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到死也无法申冤
汲言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因为我的坚持和任性,所以造成了现在国家内部一团糟像个填不满的窟窿,一个案子,牵扯出了无数的涉案人员,我不是在立功,而是在制造问题,可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怪过我。”
夏晴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叫着她的名字:“汲言”
“其实就算没有我,总有一天,他们也会查明揭露当年的真相将那些人绳之以法,但我这个不定时n执意将计划给提前了。”
“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儿呢?国家一定会还你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交代的。”
汲言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这辈子都不会,那个公道是给受害者以及牺牲的烈士的,也就是是给逝去的人的。当年可是没有幸存者的,他们不会澄清还有幸存者的,因为澄清之后会有无数的问题,而我身上的秘密,因为不能为人所知,所以我才在未知的情况下也成为了受害者,根本由不得我选择和反抗。”而她之所以不愿意等而是固执迫不及待地一定要查明揭露,是因为她拖着这副时日不多的身体等不到那天了,她不想和当年的受害者一样无法瞑目。既然还活着,她决意一定要知晓真相了解其中的原委,绝对不能再像当年一样懵懂无知傻愣着看着眼前的人被子弹击中倒下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震惊和痛心。
夏晴初脸色突变愤懑:“这对你也太残忍太不公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你,这样的行为,就算是无奈为了国家不受到影响不得不这么做也太委屈你了。”她不是不明事理,或许站在国家的立场也不愿意这样,为了不引起nn而牺牲一个女人虽是迫不得已对身为女性的她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一个女人,和稳定一个国家的平衡,根本就不需要考量就能够做出选择了。
汲言嘲讽地扬起嘴角:“还有更残忍更过分的呢。”
“还对你做了什么?”
汲言敷衍地一句带过:“多了去了,我都记不清了。”
若说最残忍的,应该就是拿她这个病毒体为了医学上的发展做试验了。
当年她回到市,起初身体的不适感还不明显,她对从b市带回去的“钙片”也不在意,当时她还很奇怪钙片为什么会要像药一样遵医生的医嘱服用,而且剂量之多都有些吓到了她。起初她以为真的只是钙片,渐渐地身体出现了不适感之时她想起王教授留给她的名片嘱咐说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打了电话给他,她就打了,当时王教授也瞒着还小的她说只是她身体还没恢复需要调理然后厉声训斥她没有按时服用所致。她信以为真便按医嘱服用了那些钙片,身体果真好了不少,之后王教授每几天都会联系她问她身体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她当时天真地觉得王教授是一个好医生善良的长辈在关心她很亲切,非常听王教授的话,每当钙片吃完了便会有人送来给她,什么都不需要她操心。直到两三年后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频繁和严重之时,她开始起了疑心质疑自己吃的究竟是钙片还是什么。上查了完全查不到自己手中的钙片究竟是什么,结果上完全没有任何资料,万能的络都没有任何资料令她开始心慌意乱不安地拿着钙片跑了所有的中西药店,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拿着钙片去各大医院问医生他们也不知道,最终她去了有熟人在的医院做药物鉴定,当报告出来被告知大部分都是违禁药品成分时她愤怒得打电话质问王教授要害她,王教授怎么解释她都不信还擅自停了药,冷静下来后她开始思考,才猜到,自己身体里可能会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东西,再次打电话问王教授时,他知道瞒不住她便坦白了,从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彻底地颠覆了。
如果这些年不被试验被机器折腾糟蹋,或许还能多活几年,可她没有选择权,也因为她贪心想要活得更久期望能有解药让自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一直躺进那张实验室的床和命运做斗争。
医学人员想要寻求病毒的答案和解药和她进行的沟通协议,这就像是遇到了脑死的病患捐献器官般,并没有错。
她就是仗着国家对她这些愧疚和亏欠,所以才敢这么肆意妄为地任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看他人脸色,反而是他们需要看她的脸色,可这份特殊,她从来就觉得是一件多好的事,因为跟他们向她索取的东西相比,根本就微不足道。
夏晴初也不敢追问太多,就那么陪着汲言安静地待着。
小伍夏本来在拔着草玩,听到谈话的声音停了,站起来走到汲言身前,伸出手抱住了她。
夏晴初柔声说:“夏夏,别闹小姨。”
“妈妈,小姨难过,抱抱。”小伍夏奶声奶气地回答。
小伍夏人小胳膊也短,根本就抱不住汲言,只是贴着她,小手还轻轻拍着她的背。汲言笑了笑问:“小伍夏,谁教你的?”
“我难受哭的时候妈妈就会抱抱还会拍拍,妈妈说抱抱就会好了。”
小孩子的伤心难过又怎么能和她比呢,可汲言忽然觉得,复杂又怎样?把它简单化不就好了吗?
虽然汲言心情好了不少,但情绪还是不怎么高,回去后就回了房间。
郗母看到汲言神情不太对劲便问:“出什么事了?你们是不是又惹得她不高兴了?”
“妈,小小最近情绪都不怎么好,我大概知道原因,但我开导不了她,怎么办?”
郗母忧愁地叹气:“是不是我们太过束缚她了?完全没顾虑过她的意愿,要不还是支持她吧。”
“妈,唯独这点,我无法答应,我不愿意再让她去涉险了,她受的苦和委屈真的太多了。”rbr只希望汲言能收起她强大的羽翼过平淡无奇的生活。
“可她已经习惯了,你看她现在一身轻她反而难以适应了,她或许生来就不是享受平静的人。”
br很固执:“她会适应的。”
他上楼,走进汲言的房间,看到她呆坐在阳台外走了过去。等到的永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