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害怕

  可惜的是,现在他的身份尴尬,就算他也想要陪着汲言回j市,先不说汲言会不会同意,郗父郗母肯定会狠狠地训责一顿也不可能同意,他也明白就算他去了也只是添乱罢了,所以他什么都说不了也做不了。
  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自己同辈的人,这要是古代,那就是司空见惯的事,尽管也会有些许尴尬,但易接受。
  但这是现代,性质是不同的,如果只单单是辈分的问题,那也就是两家的父母年龄差距较大,这见怪不怪。可他们从祖辈开始就建立起了世交的关系,这一层关系有着坚不可摧牢固的影响力,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周其管本该叫哥的汲父叫爸,而本该管周其叫弟弟管周老称为伯父的汲父变成了女婿和亲家,光是想想r
  汲父不似如今的周老有着德高望重的身份地位不敢有人在他面前说三道四还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面对汲言的爱情和婚姻他的心中肯定只有荒唐和大逆不道,当然,还有因为汲言而丢尽颜面让他抬不起头,自然也就不会待见汲言和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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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终归,都只是想想,现实已经无法挽回。
  汲言以倒时差及身体不太舒服为由在家闭关了整整五天,回国之前教授们已经对她再三嘱咐一定要好好修养了。而光是恢复这一次**量大增所带给她身体上的损伤已经令她觉得非常吃力了,这段时间来,她没有感觉到一丝身体恢复的起色,反而有日益渐衰的趋势。
  以她现在的情况,教授们是不同意她回来的,但她担心再这样没有任何消息行踪不仅会引起r
  尽管汲言解释过她的身体状况不佳,但r
  那天,r
  那个时候的r
  只因这些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的思路的正确条理性,所以他害怕了。
  这一年的除夕夜晚上,八大酒仙加上俩子在大院里的草坪上喝着酒仰望星空,但他们,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不喝酒的汲言,他们习惯了不喝酒的她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地损着他们,就算不说话沉默着,也能成为调节气氛至关重要的那个人。就好像在某一味佳肴的调料中,可以不放,但是影响着味道。所以几年来他们总是有某个人会缺席能够全部聚齐的次数少之又少,只是因为缺了汲言而怀念她在的时候,去年她回来了,而今年她又不在了。
  嵇之衡枕着一只手惬意地躺在草坪上:“老三,二姐和姐夫今年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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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渊坐着右脚脚伸直左脚躬着,在昏黄的灯光下影子拉得很长,他左手搭在膝盖上拿着一罐酒:“你别说,我还有点想星星了,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了。”
  顾以辰趁机揶揄他:“哟!你这是对孩子开始喜爱了吧。”他坏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说:“你要也想要一个,就从了你妈相亲去。”
  尚渊咂舌:“我要被逼得就范了你也别想逃,她老人家最近沉迷于给人介绍对象。”他看了一圈一群单身的男人:“哥几个,要是你们袖手旁观的话我不会独自一人占坑的,我会给你们腾位置的。”现在尚母逼他逼得紧,弄得他都要濒临崩溃边缘防线倒塌了,这事不能光他一个人遭殃。
  白柏林也有话要说:“你们说这人老了没啥需要操心的了是不是担心会和时代脱轨开始做一些显示能力存在感的事呢?我妈她老人家也旁敲侧击地让我去相亲。”吃饭时没说几句话就开始说谁谁家的儿子女儿谈恋爱了,又谁谁家的儿媳女儿怀孕了,还谁谁家的孙子外孙多大了,他觉得想要好好地吃一顿饭也太难了。
  就连蔺沏檀都苦恼地叹气了:“我妈也是,连我爸都开始帮腔了。”弄得本来就少回家的他都开始害怕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