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他们的关心

  汲言觉得很有意思,问她:“你也喝了水,没紧张得上厕所?”
  夏晴初也不怕被笑话如实地回答:“紧张啊,不过我是个女人,得顾形象啊,所以就一直憋着等领完了证才去的。”丈夫在那么多人面前出糗也就算了,她可不能再出糗了,要不然,可就真的要找地缝钻了。
  汲言紧张的情绪因为她的分享得以缓解了几分,暂时忘记了那份紧张的感觉。
  “你们可别跟我们似的闹笑话啊。”夏晴初其实也没想她能够彻底缓解紧张的情绪,因为她自己那会儿身边的人也一直告诉她别紧张之类的,可她还是很紧张,毕竟是人生大事,想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只是想要尽可能的缓解汲言紧张的情绪,当然,也真的不想他们会闹笑话。
  汲言点点头:“听了你的分享,我也觉得要好好吸取经验,可不能在民政局里闹笑话。”
  “你知道就好。”夏晴初现在回想起自己的情形,依旧是觉得很囧,只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重新来一次他们绝不会再那么囧。
  思及此,汲言又想起一件事:“你们办婚礼那会儿,老伍哥不是也紧张得在给你戴戒指时手滑了吗?”伍信斐因为结婚出糗的行为,可不止一次啊,婚礼上出糗被参加婚礼的所有宾客们都看到了,还被全程录了下来,现在还时不时地被那几个男人用来笑话呢,她可不想跟他们一样。
  夏晴初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囧的事你怎么还记得呢?”当时她也可尴尬了,领证的时候出糗也就算了,看到的人少,结果谁想到在那么正式的婚礼当中居然还出了糗,当时她啊,基本上已经放弃维护形象面子的挣扎了。
  汲言笑得很开心:“当然记得啊,在台下的时候紧张得一直抖得不停,小禾哥给他缓解了好久呢,结果谁想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因为紧张手滑了,还好你这个新娘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要是你没接住啊,就得在婚礼上蹲下找戒指了,那可更出糗了。”想想那场面她就觉得好笑,忘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可以当成生活中打趣取乐的事情。
  “当时看你心情不太好,还以为你没注意到呢,结果没想到你居然记得这么细。”
  汲言微微意外:“我心情不好?”她有些记不得了,确切地说,那段时间她的一直心情很复杂低落,事又多,所以她忽略了很多事。
  夏晴初点点头:“嗯,你前段时间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的,大家都感受得到,虽然面上笑着装作若无其事,可他们几个男人都了解你,自然看得出来,我也因为他们的反应和聊天里发现你确实有心事不开心,但是又不敢开口问你,他们都不知道不敢开口询问的事,更不是我能够知道的事。”
  汲言看向那几个在吵闹欢声笑语的男人,心里涌上酸涩之意:“他们一群咋咋呼呼的大男人,观察还挺仔细的。”她那个时候心里一直有秘密,自然心事就重了些,本以为隐藏得很好没被人发现,可没想到他们不是没发现,只不过在顾及着她的情绪不过问罢了。
  夏晴初也看向那群男人:“他们啊,看起来是挺粗心大意的,不过还是挺细心的,特别是对你,只要你一皱个眉头他们就紧张地嘘寒问暖了,能得到他们这样的重视,也就只有你了,有的时候连我都些羡慕你,被一群哥哥们宠着护着,谁都想有这样被人重视的对待。”她羡慕汲言,却从不嫉妒汲言,因为不是谁都能够得到和她同样的重视,从很久很久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她就从那群男人的交谈中知道他们有一个被他们宠上天的妹妹了,但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一直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们时常挂在嘴边,后来在偶然中才得以见到真人,可见到真人后她则更疑惑了,因为跟她想象中优秀天之骄女完全不是一回事。
  “晴初姐,你可别被他们的表面给骗了,我小的时候可经常欺负我了,你看我明明小他们那么多岁也不知道让着我一点老是跟我斤斤计较不说还跟我打打闹闹的,还总是让我给他们打掩护瞒着长辈他们调皮捣蛋闯祸的事。”虽然这话汲言是撇着嘴说的,可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着。
  “真的啊?”夏晴初就爱听爆料,虽然跟他们初中高中都同校,可出身跟他们不同,他们全都出身于b市声名赫赫响当当的高干家庭,而自己只是普通家庭,父母虽然也在政府部门工作,可却只是普通的公务员,可他们的距离相差得太远了,所以和他们的接触仅限于学校,出了学校她是融入不了他们的圈子里去的。当然,也不仅仅只是她,学校里很多同学出身虽然也都跟他们一样,家世背景在b市也是有名声有地位的名门望族,可就算是那些出身和他们同样的人,也因为性格各个因素很难跟他们打成一片玩在一块儿。
  汲言贼笑地爆料:“当然是真的了,他们啊,仗着我天天在家,不了解社会险恶,在长辈们眼中是个好孩子就总是骗我去干那种事,一开始我心眼少单纯不懂,后来慢慢地被他们套路的多了就懂了,他们可坏了,发现套路忽悠不了我了就开始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心,还声情并茂的,我一看他们都这么低头了,就上当了,我太爷爷去世后的第一顿打就是被他们给坑的。”她和那群男人的第一次一起挨打,她可记得很清楚呢,毕竟是被他们坑骗的,而且还有口难言难以辩解,因为她虽然是被他们坑了,可也确实是被坑着一起同流合污了,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地一起受罚了。
  夏晴初听得津津有味,打量着汲言:“就你这身体,还挨打啊?承受得住吗?”
  “当然会挨打了,军人家庭教育都是这样,我太爷爷还在的时候我要是太调皮捣蛋闯祸了那也是会被打的,不过我身体不好他也就打几下让我知道疼受到教训就足够了。后来我到了郗家住也是这样,大多数只挨训,要是错犯得太严重了我脾气犟不肯认错的话也会打几下屁股或者手心,他们可比我惨多了,常常被打得上蹿下跳的,还被长辈们追着打。”说起年少时笑料百出的事情,汲言也不觉得尴尬反倒是觉得很怀念,如今他们都长大了,不再像年少时那么无忧无虑地肆意妄为了,那段共同成长的回忆,她觉得很珍贵,因为那是谁也无法复制粘贴的,只属于他们之间的回忆。等到的永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