不过因为在飞机上一直戒备着周围守着他们,一刻都没闭上过眼睛,到家之后终于可以安心松懈下来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世儿看到了想说话却看到母亲在唇上比着食指。
  黎沐拉近儿子低声说:“这几天爸爸很累,让他睡吧。”他们母子俩在飞机上之所以能这么安心不需要顾虑什么,是因为他的守护,现在应该让他好好休息了。
  世儿低声回一句:“可是爸爸这么睡不舒服,容易落枕。”
  “你哪儿学的落枕这词的?”黎沐问,印象中她没教过啊。
  “你忘啦,以前表嫂就有一次陪我睡午觉结果肩膀不舒服了,她说那就叫做落枕。”
  “想起来了。”有一次放假,她却有工作没法陪儿子,本来还打算托便利店的那对老夫妇替她照顾一下的,正好汲言来看他们就交给她了,等她晚上回家看到汲言的脖子僵硬得很难动弹才知道她中午陪世儿午睡时直接靠着睡的所以落枕了,她还笑了她。
  想让身旁的男人休息得更好黎沐和儿子商议:“我们把电视关了好不好?”
  虽然不太乐意,世儿还是同意地点了头,自己去找了书看。
  不知不觉间连黎沐也睡着了,她是因为在飞机上睡得不熟,所以才能睡得着,留下世儿一个人,直到美国时间中午世儿睡午觉的时间到了他才睡着。
  可养成了良好作息时间的他不到两个小时就又醒了,看到睡得很熟的父母,他也不忍吵醒他们陪自己,就自己玩到了天微亮才又睡着。
  周其也难得地睡了个好觉,只不过都会在定时的时间醒过来,他本该去晨跑的,可因为太累,就没去,看到睡得很熟的爱人和儿子,心里觉得很满足,不到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所有人都起床早餐也做好之后黎沐看到儿子还没起床小声对身旁的男人说:“你去把世儿叫起来吧。”这第一天就睡懒觉,就算情有可原也太不合适啊,不仅显得孩子没有教养还显得她教子无方。
  周老虽然上了年纪,耳朵却灵得很,听到了发话道:“他应该是还没倒过来时差,正是长身体的阶段,也没有外人在,就让他睡吧,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周家最有话语权的人开口了,自然没人敢说什么。
  可黎沐依然觉得很羞愧,因为这个情况实在是因为紧张不安给忘了,可就算她没忘也来不及调过来,因为回国的时间提前了。
  吃过早饭后周老吩咐:“周其,打电话给你姐姐姐夫,让他们晚上过来吃饭。”
  “是。”
  周母和黎沐挺无语的,这两个男人都出身于军人,明明在家里腔调交谈都是军人的方式,还是父子,却一个像是下命令的上级而另一个是接收命令的下属,把家里当成部队了,不能轻松点。
  郗母接了周其的电话后就吩咐儿子:“你赶紧打个电话给小小让他晚上去周家吃饭,还有曦睿,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没什么事的话也回来。”看到他脸上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问:“怎么了?”
  “没什么。”remember在一旁听到是自己舅舅打来的电话就料到是叫他们晚上过去的了,会笑得意味深长自然是因为自己媳妇料事如神了,她说顺利的话今天就会让他们过去一起吃饭,果不其然,确实是顺利。
  “那就赶紧去打电话。”
  “是,母上大人。”其实根本不需要做什么,昨天自己媳妇就让他跟梁曦睿联系了,他上午有下场比赛的会议不能不去,开完了会就有时间了,自己媳妇是一定有时间的,他只需要打个电话通知他们一声,不需要做什么。
  可部队好巧不巧地临时自行组织了一场实战对抗演练,还在野外,此时的汲言,正跟着大部队待在野外搭建的指挥营帐中,还担任着一部分指挥的工作。
  殳驹原看她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神情有些苦恼问她:“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汲言靠在折叠椅上长舒一口气,低声埋怨:“搞什么啊?突然地就弄个对抗演练,在训练场做一般的体能训练不行吗?要弄对抗练习也多的是场地方式,非要到野外,让人毫无准备。”最最重要的就是哪天不行,非得今天。
  她的小女人情绪发作了殳驹原也只能哄道:“这个,接近实战演练成效比较显著,而且也不是临时决定的,前几天就有说没有情况变化的话就会进行野外对抗演练。”
  “那为什么没人跟我说?”汲言瞪他们,把气撒他们身上。
  殳驹原很冤枉,可也只能耐着性子应付闹情绪的女人:“当时,你在场啊。”想他也没怎么干过这事,哄女人的次数基本上都在她身上了。()等到的永远,是你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