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前因
汲言点点头，看了一眼昔寅星，没有进去：“姐夫，借一步说话。”
她想，他应该就是等着这个所以才会在她房间里待着没有离开的。
昔筵硕也留恋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跟着汲言走出去。
汲言带着他到了书房里，倒了两杯茶走到阳台外递给他一杯，却没有开口说话。
吹了一会儿风，汲言终于开口：“我想姐夫一直在等我说话吧。”
昔筵硕抿着唇喝了一口茶：“嗯，我想你应该有话对我说。”
汲言还是没进入正题开着玩笑：“跟聪明人对峙真累啊。”
她觉得和聪明人说话虽方便但比和笨蛋交涉更心累，因为总是不停地在互相试探。
昔筵硕沉着地回：“彼此彼此。”
虽然他一直觉得汲言不简单，但也知道这类人不会那么容易露出真面目，但汲言却这么主动到让他觉得轻松不少。
汲言和他兜着圈子慢慢展开谈话：“你的普通话学得这么好，不注意听还听不出你的外国口音，是怎么学的？”
“和郗蓁认识之后学的。”
汲言笑得令人看不懂：“那这么说是专门为了二姐学的了？还是说另有所图，比如说为了这边的市场开发？”
昔筵硕坦白承认：“都有。”
“姐夫你很诚实啊。”
诚实得让人寒心。
昔筵硕对于汲言带着危险性的语气并不奇怪也不畏惧：“在你面前说谎也会被你看穿吧，既然这样，我不如坦白从宽，还能取得一丝好印象。”
汲言依旧笑得完美无缺：“我并没有不喜欢姐夫，在商场上你无疑是最成功优秀的男人，可作为丈夫，我对姐夫的确存在一些偏见。”
她说话已经算得上十分客气了。
昔筵硕已经做好准备：“洗耳恭听。”
接下来的话虽让他不舒服，却都是事实。
汲言给他打预防针：“既然姐夫这么诚实，那我也坦白好了，我是学i技术出身，所以调查过姐夫。”
看他这么处变不惊，也应该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出于什么原因让你调查我呢？”
昔筵硕是商人，他的敏锐性是本能的，既然逃不掉被揭露的事实，那他不妨探探汲言。
可惜的是汲言这么做却没有深意，只是单纯地：“好奇。”
昔筵硕找不到她撒谎的破绽，半真半假地信了：“你应该查到不少的事情吧。”
“嗯，的确不少，比如你一开始为什么会接近二姐。”她收起笑容：“你们认识的时候我还很，并不懂。但因为你们之间有一些微妙的氛围让我觉得奇怪，所以我查了，同时也想了解，十多年前那个让二姐这么伤心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我没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就是那个十多年前和她交往的男人，她提到你的神情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
昔筵硕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沉着。
汲言继续说：“她没和我说过你们之间的细节，但我拿到资料的时候，我很好奇，那么多来自这个国家的留学生，她虽出色可只是一个普通的留学生，那么多大张旗鼓地表露出显赫家世背景的留学生，作为财阀集团的继承人为什么你会只接触到一个普通的留学生并且认识她？”
她已经知道答案，却逼着昔筵硕亲自承认。
昔筵硕爽快地承认：“我的确是有意接近她。”
一开始遇上的时候的确觉得与众不同，身上有女人妩媚的气质却有着英气的硬气，他服过兵役，对这股气息自然是熟悉得很。带着别样的心思他找人调查了郗蓁，可是普通的调查手段却只查到一些非常普通的资料，唯独少了家世背景，就通过一些特殊的调查渠道查到了不可思议的资料。对他来说，当时郗蓁算得上救星一样的存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有意地去接近了郗蓁。
“那个时候的二姐，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遇到了让她心动的人，可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失去了思考能力却没想到那个男人接近她是另有目的的。”汲言的言辞渐渐变得犀利讽刺：“这点我倒是很佩服姐夫的，为了能利用上二姐显赫的家族人脉关系打开市场，可以牺牲掉自己的感情，如果不是某位“好心人”找上她告诉她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并且还是公认的郎才女貌，或许她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利用了她我不可否认，我也很抱歉。”
唯独这件事，让昔筵硕面对郗蓁时觉得羞愧难当。
汲言言辞却更为犀利地质问他：“你抱歉的只是利用了二姐吗？她的感情呢？我竟然不知，姐夫居然也会用这么俗套的手段，而二姐居然也遇上了这么俗套的情节。”
被这么指责着，昔筵硕就连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当时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
汲言忽然又冷下情绪平静地说：“被竞争对手逼得束手无策而我们二姐是被你选上无辜的棋子，你的家族企业内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姐夫这么不择手段的人有心上人有感情这一点倒是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你没有呢。”
“她…”
汲言打断他：“想说对她的感觉弄不清吗？因为从认识，在遇上二姐之前生命中只有她所以很重要，你的父母甚至已经把她当成儿媳妇了吧？那你当时的行为就是脚踏两条船啊，而且那个女人还知道你接近二姐在跟二姐谈恋爱的事吧？她这么心大纵容你还是理解你呢？既然如此，就不该让她出现在二姐面前，既然利用了，就不该让二姐知道你是利用她，利用完了在她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直接丢弃才是！而不是这么残忍让她更加伤心！”
“当时发生了太多的事。”
发生的那些事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所以才会造成了那样的局面，他的私心虽不想让她知道真相，可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
“那之间发生的事不管有没有误会，那都是你没有能耐处理好而对二姐产生的伤害，你的苦衷我们不会去理解，我们只在乎你们联合起来伤害了二姐，而且连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双方的立场本就不一样，可共同点却是郗蓁，这才是重点。
“我很抱歉。”
汲言却不买账：“迟来的道歉没有意义，不是所有的事情道歉就能解决掉，那些已经发生的事以及对二姐产生的伤害是无法挽回的，更何况你该道歉的人也不是我。”
昔筵硕被一个比他很多的女人数落虽憋屈，却无法反驳。