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言辞比平日更犀利

  汲言心情愉悦地去跟老赵道别:“老赵,我们走啦。”
  “好,下次再来,随时都欢迎。”
  雅儿叮嘱:“记得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自个儿,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好。”汲言微微倾身对着依旧在闹别扭的小家伙说:“snsn,我走了哦,下次来可能又要一段时间了,你不想抱抱我吗?”
  小家伙赌气地扭头不看汲言。
  “那好吧,我走了,拜拜。”
  然而她刚刚转身,就听到那难过不满的哼唧哭闹声,宠溺地笑了笑她转回身伸出手:“来。”
  小家伙立马就扑进了汲言怀中,黏在汲言身上还倔强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肯跟你抱抱不是不生气了,我不会那么快就原谅你的。”
  汲言很哭笑不得:“你哪里学的那么多词啊。”
  雅儿默默地摸了摸鼻子,这是她常跟自己老公说的话来着,自己儿子说的词比别的孩子多一些也要感谢经营了餐馆,他的周围全是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听到的多了自然学的就多了。
  br拉着汲言瞥了一眼身后那依依不舍的小子不满道:“抱太久了。”
  汲言很无奈:“你这心眼,怎么比针尖还小呢?”特别是今天,脾气特别大。
  “我看啊,以后就不必常来了。”虽然厨艺的确是很棒,他也吃得很开心,但是那小子老是觊觎他的老婆他很是不爽。
  “”真是受不了这男人了。
  回去后汲言平日里本来相当安静舒适的公寓挤满了人再次爆发她的不满:“酒店那么近,你们就不能去住酒店吗?”这群人,全都一起挤来了她家,真是。
  殳驹原脸皮厚的很:“有家去住什么酒店啊,就一晚,多麻烦啊。”
  汲言看到还在喝茶聊天的一群人无奈地回了房间。
  br因为明天还要工作,喝了不少酒不能熬夜否则会脸肿状态不好影响到第二天的拍摄已经洗完澡上床准备睡觉,看到汲言回来神情有些烦躁问:“怎么了?”
  汲言抱怨:“你说为什么那么多人啊?”
  br回答她:“人多你不觉得热闹有家的感觉吗?平日里你总是喜欢安静一个人待着,太冷清了,所以你总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格格不入。”喜欢安静固然是好事,可汲言太过安静了,这算不上好情况。
  “我有事情要做肯定是喜欢安静的氛围啊。”她对声音特别敏感,只要听到一丁点的声音就会烦躁,或许是习惯了安静的环境,她的耳朵特别灵,只要一丁点的声音她都能听到,这会影响到她的专注力,所以每次她在书房时都会把门关上,就连吴姨给她送吃的时她都是不耐烦地皱眉的。关于这个问题,她本来没有意识到的,但是身边的人都对每次专注力非常集中的她非常小心翼翼,后来章一在闲时提醒了她,她细想每次被打扰了都会发脾气态度很差时才意识到,从那之后她收敛了不会再发脾气态度恶劣,只是以皱眉表达着她不悦的情绪。
  “可你没事的时候也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你太过习惯安静了。你自己想想,每次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你吃完了都会找个地方待着,陪着我工作也是这样,一定会选一个人少的位置,或者干脆和工作人员离得很远,并且还会微微皱眉,那是不喜欢的表现,所以你无法融入集体就是这个问题。”rbr非常直接、正确地指出了汲言的问题。
  汲言也不反驳:“你既然知道我的问题,怎么不指出来?”这些问题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因为太过明显。
  br像是和汲言谈心般:“每个人性格本就是不同的,不可能强硬地要求一个人做改变,你这习惯是从小就养成的,或许别人能够改变,但你这么固执冥顽不灵的性子,让你改变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所以我才从来不想强迫你。”强迫她只会令她的逆反心理作祟变得更加严重,还不如随她算了,反正也不不是什么大的毛病。
  汲言很郁闷:“你这话,我咋听着心里怪怪的呢?”怎么听都觉得刺耳,难道这男人被她欺压得也开始和殳驹原他们一样有反抗心理了?而且这说话的方式还越来越像她了。
  更让汲言没想到的是,rbr就像是打开了开关似的今天的话格外犀利:“你这样的性格对男人来说才是好事,对女孩子来说,容易吃亏。我很庆幸你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因为你既没有走上歧途也没有对这个世界对周围充满怨恨。”
  当一个人的人生还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之时,忽然被告知体内有病毒,生命有限,这犹如晴天霹雳般的噩耗,还要忍气吞声下所有的委屈与不公。这就是一剂药效强劲的药,让一个人怨恨仇恨这个不公的世道产生报复的心理,可是她没有,她在善良与恶毒之间游走和抗争着,她不愿让自己变得丑恶不堪,所以才选择用自己的能力报效国家警示自己即使这个世道负了自己但也绝不会让自己堕落卷入那阴险肮脏不堪的圈子中,她不能让自己被那群正义守护着国家的忠烈们失望,也不能忘记是多少的忠贞烈士换来的她一条命。
  “你省省吧,少夸我,我没你说的那么大度,我还是对这个世界有不公怨恨的,可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只能认命。我还是那句话,我真没你想象的那么善良,自古以来,你见过哪个善良得愚蠢的人有好下场的?反正我也不会有好的下场,那我何必善良。”已经发生的事她即使再恨也不过是于事无补,那么她只能带着那份恨意接受并且面对以及用自己这小身板小肩膀扛起那份责任。
  其实一开始她决定肩负起那些责任时她也是没有信心的,对当时还只是一个花季少女的她来说,太过沉重了。她也一度被那些责任压得喘不过气甚至陷入崩溃和绝望中,可她却不能放弃,只能一次次地跌倒了再一次次地爬起来走向那条布满荆棘的路。没有人能够帮她,只有周其章一他们陪着她走了过来,每次她被压力给压得倒下时,他们不安慰也不上前搀扶,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自己爬起来时,每当那时她都对他们的袖手旁观很生气很难过委屈埋怨。可后来想想,是她自己不愿开口寻求他人相帮,别人凭什么要主动来帮她,而她不肯开口寻求帮助,只不过是她自尊心太强,她不肯在那些人面前服软示弱,因为他们都不是她想依赖的人。等到的永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